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光影浮动，暗色的环境让殳瞳有了些许底气，她张张嘴，想要问他吃饭时那男生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只是心底里想好的那些话绕来绕去，到了嘴边儿，又被静谧的夜隐藏了踪迹。
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从一开始，她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无论最终会不会和他在一起，在她的人生中，能和原本遥不可及的驰斯樾有过这样一段故事，就已经足够了。
从没有人能未卜先知对故事的结果做出预判，但对已经做出选择的殳瞳来说，不管结局如何，她不后悔。
刚才鼓起勇气拒绝的太过明显，现下心里忽然间想通，可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衔接这短暂的空白。
犹豫了半天，殳瞳开口，“我还有作业没写完……”
驰斯樾轻笑一声，蹙起的眉展开，往前一步贴近，“行啊。”
空气里的微尘因他醇厚的嗓音而震颤，殳瞳莫名从他语气里听出些宠溺的味道。
思绪飘飞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平复好心情，低头看向面前打开的习题册。
剩下的作业并不多，只是有一定的难度，殳瞳渐入佳境，在写到最后一题收尾处时，驰斯樾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人离得近，殳瞳甚至能听见电话那头点燃香烟的声音。
“驰斯樾，丛大小姐刚打电话质问我呢？还问我跟没跟你在一块儿，我怎么给回啊？”
说话的人听起来是一起吃饭的那个男生。
殳瞳握着笔杆的手一顿，笔珠压在纸张上，慢吞吞地晕开一个黑色的小点。
“该怎么回怎么回。”
“啊？”对面那人反应了几秒钟，打了个酒嗝，“奥！那行！”之后没再多言，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