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
陆政桀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
当夏悦白走进餐厅,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她抬眸望向厨房,那个人西装板正,系着围裙,不仅没有违和感。
反而因为宽肩细腰。
更加诱惑。
夏悦白脑海里不禁出现限制级的画面。
就在她对着那背影垂涎欲滴时,陆政桀端着汤出来,轻笑,“看够了吗?”
“四叔,你背后长眼睛了?”
“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
夏悦白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摇头晃脑的威胁,“那你今天可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陆政桀颇为配合。
眼神瑟缩,“但求夏姐手下留情。”
“也不是不可以,说个好听的,我考虑考虑。”
“......”
夏悦白见好就收,拉出凳子坐下,“吃饭吧,我要饿死了。”
两人对桌而坐,陆政桀手搭着椅背,目光垂落在她身上,不时给她夹些菜,自己并没有怎么吃,面前摆着一杯香槟,间或品一口。
“四叔,你不饿啊?”
“嗯,不用管我,你吃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
夏悦白说着,嘴巴不停,从快速夹菜的动作,丝毫没看出她的不好意思。
陆政桀勾勾唇角,低声道,“等你吃饱了,也不迟。”
“你说什么?”
“没事。”
“哦。”
夏悦白继续低头吃饭,当真是将干饭人干饭魂的精神落到实处。
吃饭完,她自觉地去厨房洗碗,“四叔,你为什么不买个洗碗机?”
“没钱。”
“就咱们两个,就别哭穷了吧?”
“我做饭,你洗碗,两个人劳动公平公正,有了洗碗机你岂不是要逃避劳动?长期下来会引起家庭矛盾,造成不必要的战争。”
夏悦白竖起拇指,“您可真英明。”
陆政桀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下,“给我当心点,这次再摔碎盘子,送你到酒店后厨。”
“......”
等夏悦白从厨房出来。
陆政桀已经不在客厅,她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想着他应该需要一会才能出来,就先回到卧室去画画,正画到兴奋处,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停电了?”
夏悦白起身,从房间找到一个台灯,她打开照着向屋外走去。
门打开。
外面一片漆黑,走廊的壁上挂着风格荒诞的壁画,这几副画白天看着很有格调,这时却透露着丝丝诡异,尤其画中人扭曲的眼睛。
夏悦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想起陆政桀还在浴室,壮起胆子朝那边走去,发现浴室的门关着。
“四叔?”
“......”
夏悦白敲敲门,“你还在里面吗?好像停电了,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
她慢慢推开门,借着光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去哪儿了?”
夏悦白说着转身,去往主卧找人,这中间要经过衣帽间,就在她快走到门口时,胳膊被什么拉住,而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旁边倒去。
熟悉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
她稳住心神,抬眸,凭着微弱的光对上陆政桀的双眸。
只一眼。
边让她心头大震。
陆政桀穿着黑色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从发丝低落,他的眼神晦暗阴鸷,像是要吃人血肉的吸血鬼,下一秒就要露出可怖的獠牙。
远离危险,大概是人的本能。
夏悦白使力推开他,朝门口的方向跑,可因为屋内太黑,加上过于紧张,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架子,被勾住衣服跌倒在地。
然后,她听着脚步声从身后慢慢出来。
啪嗒。
啪嗒。
每一步,都敲在夏悦白心尖上。
陆政桀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冷,“为什么要跑?”
“......”
“小白。”
陆政桀嘴边挂着邪气的笑,鬼魅诱惑,“你来这里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夏悦白感到心慌。
她摇摇头,“没有。”
陆政桀将她的脸转到一侧,“看见了吗?在那里有扇门,里面是个暗室,我修它花了三年的时间,一般看到好玩的东西我就会收藏进去。”
“......”
“还会定期给它们做手术,保持新鲜感。”
夏悦白感觉大脑要当即了。
她听见自己吃力的问,“什么是好玩的东西?”
陆政桀眼神紧锁着她,倾身覆上她的唇,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夏悦白感觉他的唇触感冰凉,这让她更加害怕起来,感到后背阴风阵阵。
下一秒。
他摩挲着她的小脸,“比如你。”
“......”
夏悦白想起从前看到的一些社会新闻,有很多人格分裂的经典案例,白天,这些人可能是衣冠楚楚的上班族,晚上,他们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
不会吧?
就在她神游的空隙,她感到自己的手腕被冰冷的东西圈住。
夏悦白挣了几下,“四叔,你干什么?”
陆政桀将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丢到一旁,笑容淡漠,“这里没有什么四叔。”
“那你是谁?”
“我......”
陆政桀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皮鞭,不紧不慢道,“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
夏悦白看着他手里黑黝黝的东西,忍不住腿脚蜷缩起来,说起来小苍兰被称为漫圈的车神,画起小黄图来怎么可能不上道具?
可问题是,给别人用。
和,被别人用。
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夏悦白硬生生挤出笑容,“陆老师,你把东西放下,我们谈谈。”
话落。
啪——
鞭子起落在房间发出很大的声音,再加上黑夜的衬托,尤其可怖。
陆政桀勾着她的下巴,语气森冷,“小白,你要跟我谈什么?谈你和林家那小子相处的不错,还是谈那篇他苦恋你的文章?”
“......”
夏悦白声音沙哑,“你听见那句话了对吧?”
“......”
“四叔,我是开玩笑的,我和林深真的没有什么,是因为王院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懒得解释才那么说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陆政桀食指放在她唇边,“嘘。”
“......”
“小白,我说了,这里没有四叔。”
你的四叔,会宠你疼你。
但这一刻的陆政桀,心里早被疯狂的妒意填满,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