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经过激烈的角逐。
最终,以小聂蝉联冠军结束。
他穿着白色赛车服从车上下来,脚步虚浮,被队友扶着缓缓往前走,眼神却异常坚定,等他经过观众席时,看到刘思年朝他竖起拇指。
小聂微微一笑。
队友低声道,“哥,这规则越来越刁钻了,除非年年夺冠,不然咱们在这圈真没法混,刘少怎么也不管管啊?你今年也要退役了,以后......”
他说不下去了。
如果车队再找不出一个扛大旗的,那他们将会迅速被后来者淹没。
小聂苦笑着往前走,“这本来就是有钱人的游戏,我们既然选择了,就要遵守它的规则,刘少是签了对赌协议的,他只在乎冠军。”
是啊。
这个人可以是小聂,还能是小王,小刘。
只要是冠军就行。
很多时候对于观众来说,看到中意的选手没有夺冠,会为其愤愤不平,但当佼佼者出现时,他们的目光很快会移到这个人的身上。
意难平只是瞬间的事儿。
可选手不一样,他们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错过身体的最佳时期,会因为伤病造成状态不佳,有的依旧选择拼搏,有的只能黯然退役。
若是圆梦还好。
倘若没有,便可能是终生的遗憾。
小聂目光环绕四周,看着昔日的对手,不禁道,“总有少年来,难寻少年时啊。”
一句话。
让队友眼眶通红。
观众席上,刘思念回头看夏悦白,“你选的那个车队是战皇?”
“对。”
“跟他们比有什么意思,咱这有冠军,试试?”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怕什么?比赛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友情赛,不会输钱的,就算你伤了人有四少在呢。”
夏悦白手指往场内一指,“那个人,看到了吗?”
“哪个?”
“兰博基尼旁边的。”
“哦,魏家那小子是吧?”
“嗯。”
“他得罪你了?”
“抢了我家的生意算吗?”
刘思年看向她,“那肯定不能忍啊,去报仇吧,有哥在,今儿给你撑腰。”
旁边。
陆政桀啧一声,冷笑,“哥?”
刘思年战术性往后仰,嘿嘿一笑,“敬语,别生气哈。”
“我要是生气呢?”
“......”
刘思年和韩修远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难明的情绪,心说,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有什么了不起?K市的醋怕都是让你陆四少喝光了。
说起来。
陆政桀也是独一份的双标。
对着自己兄弟态度那叫一个恶劣,可是对着夏悦白,眼神温柔的能化出水来。
他语气宠溺,“想选什么车?”
夏悦白想也不想道,“大切诺基。”
话落。
刘思年怪叫一声,“为什么?我这好车多的是,你要不再想想。”
“不用。”
“你来真的?”
“那当然。”
刘思年沉默起来,这车吧,也不是说不好,但它主打的是越野能力,以及极佳的公路操控表现,因此这类车型颇受男士们青睐。
他还从未见过,有女士喜欢越野车的。
对此。
陆政桀倒是相当淡定,他勾手招人过来,“准备一套赛车服。”
“是。”
“想要什么颜色的?”
“白色。”
夏悦白说着起身,准备去后台换衣服。
观众席的位置连的紧,她要出去必须要经过陆政桀,可这人一双长腿交叠,将空隙占满,眸子深深望着她,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四叔,我要出去。”
“你去啊。”
陆政桀说着依旧不为所动。
夏悦白好脾气道,“那你腿挪开点,我没法出去。”
“想办法。”
“......”
这会,观众席上的人已经不多了,陆政桀伸手在自己唇边点了点,“你现在要去找别的男人玩,是不是应该给我心灵损失费?”
“......”
“不想掏啊?那别去了。”
夏悦白看着他痞笑的模样,心想,陆老师发起疯来还是没招,没准真能把她困在这观众席上,任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可今晚这么绝佳的机会。
她一定要手刃魏迟。
绝不能有半点迟疑。
夏悦白想着,便坐下了,她闭着眼在陆政桀唇边落了一吻,而后被他反客为主,右手掌着她的脑后,霸道又不失温柔,吻得难舍难分。
后方。
坐着一脸懵逼的三人。
刘思年面色惊奇,“不是吧?这就开始了?还没到午夜场呢。”
韩修远嗤之以鼻,“你懂什么?整天待在鸟不拉屎的地方,那玩意都废了吧?”
“你少看不起人啊,谈恋爱又怎么样呢?现在还不是被你老婆扫地出门了?真是个怂包,被一个调酒师逼的有家不能回。”
“你放屁。”
“我说的不对?你敢说昨晚睡客厅的不是你?”
“......”
陈晔在旁边听得心烦,一人给了一脚,“要打出去打,滚蛋。”
两人双双闭嘴。
过了会,韩修远应该是气不过,又扭头嚷嚷,“你知道我媳妇是谁吗?”
“咋的?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海里蹦出来的?”
“......”
韩修远手指着前面,“杰克是她闺蜜。”
刘思年愣了几秒,“你认真的?”
“不信你问她。”
“......”
刘思年顿了顿,耸耸肩,“哦,那没事了。”
难怪那么强悍,跟这位夏小姐相比,那位的战斗力还真是可圈可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个妻管严,和某人一样,还乐在其中。”
刚说完。
从前排就飞过来一只手套,砸在刘思年脸上。
陆政桀回头,语气带着威胁,“你是不是想一辈子待在南山,不回来了?”
“......”
“不说话,那看来是了。”
刘思年开始哀嚎,“四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听我的胡言乱语,妻管严怎么了?那是对老婆的尊重,你说是吧小嫂子?”
夏悦白,“......”
在明德里,她乍听到这个称呼时,没觉得有什么,只当刘思年在耍人来疯,可这会当着陆政桀几个兄弟的面,她羞的满脸通红。
不过。
要说是兄弟呢。
刘思年一准就知道陆政桀想听什么。
这会,陆四少因为这个称呼,眉眼柔和下来,他垂目看向夏悦白,语气宠溺,“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怕她,生怕没做好惹她不高兴。”
说着。
他又看向刘思年,淡漠道,“跟你费什么口舌?单身狗。”
“......”
可怜刘少爷,一晚上被兄弟们接连伤害,骂不过,也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