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看到他们,立马绅士的站起来自我介绍,“我是陆湛,二位如果不介意寒舍可在这里歇息一晚。”
虽知道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豪门子弟,且都可能涉及黑手党,但陆湛的态度依旧不卑不亢,这一点倒是让夜靳森有些刮目相看。
但他并不是就此对陆湛的身份深信不疑,一个普通医学世家却有着不普通的冷静睿智,一个规模不大的私人诊所却有着顶级医的疗设备,且还有自独立的医学实验室。
匪夷所思!
这个人,一定隐藏着他暂且查不出来的绝大秘密!
宫逸尘正窝火,看着夜靳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至对陆湛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冲了些,“陆湛?你是医生?”
“正是。”
“所以,夜大总裁,你是要我与这样一个泛泛之辈一同研制解药?你的防备之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把人运来这里治疗也就罢了,还让他参与那么重要的研究?你就不怕适得其反害死你的心上人?”
陆湛对他的质疑一笑置之,没生气也没有辩驳,而是转而对夜靳森说道,“几位先谈妥,不过事情紧急,还是早些决定为好,若是不信我,我也可以立刻安排几位从我这密道里离开!”
话落,朝几个人点了下头,离开了客厅。
宫逸尘也没在废话,直入主题,“我刚好有个朋友在这开了家医院,明早空腹我带你先去做个检查。”
知道夜靳森不会去,接着又威胁道,“如果你不去,我就不搞解药。”
“宫逸尘!”
“夜靳森!”
夜靳森低吼,不想宫逸尘的声音更大,更恼,“我拜托你醒醒吧,你要为她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你爱她我知道,你没了她不能活我也知道,但是对不起,我无法理解你那份至死不渝的感情,我只知道做为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次次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命!”
“我说了我没事——”
“没事?”宫逸尘气笑了,“疼的都晕了还叫没事?夜靳森,是不是对你来说只有她的事才叫事?”
“当初你为了她不顾枪伤非要去救她,结果呢?花了大半年才痊愈,现在你旧疾复发还要为了她隐忍下去吗?夜靳森,爱一个人不是你这样的爱的,真正对的爱情只会让你变得更好更幸福你明不明白?现在我就把话撂在这,如果你不先去医院做检查,我不会救她——”
“你必须救她!”
宫逸尘话没落音,夜靳森猛然起身低吼道,他走到他面前,心中的疼痛一分分加剧,“她是为了救我受的伤!”
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却还是清晰传入了房内盛惜安的耳朵里。
心狠狠一颤,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也瞬间收紧……
“所以呢?她本就欠你的救你是应该!”
“她从未欠过我,逸尘,从未!”
“当初是我强迫她嫁给我,我受了枪伤也是因为她及时出现救了我,后来我去救她因为她是被我的仇人所擒我不得不救!”
“那后来呢?你再爱她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一声不响就离开——”
“因为我爸抓了她的弟弟逼迫她离开我!”
“呵,是吗,你信吗?她与夏家本就势不两立,你问问你自己这个理由能说服你吗夜靳森?也许是有一部分原因没错,但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想和你在一起,她根本就不爱你!”
宫逸尘低沉的撕吼回荡在客厅,夜靳森喉结滚动着,幽深的眸一圈圈泛红,“不管她爱不爱我,她都没有错!”他一直说她错了不过是为了挽回自己的自尊心!
“你必须救她,逸尘。”
“如果我救不了呢——”
“没有如果!”夜靳森冰冷而沙哑的打断他,“她不能死,这是我欠她的!”
气氛沉寂的无比压抑,路军站在一旁早就红了眼眶,几个男人沉默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都没有再开口……
夜靳森看了眼夏微凉所在房间,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拍了拍宫逸尘的肩膀,沙哑的道出两个字,“谢谢!”
话落,绕过他,迈步离开。
路军忙跟了上去。
“爷——”
“盯好于市长那边,尽快查出那边的位置。”
“我明白,可是爷,您真的不听宫医生的吗?我担心您的病——”
“做好你自己的事!”夜靳森徒然顿足,转身阴郁的盯着他,“再多嘴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路军听闻立马捂住了嘴巴……
……
翌日一早,宫逸尘及他的团队随陆湛一同来到了他的实验室,里面全是一些高科技的医学设备,这倒是让宫逸尘有些意外,并深深怀疑起陆湛的真正身份。
但介于时间问题他暂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心扎在了研究解药的问题上。
夏微凉整晚都在发烧,并且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盛惜安一晚守在她身边心急如焚无法入寝,宫逸尘说过这是毒素特殊症状,没有两天都退不了烧,盛惜安就怕这毒还没解人就给烧傻了!
房门忽然被敲响,一道妇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先生,先出来吃点东西吧。”
盛惜安犹豫了下,走了出去。
“这是全新的洗漱用品,看你应该一晚没睡,先去洗把脸吧,先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她啊。”
“嗯,谢谢。”
盛惜安挤出一个浅笑,一开口才知道声音有多嘶哑。
“不客气!”
妇人笑笑,转身走向了餐厅,路过客厅的沙发时,想起夜靳森在这里躺了一晚,似想到什么,无奈的心下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的情感纠葛,可真是古往今来的难题。
盛惜安走进餐厅的时候,一位白白胖胖的小萌宝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灵动的看着他,明亮而清澄的眼睛里带着纯真的好奇,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
妇人刚好也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锅刚熬好的清粥,盛惜安忙上前帮忙,“小心烫。”
“没事,谢谢你。”
妇人慈眉善目,很是亲切。
“快坐,不用客气。”
盛惜安扯了扯唇角,“谢谢,我叫盛惜安,不知道夫人怎么称呼?”
“哦叫我陆夫人就好,这位是我三岁的儿子,陆清,来,清儿,叫盛叔叔。”
陆清没有开口,依然好奇的盯着盛惜安,盛惜安深怕自己严肃会吓哭他似和,有些僵硬的朝他挤出一个微笑。
“对了,有件事,不知可否向陆夫人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