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陆政桀表情若有所思,认真想了会,轻声道,“大概是因为她足够特别。”
“能展开说说吗?”
“讲义气,胆子大,脾气差。”
“这......算优点?”
陆政桀挑挑眉,还有些不高兴了,“不算吗?”
齐磊见状,立即改口道,“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确实是难能可贵的品格,脾气差点也挺好,说明才华到位了,在外面不容易让人欺负。”
他说的,心里直发虚。
暗道,现在谈恋爱都讲究迎难而上吗?还是说,大佬的侧重点都和常人不同?
随后。
陆政桀语气温和,笑着道,“要说她的缺点,确实挺多,但是她的优点更多,在设计上的天赋超越了很多人,自己也足够努力。”
这个评价。
倒是很客观。
是脱离了男朋友的身份,从老师的角度来看一位学生。
齐磊看着陆政桀,同为男人,突然就理解了他为什么会被夏悦白吸引,他经历太多,好看的皮囊,出众的才华,这些都不足以让他脚步停留。
于猎手来说,狩猎的过程,才是最刺激和充满挑战性的。
齐磊给自己倒了杯酒,豪爽道,“等回国有时间把小嫂子带出来聚聚,别舍不得啊,你如果真打算和她往下走的话,还是要让她了解你的圈子。”
他说话比较直。
因着两人交情不错,也没有刻意迎合,在他心里,总觉得陆政桀是一只狮子,夏悦白就像一只兔子,狮子现在愿意守着兔子。
是觉得新鲜。
当有天这种感觉消失了,兔子会不会变成盘中餐都说不定?因此,在一切还是未知时,最好两方深入了解,知己知彼,免遭伤害。
齐磊简直要被自己感动死了,他可真是好兄弟啊,想朋友所想,试问,还有谁有这个胆子给陆四少提出意见呢?
没有。
陆政桀也没有辜负他的好意,淡笑着,“我也正有此意。”
“行,那我们另约时间。”
“嗯。”
之后,齐磊的研究生导师踱步过来,他虽年过花甲,但因为常年研究学术的关系,眼睛极其透亮,像孩童的瞳孔般清澈。
这人的爱好是喝酒。
齐磊作为学生,自然乐意作陪,他自己喝还不够,还非要拉着陆政桀一块,悄声道,“兄弟,不要见死不救,战斗民族酒量很猛的,我不行。”
“......”
陆政桀颇为无奈,又不好拒绝,这位导师人很好,曾经在课题研究方面给他很多指导意见,虽不同门,可关系也处的不错。
因此。
他便将夏悦白的话忘在了脑后。
当大脑被酒精侵蚀时,陆政桀隐约记得小孩儿刚才在电话里警告,说不让他多喝酒,也不许在晚上打电话,他晃着酒杯,感觉心里直发痒。
他想见夏悦白,一刻也等不了。
再然后。
特助在美梦中,接到老板的电话,瞬间清醒,“总裁,什么事?”
“安排于洋来接我。”
“出事了?”
特助一下子从被窝坐起,心说,应该不能吧,他最近工作挺注意的,该留意的环节也都找人盯着了,不会犯什么错误吧?
难道是公司?
他越想,心里越没底。
到底是什么大事,让老板需要调动私人飞机?
下一秒。
陆政桀不悦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你慌什么?让你安排就安排,哪来那么多废话?什么事都没有,我答应夏悦白这两天回去。”
“......”
特助握着手机,茫然四顾。
他在心里哀嚎,老板,你就是谈个恋爱,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威破产了,让您在太平洋彼岸夜不能寐呢。
当然。
这话,他就就只敢在心里吐槽。
对着老板,依旧恭敬道,“好,我这就安排。”
挂断电话。
陆政桀拍拍齐磊的肩起身,低声嘱咐道,“家里有事,我需要先走一步,就不和你们同行了,你返程的时候,记得叫上萧筱。”
“......”
齐磊已经喝懵了。
无论他说什么,都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而后。
陆政桀未作停留,转身离去,他在走出威尔顿酒店时,想着这次回去要给小孩带什么礼物,记得她上次好像说想要一个水晶球?
随从经理坐在驾驶座。
从后视镜里看他,问,“老板,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知道,哪里有做水晶球的?”
“成品的话,市场就有,若是要手工的,奥尔夫人那里的比较出名,很多人都会在特殊的节日找她定做,比较有纪念意义。”
“好,就去那吧。”
经理想了想道,“老板,其实你可以把需求提出来,我去也是一样的。”
“不行。”
陆政桀看着窗外,轻声道,“给她的礼物,我要亲自挑选。”
“......”
经理恍然大悟,为自己的粗心感到懊恼,他应该想到的,老板如此重视一份礼物,肯定是买回去送女朋友的,这怎么能一样呢?
哎。
失误。
同样失误的,还有萧筱。
此刻,她被困在一个小型的接待室里,仅二十平方米的空间,里面放了一对沙发和茶几,再站两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
尤其,约翰是典型的西方人身材,身形高大魁梧。
萧筱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觉得很不舒服,酒劲已经过去,她慢慢清醒过来,低声呵斥,“你就这么喜欢趁人之危吗?”
约翰捏着她的下巴。
目光紧紧锁着她,碧蓝的眸子里带着寒气,“昨天,你不是也很享受?”
“......”
提及此,萧筱眼睛通红,她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人,“我当时已经喝醉了,而你是清醒的,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那种事,你不觉得害臊吗?”
“......”
“你竟然还有脸见我,放开。”
她的话,让约翰彻底变了脸色。
他拍拍萧筱的脸,恶劣的笑着,“你还和以前一样,不见棺材不掉泪,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来,听听这个......”
说着。
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轻点了下。
起先,是粗重的喘息声,而后,伴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声响,让狭窄的接待室变得无比暧昧,约翰将屏幕转向萧筱,露出令人发麻的笑,“怎么样?拍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