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无奈的拍着自己的额头,想到了一个法子说道:“好解决但是麻烦,很麻烦。”
然后召集几个天兽看着在床上的月伤说道:“先将他天兽的能力封印起来再说吧,洗剽狂气可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或许要好几百年的时间。”
球球:“好?”
月红:“几百?”
百晓生:“年?”
三位天兽再一次出手,那奇特的大道之力开始随之融合,然后形成一个图案打在了月伤的腹部,然后几人就围绕着月伤转圈,这样一转就是一天一夜。
三天之后,月伤悠悠醒来,痛苦的睁开眼睛。
老袁在一旁拄着拐杖对着他说道:“你醒了?”
月伤用手捂着头,眯着眼睛看了老袁一眼,晕乎乎的说道:“我的头好痛,这里是那?恩~~~你!”
然后摇摇晃晃的甩着脑袋,又说道:“头好痛……”看来外表的月伤是恢复过来了,内在的一些东西还是受到了损伤。
百晓生见到这一幕还以为月伤失忆了,有些调侃的对着老袁几人说道:“不是吧,你们不会把他脑袋打失忆了吧。”
老袁忍不住撇了撇嘴,他知道百晓生是在调侃他,忍不住用拐杖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天阶武者记忆都已经转换在神魂之中,只要神魂没受创哪来的失忆一说,他只是他现在的大脑暂时无法流传运作罢了。”
许久月伤才回过神来,十分清明的睁开眼睛,一只手搭着脑袋轻轻的念道:“狂意!好可怕的狂意……”
月伤一路走来,历经生死磨难,他的意志之坚定可谓是有目共睹,但这狂气竟然恐怖到他几乎毫无抵抗能力。
老袁站在月伤的面前长叹了一口气对着他说道:“我们已经将你体内的麒麟狂气之力封印,不过连同你体内的一部分力量也封印住了,你暂时只能发挥出七成的战力。”
月伤略略揉了揉脑袋,轻轻的回忆道:“.......我明白了。”说实话那恐怖的狂气到现在还让他有些害怕,那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见人就想杀,若是如此他又和无知的野兽有何分别。
然后老袁和百晓生对视了一眼,对着月伤十分严肃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月伤看着他们的表情,也是有所预料,非常平静的叼起一根烟问道:“关于我父亲吗?”
老袁轻轻的点了点头:“恩....”
月伤沉默些许,抬起头非常严肃的说道:“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老袁双手拄着拐杖,看着月伤的眼睛说道:“他有可能已经死了。”
“.......”虽然本就有所预料,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月伤还是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百晓生也是在一旁咬了咬牙,长痛不如短痛,来到月伤面前说道:“为了救你,为了去寻找一朵花,一朵能救你的花.......他深入天龙一族的潜龙山脉,但是却中了敌人的埋伏。”
“三位王者,两位手持神兵,强行将他留在了潜龙山脉,他的尸体据说已经被天龙一族带着,但他的神魂却没有预兆和消息。”虽然说得非常简短,但却把该表达的东西都表达了出来,只是月伤已经非常沉默,什么话语都没有,就这样静静的听着。
百晓生轻轻把一个小鸟拿出来,放到月伤的床边,对着月伤说道:“这算是他留给你的唯一的遗物吧。”
月伤慢慢的伸出手,看着面前的空间梭,在小鸟的头顶上还有一个按钮,百晓生轻轻指了指示意让他按下去。
一个同样叼着烟的中年大叔,嘴角叼着微笑,用略带苦涩的话语对着冷月伤说道:“将他带给我的孩子,告诉他!……我对不起他。”那无比的温暖的声音传入月伤的耳朵,铁血的不像话的月伤这时候内心也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捂着手中小鸟,月伤放开了捂着脑袋的手,深吸一口气快速再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使劲的吸了一大块,他知道如果他不这样做,或许在他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就会瞬间喷涌。
手中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像是咬牙切齿般的怨恨道:“没必要啊,你都抛下我们这么久了.......没必要啊!”但是眼神之中的悲伤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不知为何,月伤陷入了一种貌似着魔一般的状态,一直轻轻的自语般的念道:“没必要啊!”
月红轻轻呼唤一声:“爸爸。”想要上前抱住月伤给于他一丝安慰,却被一旁的球球拦住了。
“小红,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他现在需要一点时间。”说完就催促的在场人离开房间,在这里球球的确是最理解月伤的人,像月伤这种人看起来非常的坚强,但是内心还是柔软的部分的,只是不愿在外人面前展露罢了。
也就是所有人离开房间的下一秒,“滴答,滴答......”的泪水总算是没有挂住,一滴一滴豆大的从月伤的脸颊滑落,嘴角的烟屁股早就被他咬烂了,声音也微微出现了一缕的哽咽。
或许没有他的到来,冷无殇就不会在这里逝去,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他,天生就有着刻父之命,貌似只有是他的父亲最终都会离开这个人世,冷月华也是,现在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冷无殇依旧是.....
冷月伤用力的一跺脚,眼白之中充斥了红色的血丝,咬着牙说道:“混账!冷无殇!你真TM是个混账!你这样我还怎么能恨的了你!!!”
“母亲的那一巴掌我还没有甩,我的一拳还没有揍!你不能死,你绝不能死。”对于这个一直未曾谋面的父亲,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心中的怨多过爱,他是一切悲剧的起源,如果不是他的离去,或许他的命运也不会变的如此的无奈。
但是此刻,他仿佛已经恨不起来冷无殇了,怨与恨在这一刻被悲伤所替代,生与死的离别让月伤久久不能调整情绪,如果不是因为救他,或许......或许.....
一天,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月伤就强行从悲伤之中缓过神来,虽然眼睛显得有些红肿,但是月伤没有丝毫的掩饰,直接来到了老袁的房间,披着黑色的大衣,背上背着一个略大的黑色箱子。
用无比平静的声音说道:“袁老,我的狂气可以根治吗?”
在老袁的房间之中,有着另一个女性天兽,并不是与他熟识的九天玄女,而是另一个玄镜高阶的天兽,虽然不是所有的玄镜高阶都能被称为王者,但每一个天兽只要达到玄镜高阶必然有着王者的战力。
至于王者和一般玄镜高阶武者区别到底在那里,简单的来说,一个玄镜王者能同时击败十位同阶武者,就能被称为王者,恶魔殿堂之中撒旦若是手持地狱之刃也有着王者的实力,但失去了地狱之刃的他最多也能够以一敌三吧了。
但天龙一族的龙青天,是那种即使没有神兵辅助依旧能够排在王者之列的高手,恶魔殿堂这样的顶尖实力自然也有着这样的高手坐镇,只是地狱之刃认可了撒旦罢了。
天兽阁有着三位玄镜巅峰的天兽,也就说明他们有着三位王者坐镇,只是一般的时候只有老袁在总部罢了,撒旦若是知道这一回他来天兽阁的时候,竟然三为大佬都在其中,或许他连浑水摸鱼的打算都没了了。
老袁坐在一张树皮椅子上,让这个略显破旧的草屋显得格外的不同,仿佛有一种奇特的意境一般。
就这样轻轻的看了月伤一眼,然后平静的说道:“修佛,养性,若你佛道有缘短时间有所成就的话,或许就能迅速压制你身上的狂气。”
“缘?”虽然对于佛道有些了解,毕竟佛道也是非常出名的武道之一,在天星域上也是有着他们的传承,只是佛门弟子一般很少招收弟子,而且真正的修佛着注重的缘分也是世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
有时候一个善良的不肯踩死蚂蚁的少年佛门弟子也不会收他为徒,但接头负者宰杀的屠夫反倒可能是因为与佛家有缘成了其中的一员。
而他们的修行轨迹也是十分奇怪,在佛门之中最不看重的就是一个人的武学天赋,展现的是一种悟了就是悟了,不懂就是不懂的大道至理,甚至不用去修行,明悟一种大道至理修为就会蹭蹭蹭的往上涨,是一种异样的修行之道。
“佛道也是道的一种,重在缘字,不是努力和天赋能够左右的,有的人百年修得佛缘,有人出生就与佛有缘,缘到了自然会什么都懂了,当你佛道小成,狂气自然会被你身上的佛性化去。”老袁对于此道也是非常不能理解,只能说是为月伤指明一条路罢了。
月伤单手放在胸口行了一个大礼,十分感谢的对着老袁说道:“我明白了,多谢告知,我冷月伤欠你们天兽阁的,都会还给你们的。”
老袁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们都是大道的刻印,本是一家人不必计价这么多。”现在的月伤虽然还保持着人身,但其内部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都是有着大道刻印的人,老袁也是把月伤当成了同类。
月伤心中也是做了一些打算,毕竟用了如此多的天道石,以他这种不欠别人东西的性格是不会接受的,轻轻的摇了摇手说道:“那就当我为家里人做些事情吧。”然后就转身准备离开,也是打算好打家劫舍的心里准备,毕竟发家致富全靠功夫。
老袁也是“月伤,记住!你只能动用七层的战力,若是真的不敌,放手也是一种选着。”
说是一家人,但是老袁没有丝毫出手相助的样子,而月伤也丝毫没有恳求他出手的样子,因为他自己心中也明白,冷无殇和他虽说是父子,但在老袁的眼中却是有着本质的不同,让他为了冷无殇出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月伤轻轻转头,留下半张侧脸,嘴角叼着烟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笑容说道:“足够了。”然后平静的转过头看着星河战场上的三个太阳,淡淡的自语道:“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七尺的红菱依然可以掀起滔天巨浪的。”
这样的月伤虽然带着笑容,却给人一种猛兽出笼的感觉,老袁也体会过月伤的实力,即使只能发挥七成的战力也绝不是一般的玄镜高阶武者能够抵挡的:“这星河战场看来又要变天了。”
一旁的那个女性高阶天兽撇着嘴发起疑问说道:“又要?”
老袁想起了一个同样的背影,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在十年之前,一个叫做艾洛·瓦尔希的男人也曾露出过这样的背影,地球人族真是一个有趣的种族。”
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边上的那个女性天兽说道:“把那两个小家伙给我看紧了,这趟浑水他们还没资格跟着去。”他说的两个人自然是球球和月红,只是他没有料到这次和月伤离开的却并不是这两个小家伙。
女性天兽也是听尊敬老袁的,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
而当月伤离开天兽阁大门的时候,一直负责守门的九天玄女轻轻的歪着脑袋对着月伤说的:“你要去杀人?”
月伤看着这个美丽的不像话的女子,也是轻轻回应道:“恩,怎么了?”毕竟听百晓生所说,就他命的五滴血其中,就有着面前这个女子一滴。
九天玄女上前几步,来到月伤身旁说道:“我和你一起去。”那精致的小脸蛋离月伤面庞只有几公分,却让月伤忍不住先退后一步。
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是月伤还是选着了拒绝,对着他说道:“不用了。”然后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只是让月伤没有想到的是,九天玄女就这样跟在了月伤身后,也不说话,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