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一朵花吸引了兵郐的视线,兵郐走过去,蹲在花朵的面前仔细看着那朵花。
连画在看见那朵花以后,连忙指着说:“就是那种花,白色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被它吸引。”
乔欢凑过去和兵郐一起看:“兵郐,这个花有什么异样吗?”
兵郐伸手把花瓣摘了下来,花瓣在离开的一瞬间就消散了,附近还有泥土被翻过的痕迹。
乔欢第一次见:“这是?”
“这是迷香草。”
“草?”
“对,虽然看着像花瓣,但这就是他的根茎,这种草不该出现在艾尔。”
兵郐的眼神冷了下来,衡量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很快那朵花就枯萎凋零了。
“这是什么回事?”
“指挥官夫人,迷香草是被禁植物,它除了具有迷惑作用外,还有令人上瘾的作用,最重要的一点,在不适应的环境下,它存活不过两个小时。”
连画站在他们身后,他们没有注意到,连画的脸色有些僵硬了起来。
乔欢听到兵郐的话反应过来就是两个小时前有人过来把这草专门栽种在这里。
乔欢疑惑:“那人种这草难道就是为了他们几个学生吗?”
还有六个人没有找到,兵郐让他们继续寻找,找到后发信号。
“他们队伍里,有两个哨兵,一个叫杜际,一个叫豪侃,他们都是联邦来的学生,会在帝国待一年至两年的时间,很有可能,那人的目的是引起联邦和帝国之间的矛盾。”兵郐说着停顿了一下,觉得不可能是这个原因,或许那人还有其他的目的,如今的帝国和肩膀不可能会因为几个人,而触发矛盾。
“指挥官夫人,这件事我会上报给指挥官和陛下。”
“嗯,知道了,莎娇她怎么样了。”
“没事,失血过多,回去躺几天就好了。”
说着兵郐拿出腰间的一个信号枪对准上空打了出去。
“指挥官夫人,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稍后后援部队过来,您就跟着他们离开,这里我会负责调查的。”
乔欢点了点头走到了莎娇旁边,坐了下去,连画一直跟着乔欢,有些畏畏缩缩的。
“指挥官夫人,你说豪侃他们不会有事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画四处看了看,触及到乔欢的眼神,又立刻把头低了下来,不敢看她。
乔欢觉得连画不对劲,精神力诱导着安抚连画:“别害怕,有军队的战士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能告诉我你看见那朵花的时候,旁边有人吗?”
连画眼皮颤抖:“我,我没看见其他人。”
乔欢轻轻的问出口:“莎娇的伤口是谁弄的?”
连画大脑停顿了一秒钟,下意识说出了:“是野兽,一只长满獠牙的野兽。”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去了,连忙用手把嘴捂住。
兵郐站在旁边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连画。
连画知道自己瞒不住,眼泪哗啦哗啦的就流了下来,祈求的对着乔欢说:“不是我,我什么都告诉您,指挥官夫人,不是我的错。”
乔欢躲开了连画抓过来的手,站了起来,兵郐挡在了乔欢前面。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连画有些自暴自弃的坐了回去:“豪侃今天提议说去丛林里,所以我们八个人都去了,进了丛林没多久,莎娇她说她要上厕所,要我陪她去,我执拗不过她,就跟着她去了,豪侃他们就在原地等我们。
走了差不多二十几米的样子,我们已经看不见豪侃他们的身影了,但莎娇还没停下来,我就和她说这里可以了,没有人看得见的。
她停了下来,但她不是要上厕所,她把我推倒在地,我没反应过来,她就打了我一巴掌,她说,不准我和豪侃说话,再让她看见我和豪侃接触,她就会让她父亲安排学校给我随便安排一个哨兵结婚。
我当时气不过,我的确喜欢豪侃,凭什么你可以追求,所以我和她争吵了起来,但我没想到,她坐在我身上的时候,一条野兽冲了出来,那条野兽咬着她的腿把她给拖走了,她尖叫着叫我救她,可是我当时害怕,我就想着跑,我朝着豪侃他们那里呼救,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连画停了下来,看着乔欢:“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可以进入我的精神图境自己看,我没有骗人。”
兵郐开口:“那你见到过其他人?”
连画:“我跑回去,原本豪侃他们在的地方一看,根本就没有人了,我捡了一根棍子,我想着就过去看一眼她,如果救不了,我就离开,等在过去我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就像,就像教堂里面天使穿的那种白色长衫的人,他戴着面具,我想着找他求助,可是那头野兽居然在他脚边趴着,嘴上还有血。
他看到了我,那一秒我好像听到他笑了,他走过来递给了我一朵花,就,就是刚刚那个花,然后他把面具摘了下来,我看见,看见了豪侃。”
说到这里连画都觉得疑惑,不可思议:“明明豪侃没有穿这样的衣服,还和其他人待在一起,怎么会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兵郐直接指出:“这就是迷香草,会用的人,可以用它来迷惑别人,你看到的不过是假象而已。”
乔欢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喊了他一声,他让我不要告诉别人,他摸着一旁的野兽说这是他的秘密,他讨厌莎娇很久了,他早就想把莎娇除掉了,如果我说出去了,那他就会出事的,所以他祈求着我,再然后一转眼他就消失了,我就沿着大海的方向跑了出来。”
乔欢挑着眉:“你怎么现在有说出来了呢?你就不怕你喜欢的豪侃出事吗?”
连画摇着头:“不,那不是豪侃,豪侃没有理由去伤害莎娇,更不可能带着其他人不等我们就走了,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哨兵,即便他很讨厌莎娇,在这旅行途中,他还是很照顾莎娇的,所以我觉得那个人就是假的豪侃。”
兵郐面无表情沉思着这件事情,觉得有些复杂了起来,地上的莎娇突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