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唐崇澜的相亲对象?”
唐若初躺在床上,姜小芽给她涂药。
“是啊,我对他一见钟情,只可惜,路漫漫其修远兮。”姜小芽失落下来,那张小脸耷拉着,跟蔫了的柿子似的。
唐若初毫不留情拆穿她:“得了吧,什么一见钟情,你这完全是见色起意。”
唐崇澜的皮相出众,灿烂和气,像生来就带着暖意,很容易拉近距离,尤其穿着白大褂时,这一抹暖意和耐心更为明显,在死气沉沉的病房里尤为珍贵。
将身上衣裳放下来,唐若初思索着:“姜家?”
姜小芽将手里的药膏收起来,不假思索:“别犹豫,就是你想的那个姜家。”
“嘶……”唐若初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下扫视了姜小芽一眼,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又是豪门
唐若初眼神晶亮:“富婆,饿饿,饭饭。”
姜小芽被她逗笑,端起了豪门千金的架子,高高在上斜乜着她:“有任总一个金主还不够?还要钓我?女人,你的名字叫贪婪。”
“富婆,性别别掐的那么死,这是我的电话,想通了,打给我,我一定抛弃任晟,投入你的怀抱。”
正推门进来的任晟不动了,看向唐若初的黑瞳眸光幽深。
姜小芽憋着笑,幸灾乐祸:“任总这是被当备胎了?”
任晟也有今天!
青市几大财阀也就这么几家,彼此都有交集,任晟出了名的毒舌,她可没少在任晟这里吃瘪。
唐若初被当场抓包,尴尬的脚趾抠地,而这时,姜小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边,正要开溜。
她磨了磨后槽牙:“姜大小姐,你就这么走了?”
溜的够快的啊!
姜小芽哧溜一下从门口钻了出去,丝毫没给唐若初半点挽留的机会。
她又不傻,任晟是好惹的吗?得罪了别人顶多死路一条,得罪了任晟,那就是生不如死。
看到姜小芽识趣,任晟默默的将她勾搭他的人的罪过划掉。
咔吧一声,门被关上,密闭的空间里,只有唐若初和任晟两人。
唐若初紧张起来,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绷直了。
任晟一步步朝她过来,白炽灯打在他发顶,唐若初莫名觉得瘆得慌,讪讪笑着往后退。
“富婆?”任晟单手解着扣子,将袖子慢慢折了几折,露出精瘦的小臂:“嗯?”
唐若初抖了抖,更尴尬了:“听我解释……”
话还没说完,任晟已经到了她近前,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桎梏在怀里:“有我富?”
两人挨的极近,呼吸相闻。
“那确实没你富。”唐若初讪讪开口。
这点毋庸置疑。
“那为什么要弃我选她?违约金攒够了?”
任晟身子压的很低,本就拉近的距离更加亲密无间,唐若初只觉得呼吸困难,退无可退。
偏偏任晟还不放过她,那双狭长的黑眸霸道又复杂,正危险的盯着她,几乎要把她吞吃入腹。
“我……我我就是开个玩笑,违约金我可攒不下来。”
任晟看着她的眼睛如冬日寒潭,违约金攒不下来?那她的意思,是违约金攒下来了,就要抓紧跑路?
呵!他就这么招人讨厌?
任晟不声不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唐若初被他盯得有点遭不住,想要偷偷从缝隙逃出来。
眼看就要成功,只是她忘记了她胸口的伤,刚一伸腰,痛的她冷汗直冒,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耳边任晟的一声闷哼近在咫尺,喑哑低沉。
唐若初缓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把任晟扑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姿势暧昧。
“任总,您没事吧?”唐若初被吓得一激灵。
她不会把人给压坏了吧?
压坏了任晟,把她卖了她也赔不起,她瘦弱的肩膀,真的承受不了另一笔巨债了……
她没轻没重,任晟很快被压的又是一声呻吟,精致的眉头死死的皱在一块。
“别动。”
这两个字落在唐若初耳朵里,跟被人用羽毛尖挠了耳廓,痒的不行,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唐若初这才注意到,任晟的手还放在她腰上,似乎是为了防止她乱来,用了力道。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唐若初能感觉到贴在自己腰部的手掌灼热,还带着茧子,让她焦躁的要命,忍不住想要扭动腰肢。
“任晟!你这个淫贼!你在干什么?!”
唐崇澜一推开门就看到让他血脉贲张的一幕,当下气得差点七窍生烟。
唐若初被他这么一吼,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误会……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晟倒是不慌不忙,丝毫没有捉奸在床的心虚。
唐崇澜看着任晟,眼神暴怒,他还以为任晟这头拱白菜的猪还算有点良心,可谁知道,他是准备暗度陈仓,降低他的戒心?
狡猾!奸诈!不是人!可恨啊!
“不是,事情真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行,我听你说,开始你的狡辩!”唐崇澜无缝衔接,刚刚被背叛被欺瞒的愤怒陡然一收,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唐若初被噎了一下,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时候他的台词不应该是我不听我不听吗?
“哼!无话可说了吧?”唐崇澜看他们俩半天没说话,冷哼一声,语气更加受伤,一副被背叛了的兴师问罪模样。
唐若初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凭什么我跟你解释?你谁?”
唐崇澜更加激动:“若初,我是你哥,你亲哥啊!”
唐若初冷酷无情:“我可没认。”
唐崇澜:“……”
任晟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彻底惹恼了唐崇澜:“任老狐狸!你得意什么?”
任晟没说什么,坐在床上,长腿半屈,忽然一伸手勾住唐若初的腰。
唐若初一时没防住,扑到了任晟的身上。
“那我这个未婚夫,若初认不认?”
他一口冷嗓压的极低,性感蛊惑,黑瞳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唐若初呵呵干笑,咬牙切齿:“认!当然认!”
她敢不认吗?任晟可把着她的经济命脉,等同于把着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