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思维跳脱的女友是什么体验?
想必,陆政桀很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他暗自叹气,带着无奈,问,“怎么这么八卦?”
夏悦白摊手,“人类的快乐不就是吃瓜吗?”
“......”
“影后和顾大少多久了?”
“闭嘴。”
“......”
夏悦白盯着陆政桀墨黑的眸子,心说,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啊?
转念一想。
哦。
自己现在应该在吃醋呢。
她酝酿了一会情绪,叹口气,“四叔,虽说我对你挺信任的,但是以后在男女关系上,你还是需要注意,别给媒体乱制造话题。”
陆政桀挑眉,“小白,你不觉得自己很双标?”
“我怎么了?”
“你要求我和异性保持距离,你却可以和沈逸搂搂抱抱?”
“......”
一瞬间。
夏悦白福至心灵,问,“你故意的是吧?”
“什么?”
“舞伴的事,是王影后主动提的,还是你要求的?”
陆政桀顿了几秒。
勾起唇角,“还挺聪明。”
“......”
夏悦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不到陆政桀竟然会幼稚到,故意找人配合他闹绯闻,除了让她吃醋,还让她切身体会他的感受。
可谓。
用心良苦。
夏悦白倾身抱住他,“四叔,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在我的认知里,沈逸是我亲人般的存在,可在你的视角里,他就是一位异性,我和他打打闹闹需要有度,因为,如果你和除我之外的女性亲密,我也会难过。”
陆政桀摩挲着她的脸侧,“真想通了?”
“嗯。”
“小白,恋爱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我有时也做得不对,谢谢你的包容。”
“不,你很好。”
夏悦白枕着他的肩,“四叔,你等等我,我会长大的。”
到那时。
我的学识和阅历,都足以使我能够自由的进出你的世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肆意妄为,挥霍着你的宠爱,把这当成理所当然的爱。
陆政桀笑了笑,温柔道,“好。”
这晚。
自回来后,夏悦白都表现的很乖,如果说,平日的她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垂着耳朵的兔子。
无辜可爱。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夏悦白站在衣柜前,忐忑不安,她看着手里都不能成为衣服的几片布,小脸微红,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平日画的那些小黄图。
要不要穿?
穿吧。
哄哄陆美人。
可穿了,今晚还能顺利度过吗?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夏悦白朝浴室瞄了眼,水声渐小,她急忙将衣帽间的门从里面锁上,而后,拿起吊带袜往腿上套。
“小白?”
陆政桀出来见卧室没人,他找了一圈,发现只有衣帽间的门紧闭,觉得可疑,敲了敲,“你在里面吗?”
“......嗯。”
听着声音有些紧张。
他推门,发现锁着,想到什么,蹙眉问,“你没事吧?”
里面不说话了。
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陆政桀面色焦急,声音带着严厉,“小白,开门。”
过了会。
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夏悦白眼睛本就生的勾人,此刻,配着两只兔耳朵,含羞带怯,可偏偏衣服穿得惹火。
陆政桀眸色浓重,“宝贝,你这是......发福利呢?”
“喜欢吗?”
她没有等到答案。
因为,下一刻,她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门,砰的在身后关了。
等再出来时。
她意识全然模糊,心想,这种福利一辈子发一次就够了,太要命,以至于,在她沾着枕头睡着的时候,都没有机会和陆政桀道晚安。
书房——
灯仍亮着。
陆政桀翻着桌上的方案,在夏悦白标注的地方,写几句批注。
手机铃声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那边,传来清朗的笑声,“四少,晚上好啊。”
陆政桀站起身,俯瞰城市的夜景,低声问,“沈公子,这么晚打电话有何贵干?”
“当然是为了我们共同关心的人。”
“猜到了。”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痛快,说实话,小白和你在一起时我挺担心的,但是她愿意,我也只能支持。”
“谢谢。”
“别客气,我这可不是祝福。”
“......”
沈逸声音带着丝漫不经心的,“四少,你对夏悦白了解多少?”
“我愿意了解她的全部。”
“这种场面话就别说了,你知道她......曾经得过抑郁症吧?”
“嗯。”
“你查的?”
“那部分资料,查起来并不容易。”
沈逸得意的笑了笑,“当然,当初为了把信息销毁,我家老爷子费了很大力。”
陆政桀立马捕捉到了重点,问,“她的心理医生,是令堂?”
“对。”
“当年的情况,方便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应该比你知道的惨烈,就算是这样,你还要听吗?”
“当然。”
那些被隐藏的真相,被层层剥开,无论是诉说者,还是倾听者,他们都有一个关切点,那就是此刻正躺在卧室里酣然入睡的夏悦白。
最后。
沈逸在结束通话时,微微叹气,“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今年应该没有回国的计划,至少不是现在,四少,小白的情况愈渐糟糕,希望这次她能撑过去。”
陆政桀看着窗外,烟燃起又灭,一根又一根,仿佛没有终点,就像主人理不清的思绪。
“喵——”
猫儿子从门缝钻进来。
在他脚边打转。
陆政桀暗灭烟头,将小爷从地上抱起,摸着它的脑袋,眸色明灭不定,他想,他终于理解夏悦白为什么要将这只流浪猫带回来了。
在此之前。
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她的,不健全的家庭,造就了扭曲的童年,可以说,她的不安全感是根深蒂固的,而人的一生中大概只有养只小动物,它才能完全属于你。
陆政桀眼眶酸涩,暗道,这个傻小孩,看着没心没肺,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该怎么让小孩放心呢?
他有些发难。
想了许久,都没有答案。
之后,回到卧室,在她眼角落了一吻,心说,先这样吧,往后日子还长,总会找到的。
这时的他,还未意识到,命运的怪门,正在慢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