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出浑身力气喊出那个名字,正要推门时却又被秘书拉了回来,“这位小姐,你若继续如此我只能叫保安了。”
“放开我,我说了找他有急事。”
“夜总的命令,就是人命关天我都没权力违抗。”否则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秘书一般说一边把夏微凉往外拉,恰恰还是她受伤的那只手,夏微凉疼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拼命的喊着那个名字,“夜靳森,夜靳森……”
奈何办公室门窗隔音效果都是一流,她声音虚弱,根本传不进里面人的耳朵里,而害怕失了职而被处罚的秘书更是只顾强硬的把夏微凉往外拖,一点也不顾及她是不是不舒服,夏微凉被拽的脑袋晕眩,眼前一阵阵发黑…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倏地从里面被拉开,容城先一步出来,接着就是夜靳森,他气势如风,俊颜冷酷,还刚好撞见前眼那一幕,可想而知,他的脸色将会有多难看!
“李秘书,你在做什么?”容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马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厉声呵斥,“还不快放手!”
李秘书被吓的手立马一松,夏微凉无力倒地……
“微凉!”随着一道紧张的呼唤,一道身影骤然如闪电般冲了过来,不及容城反应,那人就已经把倒地的夏微凉的搂在了怀里,“怎么回事?微凉,夏微凉!”
秘书被吓得怔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夜靳森紧张的模样,感觉自己好像要完了……
夜靳森抱起夏微凉冲进办公室内置的房间,紧张又不失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刀刻般俊美无涛的五官此时冷冽的可怕,深邃的眼底又全是担忧的柔情。
“微凉你醒醒,微凉……”
夏微凉虚弱的缓缓睁开眼睛,眼前迷糊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张脸,她无力的开口,声音轻轻飘飘的好似风一吹就散,“夜靳森……”
“我在,我在!”夜靳森紧握着那只冰冷的手,紧张的声音嘶哑,心不受克制的怦怦直跳,大脑仿佛还停留在她晕倒的那一瞬间。
“快去……去救救沈迹……在你的别墅……”
夜靳森,“……”
“快去……去救救沈迹……在你的别墅……”
夜靳森剑眉一拧,只是在这一瞬间,他便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可他希望那是误解。
“算了,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回去好——”
“不行!”
夏微凉难受又着急,说着就要起来,可话未说完就被夜靳森忽然疾言厉色的打断,“我会安排容城回去看看情况,你现在需要休息,我留下来陪你。”
夏微凉虚弱的摇头,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近乎恳求的说,“沈迹是为了救我才没跟着跑出来,说到底也是我连累了他,夜靳森,只有你可以救他,拜托你,带我一起回去……”
她怕死,但不会为了自保而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她不想成为克星!
夜靳森本不同意,但转念一想更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带在身边无疑是最安全的。
“夜靳森……”
“行了,我可以带你回去。”夜靳森妥协的看着女人眼底的请求期盼,冷声道,“但你必须听我的,不许自作主张。”
夏微凉如捣蒜般连连点头。
回到别墅,一切果然如夜靳森所料。
夜宫绝威风凛凛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自己儿子和夏微凉一起回来丝毫不觉意外,他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
而沈迹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他被两个人死死的按着跪在地上,他不是打不过,只是介于夜宫绝的身份,他多少还是有所忌惮和保留。
“沈迹……”
夏微凉看到沈迹狼狈不堪的样子,内心划过一抹自责,她正要靠近,人却被夜靳森紧紧锢在身边。
夜宫绝见状寒声冷嘲,“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夏小姐看起来很担心?”
言下的讽刺和挑拨之意夏微凉不会听不出来,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夜宫绝,用力甩开夜靳森的手,往前一步,冷冷的说,“你不就是冲我来的吗?放了他!”
“放了他?呵,刚刚只顾自己逃命的人是谁?”夜宫绝不屑的鄙夷,“你刚刚要是也有这份自知之明他也不会为你受这份罪,夏小姐,你这狐假虎威的做派可真是让人恶心!”
“那么请问夜老爷,我做什么您不会觉得恶心呢?”夏微凉收紧双拳,冰冷的扯了扯唇角,“只有我死了您才会满意不是么?”
“是!”夜宫绝冷硬的回应,“可我儿子舍不得让你死,那我只能用点别的手段,夏小姐,这都是你执迷不悟的后果,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
夏微凉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死死的攥紧拳头,胸口燃烧着剧烈的怒火。
她下意识的看向沈迹,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全然一副任君处置的姿态,也不知是确定夜靳森会救他,还是在认命。
认命?的确,他跟着夜靳森做事本就是一种危险,而夜宫绝若想杀他,即使今天逃走了,他也不一定能活得过明天。
思及此,夏微凉的手不自觉的攥得更近,手臂上有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淌下来,一滴一滴低落在了地毯上。
她微微颤抖着,脸色如死灰一般,可还是强忍着,将冷怒的目光投向了夜宫绝。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夜宫绝看看她不断滴血的手,眼底快速划过无人察觉到意外。
“我想的很简单,你离开我儿子,我放了沈迹,也放你自由。”
“我说过不可能!”沉默的夜靳森蓦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冰冷的毫无温度。
他再次搂过夏微凉紧崩的身体,深邃的黑眸里夹满了心灰意冷过后的冷酷,“爸,我以为在家里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
“的确很清楚,但我不接受就等于那是废话。”夜宫绝厉声道,脸色阴沉至极,末了,他忽然又状似失望的叹了口气,“靳森啊,因为你刚刚的任性,现在全天下都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你白叔叔他们估计已经在我们家等着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