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权吓得赶紧让他们站成两排,不让少年接触到这些黑暗的东西。
虽然帝凰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用。
“权叔,你太小题大做了”
少年笑着,黑色的皮鞋缓慢的落在地面上,落下富有节奏的哒哒声。
自少年为中心,一阵无形的灵压條的散向四周。
瞬间,所有的吵闹声都静了。
权叔震惊的看着外放灵力的少年,哪怕早就知道,但是此刻再次亲身感受,又是一种震撼。
这条路的深处,审讯室,此刻没人感靠山。
整个房间潮湿黑暗,如隐藏在黑夜里的野兽,沉重的呼吸声,鞭子抽打的声音,肌肤皮开肉绽的滋滋声。
墙壁上锋利的刑具时不时的发着蹭亮的光。
“滴…滴…”
男人被扭曲着绑在木桩上,一张脸血迹斑斑,全身上下数不清的鞭伤,十指上十根粗针狠狠的插进指头,落下一滴滴粘稠的血。
帝凰一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而帝夏正冷漠的擦拭着手中锋利的匕首。
傅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垂着眸子,昏暗的光影打在他身上,宛若堕落的神袛,神秘高贵。
耳边听着脚步声,眸瞳看着生源处,瞬间一缩,快速的站起身,环住少年的身子,一把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冷声道:“什么时候来的?”
少年才刚出院,怎么可以来这里。
男人眯了眯要,冷漠的瞳看向钟权。
钟权冷汗连连,正要说什么,却见少年笑嘻嘻的拉住男人的手。
“大哥,是我让权叔带我过来的”
傅湛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个弹指落在少年的额头上:“病还没好就往外跑?”
少年笑嘻嘻的拉着傅湛的手:“也不是想你和哥哥了吗?”
“哥哥?”
帝凰有几分疑惑,看着那边一直没有转过身的帝夏。
“哥哥,怎么了?”
帝凰走过去,却见帝夏突然转过身,将一双满是鲜血的手藏在身后。
那黑瞳布满了血丝,整个人跟平时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眼中还残留着来不及收回的杀意。
帝凰心下一愣,笑意突然没了,小心的拉过他身后的手,看着那满手的血迹,眉头一皱,快速的从怀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受伤的血迹。
帝夏猛的呆了,眼中的凛冽條的变得柔和,一身的杀气逐渐收敛,像猛兽小心的收起了自己的爪子。
傅湛看着两人温馨的画面,大步走上来,拉开两人想握的手:“好了,给他擦什么,反正要脏”
帝夏嘴角抽了抽,看着一本正经拉走自家弟弟的男人。
心里突然有了几分不舒服。
这可是他的亲弟弟,傅湛怎么表现得比他这个哥哥还要关心凰凰。
“凰凰,你先跟大哥出去,我等会就来”
帝夏强硬着口气,他不想自家弟弟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帝凰觉得自家哥哥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不过,想到原主的性格,确实是个小白。
额……所以,她的一魂这么胆小?
“哥,我可以的”少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眸中坚定:
“我不想成为一个永远被保护的孩子”
帝夏怔了怔,喉咙突然有些涩涩的,却又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阖上眸:“好”
“帝凰,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哥哥不会再一直护着你,你要做好一切面对困难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