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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9章
9.
我和沈知念离婚没几天后，就收到了警察的消息，他们称之前那个变态杀人犯自己投案自首了。
与此同时，齐望川因腹部被人连捅了好几刀被紧急送去了医院。
沈知念失魂落魄地找到我，有些神经质的喃喃出声，“警察那边调查那个变态凶手的社会关系时，发现他是齐望川的弟弟……”
“而且那个凶手在录口供的时候声称，他是受到了齐望川的指使……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
我听完后，表情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些事早在半个月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而且，我还亲眼再次见到了那个变态杀人犯。
当时在出院后，我开车去的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就是塬村。
在那里我找到了，齐望川的亲生母亲。
许是她的神智有些不清楚将我错人成了他另外一个儿子，她唤他小江。
为了再得到一些关键的线索，我在那里与她住了有一个星期，在某个电闪雷鸣地夜晚，她忽然冲进我的房间，死死地抱住了我。
“小江……妈妈那天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不该啊。”
窗外忽的劈下一道惊雷映衬出了她惨白的脸，以及那一道道银白色的泪痕。
我心有怀疑，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妈，为什么？”
“为什么不该将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她又开始突然大叫起来，拼命地挣扎着我放在她肩膀处的双手，“你不是小江！你不是！我们小江的脸已经毁了……全毁了啊！”
说罢她就像只逃窜的老鼠缩进了墙角，不停得重复一句，“这都是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我起身走到身前蹲了下来，安抚性得开口，“妈，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随后她才道出当年的真相。
原来当年齐家家贫，一度到了吃不起饭的地步，齐母和齐父二人商议后，决定齐望川和他弟弟只能选择一个人留在家里，另一个将会卖给人贩子。
当时齐望川在门外偶然间听到，他们的父母要将自己卖给人贩子时，便生了歹心，趁着齐母在上街买菜时。
将自己仅有两岁的弟弟推进了油锅了，造成了齐江的皮肤大面积的毁容，终身落了残。
在他们父母回来后，又称自己在院子砍柴，没有注意到弟弟自己爬进了油锅里。
齐母和齐夫虽生气，但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已经折了一个儿子，不能再折另外一个了。
后来，寒冬腊月里他们将皮肤被烧毁的齐江扔在了二十里外某个村口的小庙里。
直到齐望川上了大学，齐母在他的日记本里发现，他曾将自己的亲弟弟推下油锅的秘密。
齐父知道后因气急攻心，脑中了风，不久以后就撒手人寰，而齐母至此也变得疯疯癫癫。
齐母在说完这些事后，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她悔恨地抱着自己的头，痛苦流泪，“望川在出去念大学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任凭我们怎么叫他，他都不肯回来，都是报应啊……”
她说完这句话后，齐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看样子他已经在门外听了很久了。
其实我一早就发现齐江在一路跟踪着我，并且一直在寻找对我下手的机会。
不过至从发现齐母不对劲后，我也一直在引诱着他，好让齐江亲口听到他的身世之谜。
如今看来他已是了然了。
齐江从门口走了进来，整个人像是沉浸在某种巨大的痛苦之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和齐母同时震惊地看过去，摘掉了面具的齐江整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全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
他愤怒地吼出声，“亏我以为我的亲生父母只是不小心把我弄了丢，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放弃找过你们。”
“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们把我在寒冬腊月里随便地扔进一个小破庙，要不是有几个老乞丐喂我几口饭，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这些年为了能活下去，我只能吃垃圾桶里那些狗都不吃的馊饭，就因为我长得吓人，我连一份能吃起饭的工作都找不到，还要遭受别人的欺凌和辱骂！”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因为你！”
齐母最后因为悔恨当场撞墙而死。
他说的这些话我当时并没有听的很清楚，在愤怒地冲击下我很快地和他扭打成了一团，甚至恨不得杀了他。
直到我提着刀逼近他的脖颈，他才懊悔地出声，“是齐望川让我害你的，他当时找到我后，称自己是我唯一的亲人，还说只要我杀了你，到时候他娶了一个叫沈念知的女人，离婚后获得一笔巨额财产后，能给我一大笔钱，还会送我出国，不被警察抓到。”
“我不知道自己被他当枪使了。”
“求你现在留我一命，等我杀了那个畜生后，我保证自己会投案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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