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预感不妙。
而后。
就听老太太道,“正好趁此机会,你和他分了吧。”
“不行。”
“......”
夏安然语气迫切,“奶奶,魏哥哥他是生意人,生意场上什么肮脏手段没有啊?我相信他不会再骗我了,你给他一个机会吧。”
“你凭什么相信他?”
“因为我爱他。”
夏安然说完,杨姗无力的闭上双眼,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在这个家步步为营走到现在,没想到栽倒在一个外人身上。
错就错在。
她太过心急,把安然推向魏家,等发现问题时,已经来不及了。
老太太神色疲惫,不预多说,挥挥手,“行了,今天就到这儿,你们回去吧。”
夏安然被拉着出了门,直到上了车,杨姗才崩溃得吼道,“看看你做的好事,为了一个男人你连脸都不要了,你还怎么争继承权?”
“争不争有意义吗?”
“你打算放弃?”
“妈,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别操心了。”
“你要真知道,也不会是今天这种局面,咱们母女这么多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你难道一辈子要活在那个小贱人的阴影下?”
“行了——”
夏安然低声嘶吼,“我也是个人,当初是你看上魏家的地位,要联姻,我费尽心思让魏迟注意到我,现在你又让我们分开,你当我是没有感情的牲口吗?”
“......”
“你不好奇他为什么让我纹这颗泪痣吗?”
夏安然呵呵笑着,在自己脸上比划着,“因为他心里的人不是我,那个人是谁,妈,你猜到了吗?”
杨姗神色突变。
“你猜到了,对吧?”
“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清楚,你还记得奶奶那次寿宴,他认错了人,把夏悦白当成我吗?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在他心里就有了她的位置。”
“这些事,她知道吗?”
夏安然胡乱得摇摇头,“在招标会之前,她提醒过我,当时我没听进去,就算是魏迟的一厢情愿,但都是因她而起,她必须负责。”
“......”
杨姗微微蹙眉,“你想干什么?”
“毁了她。”
“安然,你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
“现在是集团上市的关键时期,任何的负面影响都可能让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这个时候自家人间千万不能起内讧,你明白吗?”
夏安然不耐道,“妈,我有分寸。”
“你......”
“别说了,爸过来了。”
语落。
夏衍拉开车门坐下来,面色不是很好,沉声道,“安然,爸爸对你们姐妹两的期望是一样的,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让你受过委屈,你这么做很让人心寒啊。”
“......”
“祝珂的事你让同学替你背锅,后来,又在校吧爆出陆政桀和你姐的事,任由舆论攻击他们,可就算这样,爸爸还是替你向你姐求情,让她原谅你。”
“爸......”
“一次又一次,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夏衍搓了把脸,看着她们母女,头一次郑重道,“有些事我以前不说,是觉得没有必要,往后收敛点,不要忘了夏家不止一个女儿。”
这算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母女俩沉着脸,不敢妄言,几人沉默着回到老宅。
这边——
陆政桀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调来了一位安保,在病房门口站岗,同时,还配了两位高级护工,把老太太伺候的舒舒服服。
她笑着赶人,“你们跟着跑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夏悦白纹丝不动,“奶奶,我在陪你会。”
“你在这能干什么?是能给我擦身上,还是能给我开小灶啊?就这么大点地方,医生再来都装不下了,你听话,回去睡会。”
“这才几点啊,我还不困。”
“小陆,带她回去。”
陆政桀握握夏悦白的手,柔声道,“让奶奶休息吧,这里有人照顾,我们明天再过来。”
“你明天有时间?”
“当然。”
“那好。”
夏悦白抱了抱老太太,起身,“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
出了病房,陆政桀弯着的嘴角敛了下去,经过安全通道时,他将人带了进去,带上门,使两人骤然处于狭窄密闭的空间里。
头顶灯光忽明忽暗。
夏悦白不解的看着他,“四叔,你怎么了?”
陆政桀伸手摸着她的眼尾,眸色阴鸷,“泪痣是怎么回事?”
“啊?”
“别跟我装,我要听实话。”
“四叔,你搞错了吧?我这颗泪痣是真的,不信你去验一验,我才没有骗你。”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陆政桀捏着她的下巴,“小白,魏迟私下有没有纠缠过你?”
闻言。
夏悦白面色冰冷,用力想要推开他,“你什么意思?你既然不相信我,你就去调查啊,反正你不就最喜欢用这种手段了?”
“小白,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
陆政桀眸色晦暗,忽而道,“那条领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去哪儿了?”
“不是落朋友那了吗?”
“没有。”
他定定看着夏悦白,语气平静淡漠,“那天早晨招标会结束后,你同事告诉我魏迟找你谈话,我在会议室外面足足等了二十分钟。”
“......”
“那条领带上沾了血,我嫌脏,扔了。”
夏悦白对上他墨黑的眸子,仿佛掉进一张巨型的网,漫无边际,让她背脊发寒。
几秒后。
陆政桀抚着她的眉眼,慢条斯理道,“小白,不要怕,四叔从来不舍得伤你,我只是想知道对于魏迟的心思,你知道多少。”
夏悦白咽了口唾沫。
颤声道,“他告诉过我,让夏安然纹泪痣,是因为我。”
“嗯,还有呢?”
“他说,他不喜欢夏......”
陆政桀轻笑出声,手指按在她殷红的嘴唇上,语气低沉,“你知道的,我不会想听这个。”
“......”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和他没有......”
夏悦白说着,对上陆政桀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她在这样的压力下,迫于沉浮,如实交待,“是在普罗旺斯,我和他跳了一支舞。”
“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那时,我还不认识你。”
“小白,你知道魏迟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