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他妈的操了,这还没有人敢跟爷这么说话!”
这位满脸横肉的五大三粗汉子被司徒镜傲慢的语气惹毛了,揪起他的衣领就要打他。司徒镜毫不客气,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正踹在汉子的心窝,疼得他龇牙咧嘴,爬起来张嘴就骂道:“奶奶的,老子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司徒镜刚刚来到这里不久,又因为总是冷着脸独来独往,所以在这边疆之地是不受人待见的。所以没等多时汉子再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大约七八个胡子拉渣的汉子揣着袖子跟在后面。
“大哥,打算怎么收拾这小子?”有一个沙哑的公鸭嗓问道。
这时后面有一个略带猥琐的声音响起来了,“嘿嘿,这小子长得水灵灵的,不知道摸起来手感和大姑娘有什么区别?”
他这一提议让面前的汉子都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干冷的空气里蔓延起了一种难言的气息,但是他们的眼睛全部都齐刷刷地凝视在了司徒镜身上。长年的边疆生涯,对于那种事情,他们一个一个骨子里早就成了野狼。
司徒镜对他们却是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他从仰靠的姿势变成了侧卧,枕着自己的胳膊,“劝告你们,如果没什么事不要来招惹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们会有什么后果。”
未等他说完,为首的那个汉子便蹲了下来,带着粘腻汗液的掌心摸过司徒镜的脸颊,待他再欲往下伸展到脖颈下的时候,司徒镜发怒了。
“别碰我!”
他难掩厌恶地挥拳打去,哪知对于他这一招那汉子明显是早有防范,竟然轻松抓住了他的手腕,更要命的是从嘴中吐出了一圈白雾喷在了司徒镜脸上。
司徒镜心里一沉,觉察不妙,七八个人已经团团笑着围了上来,紧接而来的是让他恶心的大手,无所顾忌地在他身上游移,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怒骂着反抗,但是随着衣服被撕成碎片,他已经发不出太多声音了,怒骂声也渐渐变成了无助的求饶……
纵使后来的司徒镜亲手将这一夜欺负他的人千刀万剐,泄了心头之狠,可是这里仍然是属于他后来午夜梦回永远的噩梦,狰狞的面孔,可怕的蠕动触角,他被迫束缚在里面,成了一只悲哀的蝉蛹。
走之前,他问林远落三果的下落,林远落说他的三果已经死了。当他在黑夜里被恶魔霸占着身子折磨撕碎的时候,他眼前涌现的全部都是三果的影子,笑着的孩子气的三果,生气的霸道的三果,冰冷的无畏的三果,以及在最后一个晚上抱着他告诉他,有他在,自己永远不会有事的三果……
充血的手指狠狠揉进沙子地里,爆红着的双眼将他的杀意与恨意深深烙在了灿若星河的夜空里,等着,他会回来的,报复这一切,毁灭这一切。
莲燚几人的行程被打断在清晨朦胧的晨光里。
一行人趁他们还在熟睡的时候袭击了他们,更要命的是林远落这个时候也不知是哪里去了,莲燚心里拧巴成一团地跳上马,领着随行的人在草原上狂奔逃命。
这厢林远落回来的时候自然就是看不到莲燚他们了,草地上凌乱的马蹄痕迹让他乱了心弦,大意了,竟然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真是越上心越出错。
“皇上,吾等不走了,我们拖住人马,您先走!”
一个青面的中年将军忽然勒住马,面容严肃,声若擂鼓。他这一喊其余的将军也都附和着让莲燚先走。他们都是事先经过林远落嘱托的,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莲燚被他们嚎得耳朵眼疼,拧着胖脸道:“诸位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那么……”
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准备听他把话说完,有一个将军已长枪拍在了他的马屁股上,马儿受了惊,长叫一声迈开四个大马蹄子就跑。
莲燚也受了惊,一边回头看一边惊慌失措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朕马术不好~”要是没有被敌人打死,却先被摔死了,自己也算是可以流芳千古了。
林远落跟随着蛛丝马迹一路奔驰,遇见这些杀得酣畅淋漓的将军时,顺手解了他们的危险,然后问道:“皇上呢?”
“皇上先走了。”某一个擦着汗的将军回答得干脆。
“愚蠢!”
林远落要被他们气死了,先是自己被引开,又是这些将军与莲燚分开,不用想现在莲燚也应该是被敌人追着打或者已经给抓住了。他狠夹马肚再次奔驰着向前冲。
莲燚确实是一路逃跑逃得狼狈,刚离开就被人追,然后在某一瞬间他终于被人给围堵住了。
北方十六藩王呢,他也一概不认识。不过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是乱臣贼子,抓住一概处置了就好。他咽了咽口水,嗓子里像是冒了火。
“上,抓住他。”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挥舞着长铁锤,蒙着面骑着马的人就动起了手。莲燚像是一个被人围住团团玩弄的小动物,躲避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铁锤攻击。
这样抵挡了一会,他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这具身子简直就是个负担,拖着他连个潇洒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他决定速战速决了。
打定了心思,于是他忽然停住了,气定神闲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姿。
那些围着他骑马转圈的人也停住了,虽然蒙着脸依旧能感觉到他们的面面相觑,问号脸,这人不会是个冒充的吗??
莲燚一鼓作气,再作气,然后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他被困在这个身子里根本就使不出一丝法力!
“这小子诓我们的吧?”有人有些突兀地道。
莲燚睁开眼睛,面色镇定如初,这个时候在很严肃地思考着该怎么逃跑?
乱党明显也觉察到了他的意图,这一次没有再给他时间,一个个迅疾地跳下马扑了过来。莲燚拖着这肥胖的身子实在是跑不快,须臾之间便被人用长铁锤缠住了身子。
正在这时,一道金光忽然从他怀里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