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家老公这样子对你可好?”
苏琅轩一只手慢慢拂过她吹弹可破的面颊,另一只手牢牢禁锢住她的双手。
凌沫只觉大脑放空,一股难以抗拒的眩晕感又扑面而来。仿佛这一个多月,这种感觉,总是伴随着她,她无奈,亦无力。
“走开,你走开,我誓死不屈!我不是你的人,活着不是,死了也不会是!”
凌沫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她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男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尽管,这一个多月,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碰过自己,更没有趁人之危,更没有强迫她。可是,她仍旧不愿意相信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句话,因为在记忆深处,她的大叔,一直活生生的存在!
“夫人,你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行夫妻之事了。你难道,真的不想夫君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家夫君是绝对不会强迫你的。”
说完,苏琅轩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随即起身,整了整衣服。并缓缓扶起凌沫,小心翼翼的模样,完全把丈夫对夫人的宠溺度上演到了极致。
怪他入戏太深。面具带久了,有时候,真的没那么容易就取下来吧。
凌沫惊慌失措,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这个奇怪的男人。
明明那么陌生,为什么,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难道真如他说的,他们真的是夫妻关系,她真的失了忆?
可笑,可悲!
“如果真像你说的一样。为何,这一个月以来,每当我提到要出去的时候,你总是用各种理由拒绝!为什么我连最起码的人身自由都没有!”
凌沫发了疯似的吼叫,她不甘!不甘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给囚禁了!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她有着大好人生,可为什么到了如今,变成了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傀儡!
“夫人!你听我说。为夫这样子做,仅仅是因为怕你受到伤害啊。万一你突然又失忆了,走不回来了,我真的会生不如死的!”
苏琅轩极力掩饰着这一切,因为这一个月以来,他明明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到了最后一步,他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他怎么可能愿意让这女人就这么轻易的逃走?
“放我走!我求你了!”
凌沫此刻实在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让自己逃离这个深渊,她只知道,她要离开,离开这个地方!趁自己还有一点清醒点意志力!
心底一个声音一直在不断回响——她隐隐约约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做的这一切,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扳倒大叔!
想到这,她的心在颤抖。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的存在,这个男人把她绑来这里的目的,岂不是太明显?
诱饵!
“夫人,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走吧。无论你走多远,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只要你回头,我就一直都在。因为我整颗心,都在你那里。希望你懂。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记忆,难道你都忘了吗,如果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那么,让为夫慢慢帮你好不好。夫人,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说着说着,苏琅轩的声音有些许哽咽。
假亦真时真亦假。
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入戏太深,还是假戏真做了。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来自哪里,我叫什么,我又是什么时候跟你结了婚?”
凌沫见他那副真诚用心的模样,说真的,就算是铁打的心,估计都会被软化。更何况,像她这样子蠢萌天真的笨兔子?
见面前小傻瓜有上钩的迹象,苏琅轩暗暗发笑。
鱼儿,你怎么逃得掉?
“你叫甄紫茉,来自南安桥,你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我,苏琅轩。”
在之前,苏琅轩早就把她所有的身世都调查清楚,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在凌沫的认知里,根本就不存在。
“甄紫茉?”
凌沫被惊得哆哆嗦嗦,张大了嘴巴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南安桥,甄紫茉,十八岁。
三个词语不断的在脑海里回响,凌沫脑袋好痛,好痛。
“紫茉,紫茉~”
亲切的呼唤在睡梦中出现。梦中,她看到一个身披白沙的男人背对着她,长发飘飘的帅气模样,就那样子立在那里,丝毫不动。好像在等着自己追过去看清楚他的面容,等待着她一起去某个美丽的地方……
她拼命的往前跑,拼命的想要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面容,可是那男人却也随着她往前跑,那么远的距离,那么远的心灵之间。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刺眼的光亮,随即男人起身一跃,便跳了进入,并回眸一笑……
凌沫看清楚了!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大叔!可是过了一会儿,那张熟悉的脸庞,突然又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脸,同样的美,美到令人窒息。
只是多了那份,妖冶的感觉。是苏琅轩!
惊醒。
明明自己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男人,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明明大叔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梦里,可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大叔根本不存在?
“夫人你醒了,喝口水吧。”
苏琅轩候在一旁,轻轻扶起凌沫。那温柔的动作,不由得就会让人沦陷。
如果这个男人真是自己夫君,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她呆呆的看着他,眸里布满不解无迷惑。
“夫人。为夫长的有那么好看吗?”
察觉到了怀里人儿的异样,苏琅轩得意一笑。
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挺讨他欢喜的。只是可惜了,她的慕玖琛最爱的女人!
“你带我出去看看好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发问。
“好~”
苏琅轩知道,为了博取这个女人进一步的信任,他不得不这样子做。
“夫人明天早上再去好吗?”
“不,就现……”
话没说完,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又扑面而来。
“夫人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明天吧。”
说完,苏琅轩把她放下,并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痒痒酥酥,真的很舒服。
转身之际,他回眸一笑,看着还在发呆的女人,轻声一句:“夫人,为夫晚上回房睡好吗?为夫不会强迫你,只要你点头,或者摇头即可。为夫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凌沫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出着神。
这个男人,真是自己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