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白眼前一黑。
心说:最近这是怎么了?但凡撒个谎,就会被揭穿。
夏衍笑着指正,“贤侄认错了,这位才是小女安然。”
“那她是?”
“我的大女儿,夏悦白。”
魏迟心有困惑,可当他对上夏悦白的视线时,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祈求。
再结合眼下的情形,他猜测,这位难道就是不受宠的豪门嫡女?
难怪会自己修车胎。
难怪真名都不敢报。
魏迟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保护欲蠢蠢欲动,他波澜不惊的接过话,“原来如此,是我认错了。”
经此。
夏安然算是风光占尽。
有些心思活络的客人,就在心里想,看来那些花边新闻也是不能全信的,说什么夏家姐妹花,这大女儿根本就没有存在感啊。
客厅一角,老太太又拿起一块糕点,边吃边问,“小陆怎么没来?”
“谁?”
“陆政桀啊,不是说了今天来?”
“可能什么事耽误了,”夏悦白收起盒子,“您少吃点,这个吃多了胀气。”
“吃也不给吃,你去找他们玩,让我清静会。”
“我在这陪您。”
“我在自个家还需要你陪?”老太太点点夏悦白的额头,“每回这种场合,那娘俩都风生水起的,偏生你往后面躲,怎就这么笨呢?”
“我懒。”
“......”
舞会即将开始。
纵观全场,似乎只有夏悦白没有舞伴。
她本人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也未觉得尴尬,不过等她路过餐厅时,被夏安然拦了去路。
“姐,你的舞伴呢?”
“没来。”
“这种场合竟然放你鸽子,让你孤身一人?我竟然不知道姐姐的人缘这么差?”
夏悦白微微一笑,“几日未见,会用成语了?”
“你!”
“有空关心我,不如好好弹你的棉花,一首曲子练了这么久,最后几个音还是错的,你好意思?”
“......”
夏悦白但凡讽刺人时,总是眼含笑意,目光清冷,有着浑然天成的孤傲感。
魏迟此刻虽然被夏安然挽着,但注意力一直落在夏悦白身上,看着她的眉眼,愈发觉得熟悉。
突然,大厅传来一阵躁动。
“这不是陆家四少,他怎么来了?”
“没听说两家有走动啊。”
“也许人家暗地有来往,看不出夏衍还有这本事,能搭上陆家。”
“四少来,某种程度可就代表着陆远呢。”
“......”
热闹的大厅渐渐安静下来,人群从中间自觉空出一条道来。
陆政桀穿着白色燕尾服,俊秀非凡,他带着笑款款而来,在众人的目光跟随下,一步步走到夏悦白身边。
“对不起,我来迟了。”
“......”
“生气了?”
夏悦白从震惊中缓过神,摇摇头,“没有。”
陆政桀伸手握住她的手,“和我去跟奶奶打声招呼。”
“好。”
老太太看着他们过来,喜上眉梢,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小陆啊,最近很忙吧?”
“是有些忙。”
“既如此,让人过来打声招呼就好,不必专门跑一趟。”
陆政桀看了眼夏悦白,笑得温柔,“上次答应小白来认认门,自然是要作数的。”
这个转变,令人猝不及防。
连同夏衍在内,皆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