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开心了吗?”
“开心。”
“来,亲一个。”
杰克话音刚落,就被夏悦白抱着在下巴,吧唧印了个唇印,两人身型样貌都极漂亮,放在一起实在赏心悦目,有人起哄鼓掌,“再来一个,没看够。”
“小姐姐害羞了,帅哥上啊。”
“......”
一片欢呼声中,舞池中混进一位身型高大的男人,黑着脸把杰克拽到自己怀里,捏着脸就吻了上去,张力十足。
末了。
韩修远才将人放开,拇指狠狠从他的下巴处碾过,势必要将方才某人留下的印子擦掉,而后,看着吃瓜群众,目光极为阴冷。
问,“往哪里上啊?”
“......”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才是他男朋友。”
韩大公子这宣布主权的姿态,可把众人惊坏了,说起来大都知道他好男色,可人家没正儿八经的公开过,媒体也只敢放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只当他是双插头,男女都爱。
不曾想,韩公子的女朋友没等到,男朋友倒是晒出来了。
杰克神色复杂,他皱着眉头,冷声问,“韩修远,你什么意思?”
“我特么能有什么意思?你现在眼里还有我吗?啊?你说你接受不了,我把婚退了,天天被我老子追着骂,你还想我做到什么程度才满意?”
“......”
“你说话,哑巴了?”
韩公子嗓门大,发起火来毫不掩饰怒气,一双桃花眼瞪得滚圆,那气势让围观的人胆寒,偏偏杰克很淡定,他甚至还低头欣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
这给韩修远气的。
拳头都微微发抖,却不敢用在自己媳妇身上。
杰克看着他,开口,嗓音清冷,“你气什么?是我对不起你?那婚事你若觉得可惜,趁着人家女方心里还热乎再去挽救吧,反正我一个男人,也生不出孩子。”
韩修远怔怔看着他。
双目赤红,语气哽咽,沉声唤他的大名,“鹿景,你有没有心啊?”
“以前有。”
“......”
“我跟你在一起7年,吵过闹过,分分合合,韩修远,我要是一个女人,现在都生出一个足球队了吧?我20岁跟了你,直到今天,直到现在,才算是被承认吧。”
杰克但凡不作妖,说话时声音总是很低,很轻。
此刻,他穿着棉白衬衫,蓝色短裤,面容清秀,眉眼带着哀伤,像刚出校门的少年,韩修远不由恍惚,原来,他们已经走过了这么多年。
然后。
众目睽睽下,韩修远单膝跪地,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枚戒指,含情脉脉,“这东西装在我兜里有一阵子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总觉得哪一天都不够正式。”
“......”
“就在刚才我突然明白了,其实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足够特别,你说的对,你是个男人没法生孩子,”韩修远顿了几秒,笑着道,“可你就是我的孩子啊。”
杰克眼圈通红。
向来咋咋呼呼的人,此刻站在光影陆离的舞池中,捂着嘴,泣不成声。
“宝贝,别哭,你愿意吗?”
“韩修远......”
杰克抹着眼泪,哽着喉咙,低声骂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占我便宜,我才是你爸爸。”
语落。
旁边的吃瓜群众笑了。
“天啊,这不就是会打奶嗝的哭包受吗?”
“哭的贼凶,骂人贼狠,在床上一定很傲娇吧?”
“难怪攻把他当孩子宠,这就是个宝宝啊,太诱了。”
“我的韩少啊,K市又少了一个钻石王老五,心痛。”
“哈哈,这年头帅哥都是男人的,内部消化呗。”
“......”
伴随着这些议论声,慵懒性感的歌声响起,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她抱着吉他,哼唱着那首被千万人铭记的歌曲——《Outlaws of love》。
慢慢地。
在场的人们开始跟着唱,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最真切的祝福。
曲毕。
夏悦白收起吉他,拿起话筒,笑着道,“这首歌送给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一名调酒师,自己却很少喝醉,有次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座城市太大了,醉了酒的人容易找不到家。”
“今天,我为他感到高兴,漂泊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盏灯。”
夏小姐不愧是气氛组的。
一番说辞下来,谁能不动容流泪?
吃瓜群众擦着眼泪,纷纷大喊,“嫁给他,嫁给他......”
期间。
还夹杂着几声讨论。
“卧槽,这是男的啊,女的才嫁吧。”
“男的怎么了?说不准人家还要办婚礼呢。”
“就是,男女都一样啊,这也是人家明媒正娶的老婆。”
“不管了,跟着喊啊,嫁给他——”
“......”
杰克在一片期待的目光中,缓缓伸出手,“我愿意。”
任由韩修远将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他们在祝福声中拥抱亲吻,将爱意宣之于众。
夏悦白深藏功与名。
悄悄退场,将吉他还给乐队的老师。
等她从后台出来时,看到陆政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双眸含着笑意,等人走近了,问,“又出什么坏主意了?这么鬼鬼祟祟的?”
夏悦白用胳膊圈着他的脖颈,两人额头相抵,暧昧亲密。
她软糯糯开口,“我明明做了好事,你不要瞎诋毁人。”
“听说了。”
“四叔,我今天好开心啊。”
“嗯。”
夏悦白挨着陆政桀的肩,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低声道,“我认识杰克那年,他刚读大一,暑假来医院当志愿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温柔的男生。”
“是你接受治疗的时候?”
“对,我当时很自闭,不愿意开口说话,他给我讲故事,告诉我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一个假期过去我状态慢慢的变好,他也开学了。”
陆政桀眸色幽暗,引得夏悦白疑惑,问,“你怎么了?”
“小白,你在我跟前回忆别的男人,合适吗?”
“胡说,他是姐妹。”
“......”
夏悦白蹙眉抱怨,“你都把我的思路打断了,我刚才说到哪里,你还要听吗?”
“听。”
那可是有关夏悦白的过去,陆政桀不想错过一丁点,哪怕里面有别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他兄弟的老婆,哪怕他依旧会吃这口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