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为时已晚。
夏悦白刚到门口,就被陆政桀追上,一个用力牢牢圈在怀里。
他刚运动完的嗓音有些沙哑,看着她,目光沉沉,“小白,我原本还想等一等,既然你三番两次的暗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
他修长的手指,意有所指的往下滑。
夏悦白开口求饶,“四叔,我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
“晚了。”
陆政桀与她额头相抵,轻笑着,“我这人心思单纯,最容易听信别人的话,尤其是你。”
“......”
夏悦白心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会。
她是有些害怕的。
夏悦白倒不是怕陆政桀真对她怎么样,虽然他们没有那么长的感情基础,但她就是莫名信任这个人,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懂得都懂。
她没那么保守,只是不信自己的定力。
因为,她发现自己拒绝不了陆政桀,只要他想要,只要她夏悦白有,她就想倾尽所有。
而后。
夏悦白听到陆政桀轻声叹气,“明明胆子小,还爱撩拨我。”
“......”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陆政桀望着她,眼神里翻滚着浓浓的欲望,唇齿在她脖颈处不甘心的厮磨,末了,低声道,“太小了,四叔舍不得一口吃掉。”
七岁的年龄差。
足以让雷厉风行的陆四少瞻前顾后,他希望有天小孩儿能全身心的信任他,心里没有担忧和恐惧,完全的交付于他,这是对她的尊重。
这一刻。
夏悦白深深的感动。
以至于,往后义无反顾的沉沦。
......
深夜。
夏悦白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
“小白,我是祝阿姨。”
那头声音急迫,夏悦白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坐起,“阿姨,是不是祝珂她......”
“今晚,她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说想见你,小白,如果你方便的话,来看看她。”
夏悦白急忙下床,“阿姨,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
她慌忙跑出去,敲着对面的门,“四叔,我有事找你。”
几秒后。
陆政桀打开门,睡眼惺忪,“怎么了?”
“你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出什么事了?”
“祝珂她被下了病危。”
夏悦白神色焦急,语无伦次,“怎么会这样,我上次去看她的时候还好好的,马上就要手术了,如果......”
“小白。”
陆政桀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我们先去医院,你现在不知道情况,是瞎着急,万一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呢?”
“对。”
夏悦白点点头,拦着他就往外走。
身后。
在她注意不到的地方,陆政桀剑眉微敛,看来,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医院——
祝红梅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垂着头,肩膀往下塌着,听到脚步声,她慌忙擦擦眼泪抬起头,对着夏悦白云淡风轻的微笑,“小白,你来了。”
“阿姨。”
夏悦白上前抱抱她,安慰,“会没事的。”
祝红梅点头,“小珂她很坚强,一次次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可以。”
“嗯。”
她目光看向陆政桀,“这位是?”
“我的老师。”
“哦。”
祝红梅自己就是老师,太清楚不过,哪有大半夜老师陪学生来医院的,况且,两人都穿着同一色系的居家服,她这个过来人一看。
肯定是那种关系。
不过,夏悦白不说,她也不会点破。
这会,祝红梅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们跑一趟。”
陆政桀语气温和,“小白很看重她这位朋友,最近在家里常念叨,来看看是应该的。”
家。
一个实在让人浮想联翩的字眼。
他说完,夏悦白脸色微红,她知道祝阿姨一生循规蹈矩,若是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有想法,她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让陆政桀被人误解。
不料。
祝红梅会心一笑,“小白是个好孩子,找的也定是有福之人。”
“嗯。”
陆政桀应了声,当作默认。
见此,夏悦白无奈的挠挠鼻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要不是这会时机不对,她一定会回一句,四叔,咱能别总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都要变成小金人了。
等待是最漫长的煎熬。
夏悦白看着手术室外的指示灯,心思焦急,她必须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阿姨,我那天看见小珂的亲生母亲了。”
“嗯,是我告诉她有空来医院看看。”
“你不怕......”
祝红梅神色柔和,“怕什么?怕她把小珂抢了去?”
“......”
“我和她自小一起长大,她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认定一件事就不会回头,当年明知那个人婚前隐瞒病史,还是甘愿为他奔波治病。”
夏悦白神色微凛,“所以说,她是被骗婚的?”
“也可以这么说。”
“......”
这真相可真残酷。
夏悦白忍不住想,如果祝珂的生母没有和那个人结婚,又或者发现对方病史后果断离婚,那么,这个要命的病是不是就不会遗传给她?
到底是造化弄人。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谁。
终于。
指示灯由红色变为绿色。
章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对着祝红梅道,“暂时度过危险期了,但是病人缺氧时间太长,现在还没有清醒,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什么时候能醒?”
“明天早上吧。”
祝红梅语气感激,“谢谢你鸿宇。”
“都是老同学,说这些干什么?”
章医生说着,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夏悦白,当看到她旁边的人时,愣了几秒,上前打招呼,“四少。”
“你是?”
“你可能不认识我,多年前,陆爷爷救过我父亲一命。”
“章舵教授?”
“是的。”
陆政桀点点头,“他们算得上是忘年交。”
章医生笑了笑,这话要是父亲听了大概会很高兴,陆家根基深厚,几乎掌握着整个城市乃至全国的经济命脉,陆风岂是那么好交心的?
陆四少为人圆融,是给他面子罢了。
因此。
章医生看向夏悦白的眼神,不免多了丝探寻,“夏小姐,你上回带给祝珂的百合她很喜欢,明天,你可以再买给她。”
“......”
“不方便吗?”
夏悦白急忙摇头,“不是,方便。”
她说完,用手轻轻拉了拉陆政桀的衣角安抚,毕竟那场惩罚让她记忆深刻。
章医生微微一笑,将这个动作收于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