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下的大海,波光粼粼,有种别样的美。
夏悦白抱膝坐在岩石上,看着远方,紧抿着唇,海风拂起她的秀发,依稀可见她绷着的小脸,少了往日的俏皮,多了份哀伤。
旁边,陆政桀静静坐着。
两人谁也没说话,海浪翻涌,气氛宽松闲适。
不知过了多久。
夏悦白开口,“四叔,今天吓到你了吗?”
“一点点。”
“那看来是我赚了,能把大名鼎鼎的陆老师吓到。”
陆政桀不紧不慢的当捧哏,“嗯,你厉害。”
“有想问我的吗?”
“你说,我就听。”
夏悦白浅笑了下,出口就是暴击,“我小时候被绑架过。”
“......”
“关于那段记忆总是有些模糊,我记得是在夏天,被人带到森林,据奶奶说,他们找了三天才把我找到,那个时候我已经昏迷了。”
“绑匪抓住了吗?”
夏悦白神色淡漠,“嗯,他死在里面了。”
“所以,你这属于应激反应?”
“四叔,你还懂心理学呀?”
“辅修过相关课程。”
“真是博学多才,”夏悦白竖起拇指,她唇边挂着笑,“那件事后,我就留了后遗症,会有间接性心理障碍,俗称人格分裂。”
“还挺酷。”
“你不觉得中二吗?”
陆政桀挑挑眉,从善如流道,“那我们还挺搭。”
“嗯?”
“一个变态,一个疯子,很带劲。”
“......”
这话。
夏悦白是真不会接,不过,她心里却是难言的轻松。
没有谁喜欢揭过去的伤疤,她之所以今天去提,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而且,她有个私心,就是想看看陆政桀对她的底线在哪里。
至此。
夏悦白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不远处,有对父母带着孩子在沙滩上捡贝壳,时而有笑声传来。
“我也想玩。”
“......”
“四叔,你和我一起。”
“恕不奉陪。”
“啧,你偶像包袱也太重了。”
夏悦白说着起身,直接走去设备租赁那里,一手提着两双拖鞋,另一只手拎着小黄鸭篮子,她回来也不说话,就将拖鞋往陆政桀跟前一放。
然后,瞪着大眼睛威胁人。
陆政桀气笑了,难得反思起来,“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对,是你给我自由过了火。”
“......”
“所以,你换不换拖鞋?”
陆政桀平生第一次,被人逼着在外面脱了鞋。
当然,这都不算什么。
下一秒。
夏悦白将篮子递给他,“来,把装备拿上。”
“你欠抽吧?”
“来都来了,就玩一下嘛。”
“......”
于是。
陆政桀西装革履,穿着拖鞋,手里提着小黄鸭,那画面看着有些怪异,但因为那张俊脸,让人可以忽略一切,竟然还觉得有丝丝萌。
有几位来露营的游客,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看见那边的大帅哥了吗?腿好长。”
“哈哈,还提着鸭子,看着不情不愿的。”
“但是,又拿女朋友没有办法,救命啊,这是什么绝世好男友。”
“小姐姐也很美啊,白到发光了。”
“......”
沙滩空旷,人也不多。
陆政桀停下,朝这边走来,在几人跟前停下。
左边,拿着相机的女孩急忙弯腰道歉,“不好意思啊先生,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这就把照片删了。”
“不用。”
“......”
“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
女孩说着将相机递给他,赞叹,“你们是我拍到过颜值最高的,哪个角度都好看。”
“谢谢。”
陆政桀滑动着按键翻看照片。
当他看到某张时,眼神溢满笑意,道,“这张留给我吧。”
“我可以帮你洗出来。”
“好。”
照片中,夏悦白长发飘飘,弯腰在地上寻找贝壳,陆政桀跟在后面,目光落在她身上,两人隔着半米,看着却是极为亲密。
“小白。”
“嗯?”
“过来。”
夏悦白跑到他跟前,“怎么了?”
陆政桀将照片递给她,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谁拍的?”
“路人。”
“四叔,你就算没钱了也绝对饿不死,这脸去拍杂志肯定畅销。”
“......”
玩了一小时。
那个活力四射的夏悦白又回来了。
陆政桀问她,“送你回哪儿?”
“你那儿。”
“......”
“不行吗?”
陆政桀眼神戏谑,“小孩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危险的,你考虑清楚。”
“是啊,那你当心一点吧。”
“......”
这次。
夏悦白到公寓后发现次卧收拾好了,装修风格区别于主色调,温馨治愈,衣橱里摆放着没有拆码的睡衣,还有一些毛绒玩具。
“四叔,你是想让我常住啊?”
“痴心妄想。”
夏悦白从床上抓起一只流氓兔,“我这么年轻貌美,不值得你垂涎吗?”
陆政桀顺势将人拉进怀里。
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胡作非为,“那就劫个色吧。”
“......”
两人视线胶着。
暧昧一触即发。
陆政桀的吻温柔而绵密,他有意给的更多,便将节奏拉的很长,引得怀里的人微微颤栗。
这还远远不够。
薄唇顺着脸侧来到耳畔,咬着白玉般的耳垂轻轻摩挲,时轻时重,绵延不休。
夏悦白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走,手四处乱晃。
陆政桀眼神幽深,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性感,“小孩儿,别点火。”
“......”
“否则,有你好哭的。”
夏悦白脸上燥热,她虽然平时喜欢画黄图,搞颜色,但这些总归是纸上谈兵,真情实弹的放到她面前,要说不害羞那是假的。
但她是谁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
夏悦白想起顾梦西的那句关于男人大不大的言论,又回忆了一番手上的余温,笑着调侃,“四叔,身材挺好啊。”
“......”
陆政桀捏捏她的脸,“你知不知羞?”
“美男不看白不看。”
当然。
还有半句夏悦白留着没敢说,那就是,不摸白不摸。
饶是陆政桀这位商场上让众人闻风丧胆的主,到了这会,也拿她没办法,他想不通夏悦白这花样百出的性格到底是随了谁。
总不会是,她那个早早去世的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