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啊。”
凌沫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头顶的大叔,心里非常不满。
“换了你的脸还红成这个样子?”
只是他不知道,她好像得了一种病,一种被他一吻就会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的病。
“走开……”
暧昧的凑近她的耳际。
“你流氓!快走开……呜呜呜……”
豆大的眼泪说来就来,慕玖琛一时手足无措。
该死,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给弄哭了呢……
“沫沫不哭,沫沫不哭……”
他伸出大手,轻轻拂过她温润弹软的小脸,想要为她拭去泪珠。
可当他的手一触碰到她的面颊时,那断了线的珍珠,掉下来的却越来越多了……
“你是坏人。哼……”
凌沫捏起小拳拳,朝他胸口挥舞过去。
很轻,很轻。
胸膛就像被小猫咪挠了一样,痒痒的,好舒服。
说不出的委屈感,她忍不住扑进他温暖的怀里。
“坏人。总是欺负我。哼,沫沫好委屈啊。”
“是是是,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沫沫打我吧,怎么开心怎么打。”
慕玖琛垂眸看着紧紧搂着自己的小人儿,别提心里头有多开心了。
突然有种冲动,时间要是可以在这一刻静止该多好哇。
他想把她的小脑袋捧起来,吻上那泛着水光的小樱唇。
可是她却紧紧抓住自己的胸膛处的衣服,躲着不想出来。
羞涩,脸红。
在他怀里,总是有种,特别安心,特别舒服的感觉。
似曾相识,而又陌生无比。
只是她也曾幻想过,他到底是不是,小时候的那个他呢?
好想问他,可是却开不了口。
“小兔子。不闹了好不好?大叔一定好好疼你,给我一个机会,宠你一辈子好不好?”
他轻轻捧起她的小脸,语气认真,深情款款。
那么骄傲孤倨的帝王,此刻,在为一个女人低头。
凌沫扑闪着大眼睛,羽睫微颤,身体不自觉的哆嗦。
面前的这个男人,在跟她表白吗?
双目对视。
他居高临下,她抬头仰望。
多么唯美的画面,多么感动的表白。
泪水无声滑落,她哭了,莫名的神伤。
她不是不想答应,而是不配答应啊。
“可是我们不合适。我配不上你。你是帝王,而我,只是一株野草罢了。就像地上的这束桔梗花,再美,也只不过是野草而已。”
“可你不是。你有资格成为我的玫瑰。做我的女人,你就是天上那颗,最璀璨夺目的星。”
慕玖琛把挣脱了的小人儿重新霸道的禁锢在怀里。
“可是大叔。我真的做不到,我不配拥有你。也对,你只不过是想包养我罢了。”
“不是。我没有说过我要包养你。”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有必要这么口是心非么?明明有老婆孩子,还要再外面乱搞是几个意思?不就是想要我成为小三吗?”
她恨小三,这辈子都恨。
如果不是小三,她的妈妈不会受那么大的罪,如果不是小三,自己也就不会沦落到这个男人的手里!
“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话音落地,凌沫怔怔的看向这个神情有些复杂晦暗的男人。
脸色略见绯红,却又有种,刻意掩饰什么的尴尬表情。
“大叔我差点就信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这具身子么?给你就是了。”
从鼻腔里溢出来的声音,隐隐刺得他生疼。
双眸一闭,小手麻利的伸向胸前的扣子。
一颗,两颗。
慕玖琛原本柔和的五官,渐渐染上寒霜。
呵。
说的好像是他缺女人一样?
就你,你这身子,在外面一比,能比得上几个?
君王一怒,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你就这么讨厌我?”
浑身的恶寒,瞬间传遍了她的娇小的身子。
直插心脏!
“够了!停下!”
而凌沫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缓缓的保持着她的动作。
不一会儿,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蕾丝bra。
那是他刻意给她挑选的,他记得……
他急忙用身子挡住她,惩罚的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霸道撬开她的唇瓣,想要狠狠疼爱她一番。
笨兔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嘶!”
疼,钻心的疼。
她又咬他了,拼命的咬。
愤怒的眸子里,映出她噙满泪水的小脸。
他松开了她,并决定不再抱她。
生气,好生气。
他到底有什么不好,她就是看不上自己?
只是依旧忍住内心的怒火,动作重重的帮她把衣服穿好。
那是他的小兔子,谁都不可以看。
就算她讨厌自己,就算她如何如何,他还是,霸道的想要,把她拴在自己怀里。
栓一辈子。
“慕玖琛。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泪珠子止不住的往外倒,慕玖琛硬了的心肠,顿时又软下来。
无奈。
“我喜欢你不需要理由。你只需要知道,你这辈子是我的女人,就够了。”
语气酝怒,翻滚晦暗的眸子里,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
眼泪亮晶晶的挂在睫毛上,扑闪着的大眼睛,憋屈着的小樱唇。
好可爱好清纯的模样。
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她这幅蠢萌蠢萌的表情。
他好像,好像真的爱上她了……
“好好休息,洗干净脸,休息一晚。我看你头上的伤好的也快差不多了,所以周末,我要带你去参加一个晚会。”
他摸摸她头上那道不怎么明显的伤疤,旋即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深沉的吻。
只是那吻,引得她心里头的麻团愈加理不清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有老婆有孩子,可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用心……
“可是我不想去。”
在他转身之际,她双手环住胸,愤愤然的说道。
“你没有拒绝的机会。不要再让我强调第三次。”
回眸,高大的身子,挡住了灯光,遮住了她小小的身子。
眸光瞬间凝成冰,直直的插进她的心底。
“我就是不想去。”
“那你就先把你母亲,还有你这段时间住院的医药费先还给我。”
“你……”
居然威胁她!
凌沫硬生生的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他的话。
“还不起,就乖乖听话。”
“砰!”
门被大力关上,空留她一人独憔悴。
“原来,你不过是想要我还你医药费罢了。是我想多了,好蠢,好蠢啊。”
神伤的内心独白,揭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