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舟你无耻!居然用这种事要挟我!”
白念夕没想到,叶凉舟会如此无赖。
“念夕,你别忘记,我是个商人。”叶凉舟的语气里透着几分霸道。
握着白念夕的肩膀,深深凝望她的眼睛。
“证据确凿的事,你忽然让我撤诉,总要给我些好处吧!”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唯独忘记你了!”白念夕哼笑了两声,看着叶凉舟的目光是冷的,毫无情绪起伏的淡漠。
刚开始的时候,叶凉舟还不能适应。
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遗忘了自己,对自己只剩陌生的疏离。
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只要他继续努力,白念夕还会再爱上他,何必在意曾经逝去的那些记忆。
对于不快乐的回忆,她忘记是好事。
如今只要她开心,他愿意付出一切。
但前提是,她不能离开他。
即便用无耻的手段,被她咒骂,他也会一意孤行。
“我已经给了你六千万,作为宝石丢失的补偿!现在宝石已经全部寻回,相当于你白赚了六千万。”
“你还想得到什么?”
白念夕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要为自己倾其所有,也要挽回自己的男人,这么市侩,眼里只有利益。
果然是无良的资本家。
“六千万我会还给你。”叶凉舟道。
“我不需要!”白念夕说的也很无谓。
那笔钱本就是叶凉舟的。
给他相当于还给他。
虽然她遗忘了和叶凉舟之间的很多事,但她还记得,四小只轮番去老爷子病房,每天赚一千万出场费的事。
“不需要也给你!”
叶凉舟很强势,当即拿起手机,往白念夕的账户里打了六千万。
白念夕看着银行入账信息,吃惊看着身侧的叶凉舟。
“你到底想做什么?”
“挽回你!”
“你以为你有钱,我就会对你动心吗?”白念夕态度坚硬。
此刻在她心里,已经厌烦叶凉舟到极点。
绝对不因为他的一笔巨款就会改变心意。
“叶凉舟,钱是冰冷的,根本换不来真心和感情。”白念夕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既然你不同意撤诉,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继续和叶凉舟相处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窒息。
这种感觉很压抑,她很抵触。
然而车门还没打开,她就被叶凉舟拉了回来。
“我没有说完全不可能,这么着急走,不想放苏夏出来了?”叶凉舟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下来。
白念夕见有转机,又坐回座位,偏头看着驾驶位上的叶凉舟。
“你想让我不离婚作为条件,是不可能的!”白念夕放出自己的底线。
叶凉舟认真思考了几秒,一手又搭在白念夕的副驾驶上。
靠近的距离,可以嗅到他身上名贵的淡淡古龙水味道,还有若有似无的烟草味。
这股气息……
莫名的熟悉。
却让白念夕的心房狠狠一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急忙错开视线,避开叶凉舟深邃仿佛能吸附人灵魂的黑眸。
叶凉舟低低一笑。
他看出来,白念夕的心慌。
这个女人,看着无坚不摧,实则对他根本没有多少抵抗力。
想到这个可能性,叶凉舟心情大好,声音里也多了些笑意。
“我知道,苏夏和俊熙是最好的朋友。”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放苏夏出来,但一定和俊熙有关吧。”
白念夕依旧低着头,手指却不自觉握紧。
“我有点不明白。”叶凉舟轻轻“嘶”了一声。
“从警方提供的监控视频,完全没看到苏夏进入你家,偷盗宝石的监控。”
“苏夏是如何知道,你将宝石藏在沙发下面?又是如何避开监控拿到宝石?”
“且不说这些疑点,苏夏又是怎么知道你家地址?如何知道你将宝石放在家里?”
叶凉舟清楚看到,白念夕的手指越攥越紧。
只从她这个小动作,他便看出来其中另有内情。
叶凉舟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俊熙在白念夕心里是什么地位。
此时此刻他必须谨小慎微,点到为止,不然这个女人会在心里更加抵触他。
“难道……”
叶凉舟拖着长音,“你是为了帮你姐姐白薇薇开罪?”
“也对,你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
“姐妹没有隔夜仇。”
白念夕依旧没说话。
微微低着头,长发从肩膀滑落,遮住她巴掌大的小脸。
长长的眼睫低垂,也遮住了目光中的闪烁和不安。
她心里很清楚,叶凉舟那么聪明睿智,刚刚又提到了俊熙,和那么多的疑点。
显然已经知道,俊熙和整件事脱不了干系。
但叶凉舟没有继续说下去,却将话题引到了白薇薇身上。
只要凉夕珠宝公司和警察局方面撤诉,放苏夏出来,那么白薇薇肯定也会被放出来。
因为苏夏的口供说,他是被白薇薇指使偷盗宝石。
苏夏偷盗罪不成立,那么连带白薇薇的唆使罪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为了让苏夏出来,这次只能便宜白薇薇。
何况白薇薇这一次,确实是无辜的。
白念夕一直不说话,叶凉舟也有点拿不准她此刻是什么想法。
“这样吧。”
叶凉舟又道。
“六天,你推迟六天去法院起诉离婚,我便答应撤诉,放苏夏出来。”
白念夕猛地抬头,看着叶凉舟在夜色下,棱角分明,轮廓冷毅,但此刻却缀满温和笑意的一张俊脸。
“真……真的?”
白念夕有点不确定,叶凉舟是不是在哄骗她。
“我叶凉舟,从来说话算数!”
白念夕想了几秒,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
叶凉舟微微笑着,掩藏住眼底隐约浮现的一抹算计。
“好了,现在说完苏夏的事了,我们来谈谈鹤鹤的事。”
每次提到孩子,白念夕的心房都猛然一怵。
生怕叶凉舟会把孩子从她身边抢走。
这是身为母亲的自私。
也是身为母亲,对孩子占有式的偏爱。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够容忍,孩子离开自己。
每一个母亲都觉得,孩子是自己生的,也只有在自己身边,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其余任何人都不放心。
“鹤鹤的事……我说的不算。”白念夕强力保持镇定,紧紧攥着的掌心中已经汗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