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快吃吧,就当我放屁了。”司绪无奈的看着克兰德一直盯着自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听到自己说放屁以后,居然眉头一皱,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自己开始吃饭。
“哎!”这人怎么这样,听话听一半?
“我没放屁,我那是形容,形容!!!”
克兰德很快就把东西吃光了,把空的饭盒递给了司绪,司绪眉头跳了跳,手指有些不确定的抬起来,指了指帐篷外面的回收袋。
“丢那里面去,别给我。”
“哦。”克兰德起身去把盒子给丢了,转身回来就上床躺了下来。
“你很累吗?”看克兰德盖被子的姿势很熟练,非常的快速。
克兰德睁着眼睛看向司绪,摇了摇头:“不累。”
司绪还等着他下文,结果就停在了这里,突然才反应过来,不能把他当成正常人来看。
“那你为什么要躺床上?现在离睡觉还在很早。”
司绪指了指敞开的帐篷门帘,外面非常的亮。
克兰德依旧看着他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理由吧。”
克兰德转移开视线,微微闭了闭眼睛:“我只是想躺着而已,没有任何理由。”
“那我和你还有话要说,你这么对我,会不会不太礼貌?”
克兰德像是被刺激到了,立刻弹了起来,转过来正襟危坐的看向司绪。
“您请说吧,有什么事情?”
司绪被他这几个猛的动作吓了向后靠了靠,抵在了椅背上。
被克兰德严肃的表情震慑住,司绪还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聊聊天,你没有分化成哨兵,在这次征召里居然可以碾压这么多的哨兵,你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很让人好奇啊。”
“我本来就是父亲的一颗棋子,只要他想要我成为什么,我就可以成为什么。”
“那他现如今想让你做什么?埋伏在第一军团?这不至于啊。”
“不是,或许他想让我成为一个正常人。”
克兰德想起自己来征召的前天夜里,父亲让自己去了他的书房,每次去书房,他都是有任务要让自己去执行。
那天,父亲让自己坐在了一侧的沙发上,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自己有些不解,直接开口:“父亲,有什么任务?”
父亲有些怔愣,后悔的看着自己,这是什么眼神?为什么要可怜我?
“克兰德,需要你去参加征召,进入第一军团。”
克兰德没有任何疑惑,只知道点头说是,起身直接告辞,但被拦住了,父亲让自己坐下,别忙着走。
“还有任务吗?”没有感情的声音在父子两个人之间传递着。
“没有任务,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让你去征召吗?”
“为什么?”克兰德顺着说了下去,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和疑惑。
父亲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让你一个小孩子承受那么多的,现在你这样子,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希望你加入第一军团能够好好交朋友,去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吧。”
克兰德不理解:“我觉得自己很正常。”
“总归缺少了点人气,去试一试吧。”
记忆回笼,克兰德看向司绪原本发散的眼神突然就聚焦了起来。
“因为父亲希望我能够成为正常人。”
克兰德又重复了一遍,很有力度。
“哦,那正常人是什么样?你除了生活能力差之外,其他都那么优秀……对哦,你武力值简直就是变态,所以就不像正常人。”司绪说完上下打量着克兰德,随后又摇了摇头。
“这很难啊,要想变成普通人,就算不看武力值,只看你的脸,把你丢在人群里面,你也会成为很亮眼睛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个克兰德果然很帅啊。
司绪还想在聊一聊,突然就接到了时幸川拨来的通讯。
起身离开了这里,出去对着整个雪山,接通了视频。
“怎么了?我这里一切正常,你那里出事了吗?”
时幸川的声音传了过来:“山鹿出事了。”
原始森林的目的地里,在一个简易帐篷里面,有医疗人员正在对山鹿进行救治。
帐篷外面,时幸川正在给司绪打通讯,乔千城瘫在一张椅子上,抱着一瓶水大口大口的喝着,喝完抹了抹嘴角。
“哈,太渴了,嗝,喝水都喝饱了。”
乔千城看见有人围着看监控,自己也跟着去看。
“他吃了三个睡美人,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司绪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心神不宁的:“那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那个睡美人本身并不会让人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它会让人反应变慢,神经逐渐麻痹,然后没有知觉。
人如果躺上几天几夜没有反应,没有进食,可能会活生生的被饿死。
“原本只是睡美人的话,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吃了睡美人以后,还和水怪打了一架,水怪的爪子上有毒,两种毒性在身体内中和了以后,有点难处理。”
“时幸川,你别吓我,他现在怎么样了?”司绪有些激动。
“没事,没事,我只是来告诉你他现在的情况,医生在解毒,他现在的体内激素波动幅度太大,精神图境里面处于半封闭状态,你来喊一喊,让他清醒清醒。”
“只用喊他就可以了吗?”
“嗯,马上,我把终端带到他面前,你再说。”时幸川带着终端走进了帐篷,把终端凑在山鹿的耳朵边。
“好了,你说吧。”
司绪在这边看得见山鹿,紧闭的双眼,眼睛下面一片乌青,整个人看着憔悴了好多。
“山鹿!山鹿!山鹿!”连喊了三声,山鹿眉头动了动,应该是听到了自己心上人的呼唤有了点反应。
“山鹿?时幸川!他动了!”
“我看见了,别大惊小怪的,医生正在配解药,你可别添乱,好了,我挂了,既然山鹿还有反应,那就没你什么事儿了,拜拜。”
不管司绪在那边怎么嘶吼,时幸川直接就把通讯挂断。
把刚刚录好的声音放了出来,整个房间里响起来的就是刚刚司绪念的山鹿。
山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