乔秋雨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这家伙,不会是受伤了没说吧。
她着急的拉开被子去检查,却见他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
乔秋雨反应过来,无奈的看着他,对上楚奉烨笑盈盈的眸子,哼道:
“好玩吗?”
这家伙,会因为她一胳膊肘就疼?
话音未落,就被她压在了身下。
……
云雨翻涌,一番又一番。
几番过后,雨歇雷停。
乔秋雨面色通红,气喘吁吁的靠在楚奉烨怀里,手故意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料定他已经缴械投降,就故意挑拨他。
楚奉烨无奈的捉住她的手,“别闹。”
再闹,这个床就真起不来了。
若是独自住一个小院的话,他倒是不介意。
哪怕是在床上赖一整天,他也是乐意的。
谁让他家娘子这般迷人。
可这院子里还有二哥二嫂。
难免有些难为情。
乔秋雨就是料定了他这性子,才故意闹他,看他隐忍而不得发的样子。
半响之后,楚奉烨才平复心情起床,乔秋雨也穿戴整齐,坐在桌前梳妆,问道:
“昨天给你送去的消息收到了吗?”
“嗯。”楚奉烨点头。
乔秋雨扭头看他,道:“她应该是认定了你就是太子,这回怕是不好处理。”
楚奉烨接过她手里的梳子,温柔的替她梳发,道:
“我是楚奉烨,不是太子,她注定要失望的。今天会有消息送到她那边,她看到会打消怀疑。”
“什么样的消息?”乔秋雨问道。
“太子还活着,但人就在京城的消息。”楚奉烨说道。
“啊?”
乔秋雨错愕的扭头看他。
楚奉烨按着她坐好,继续给她梳发,笑道: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她觉得我是,可等京城的消息传来后,她就会推翻她所有的猜测。”
“可行吗?”乔秋雨有些担心。
看冷玉薇那样子,似乎是料定了楚奉烨就是太子。
楚奉烨笑道:“放心,京城都在替太子翻案了,太子自然是在京城的,怎么可能是至今还窝在乡下的泥腿子。”
乔秋雨低笑:“倒也是。”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看着出现在家门口的冷玉薇,乔秋雨太阳穴突突的。
就连楚奉烨也眉头紧蹙。
他让人送消息给她,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今天一早就会出现在他家门口。
“冷姑娘,你怎么来了?”
乔秋雨很快就面色平静的打了招呼,同时暗暗给楚潇打了个手势,让她先去老爷子那边,让老爷子暂时不要出来。
老爷子那可是楚国公,冷玉薇这个冷相家的千金小姐,肯定也是认识的。
她本就怀疑楚奉烨的身份,要是再看到楚老,那就更加洗不清了。
楚潇也很聪明,第一时间就去了楚老那边。
乔秋雨松了口气,再次全部心神落在冷玉薇身上,和每次见到她一样,笑嘻嘻道:
“冷姑娘是来告诉我,我相公是京城哪家公子的吗?”
说着,就握住了楚奉烨的手,一脸真挚的笑道:
“不过不用了,我昨晚回来认真问了我相公,他说他自小流浪,后来在大户人家做护卫,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我相信他,冷姑娘应该是真的认错人了。”
冷玉薇却没有看乔秋雨,目光痴痴的看着楚奉烨,眼眶有些红红的。
她上前一步,朝着楚奉烨福身,继续痴痴的看着他,道:
“太……”
到嘴边的太子哥哥及时咽了回去,道:
“楚公子,我今儿个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京城的事情我听说了,我这就回京,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父亲站在你这一边。”
她说着,眉眼里满是深情的看着楚奉烨,福身一礼,笑道:
“楚公子一定要保重自己,我等你回京娶我。”
话说完,深深的看了眼楚奉烨,转身就要上马车。
就好像她今儿个过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一番话。
从头到尾,她看都没看乔秋雨一眼。
乔秋雨眉头紧蹙,哪里能让她就这么离开,一个跨步就挡在了冷玉薇前面,冷冷道:
“冷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
这副以退为进的样子,冷不丁的,还真是有够唬人的。
可细究下来,却有试探的嫌疑。
若不回击,岂不是就默认了楚奉烨就是太子?
这可不行!
这女人太危险了!
而冷玉薇也的确是在试探。
别看她表面笃定,可心里也不能确定。
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
太子六年前就死了,这点京城所有人都知道。
而她却仅仅因为京城正在给太子翻案,就认定楚奉烨是太子,实在太过儿戏。
所以,在昨晚的辗转难眠后,她决定今天再来试探一下。
这件事太大了,她必须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若是真……
就像她说的,她会用一切办法,让父亲替他翻案,还他清白,接他去京城,恢复他的身份,支持他走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若是假的……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乔秋雨,冷玉薇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她静静的看着乔秋雨,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村姑,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扭头看向楚奉烨,认真说道:“楚公子,我想和你谈谈。”
楚奉烨眉头紧蹙,直接道:“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而且我已经成亲,还请姑娘自重。”
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让冷玉薇脚下踉跄了下。
就听楚奉烨又道:“我们乡下也没有你们大户人家那些纳妾的习惯。”
冷玉薇脚下又一个踉跄。
不是……
真的不是……
她的太子哥哥不会和她说这么伤她的话。
她的太子哥哥最温柔了。
“太……”
她看着楚奉烨那张脸,下意识的喊着,又连忙止住,道:
“公子,你知道我父亲的身份,他能帮你……”
话没说完,就被楚奉烨皱着眉打断,
“我不是台公子!而且我也不认识你父亲。”
“姑娘是京城人士,而我的家业在乐齐县,暂时并没向京城扩张的意思,就不劳姑娘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