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爵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忽然就好奇的问,“你担心哪个?是夜靳森呢,还是盛惜安?”
夏微凉,“……”
“再或是两个都担心?那还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也是个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的女人,真是枉费了我阿森对你一片痴情!”
夏微凉感觉要被要他气笑了,“摆出一副热心长辈的样子,你是在搞笑呢?阴爵,这世上所有人都有理由替夜靳森打抱不平,但唯独你没有!”
阴爵,“看看,说的话都和盛惜安差不多,你们两个该不会是趁阿森不在的这段时间撕混在一起了吧?”
夏微凉,“你——”
“诶!”夏微凉刚想怼她,阴爵立马打断,“别对我发火,更别试图挑衅我,否则我可不保证不会把你……那事说出去。”
夏微凉咬了咬牙,“那你就说呗,看夜靳森会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他能怎么样?别忘了你身上的毒还得靠我解呢,他要知道了我就先让他对我磕三十个响头,你想见证那一幕?”
夏微凉,“……”
“无耻!”
阴爵不以为然的笑笑,进而绕过她离开。
夏微凉拳头拽紧,转身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
“微凉!”
一道强撑的声音徒然从后面传来,夏微凉一怔,转头就见盛惜安一身伤痕的站在她面前,夜靳森则站在他的旁边。
夏微凉走过去,先是看了看夜靳森,而后才将目光落在盛惜安挂满伤痕的脸上,“你——”
然后不等她把话说完,盛惜安的身体徒然朝她倒了过来,夏微凉本能的接住他——
“你……你还好吧?”
盛惜安虚弱的扯开唇角,“嗯,看见你就好了。”
夏微凉尴尬的看向前眼的夜靳森,一边暗示他把人接过去。
夜靳森的脸色自然是不大好看的,而且他有预感接下来都不会太好看。
夜靳森把盛惜安背到一间次卧。
这里是大仇人的房子,正因如此,他这段时间已经几乎把整个孤阴岛的实际地形给摸透,更别提这栋洋房。
将人放在床上,夜靳森对夏微凉说道,“你先看着他,我去叫医生。”
夏微凉忙拉住他的手,小声道,“要我不去叫吧?”
夜靳森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柔一笑,“没事。”
门关上,夏微凉回头看向盛惜安,他正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她转身去洗手间打来了一盆四十度左右的温水,然后慢慢的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徒然,盛惜安抓住她的手,先是拧着眉,后来整个五官都拧在了一起,看起来极为痛苦。
“盛惜安,你怎么了?”
盛惜安没听见,他松开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的记忆碎片,但又拼凑不出是什么,只感觉头痛欲裂内,头要炸开了一样!
夏微凉想起他车锅受伤的事情,怀疑是现在重伤促使了旧伤复发,于是立马冲出了房间,“夜靳森!夜靳森!”
夜靳森刚好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平常的男人,想必就是这里的医生。
“怎么了?”
“盛惜安他头部的伤好像复发了!”
夜靳森眉心一拧!
……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在医生的诊治下盛惜安终于镇定下来,但医生的脸色却有些沉重。
“他之前脑部受过撞击,现在先带他去照个CT排除有没有颅内损伤等问题,之后才能全面诊断。”
夏微凉,“这里有相关的医疗设备?”
医生点头,“跟我来吧。”
夜靳森接着又把盛惜安背出了房间。
阴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楼下沙发上抽烟,医生朝他汇报情况,他听完后却想也不想的说道,“咱们的医疗设施仅供自己人使用,对于这样的外来人……看在是阿森朋友的份上,给他打个折。”
医生,“是。”
阴爵,“是什么?我说完了你就是?我的意思是,外面什么检查是什么价位,你就我加十倍,然后给他们打个9。8折!”
夏微凉,“……”
“阴爵,你这是借机敲诈!”
阴爵,“用你提醒?”
夏微凉,“……”
“反正阿森多的是钱,有机会不敲白不敲!”
夜靳森懒得跟这种无赖废话,对医生说道,“走吧。”
夏微凉跟在他们后面,出门前狠狠瞪阴爵一眼!
路上,她忍不住腹诽,“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简直就是土匪强盗!”
夜靳森,“他要不是土匪强盗能做到今天这一步?不用理他,他有句话说的对,你老公多的是钱。”
“但是这钱送给他我就是不爽!”等有机会她一定要抢回来!
……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得医生得出结论——
“通常来讲,第一次撞击失忆,第二次再遭受撞击的话应该多少能对记忆恢复产生点影响,但这位先生却反而丢失了更多的记忆。”
“具体的问题出在哪还有待考察,可一定要注意的是,他绝不能在受到任何强烈性的刺激,忌口一切重味,还有烟酒。”
夏微凉神色有些沉重,“那能知道他丢失的是那些记忆吗?”
“他这种属于选择性记忆丧失,我目前还不能明确分辨,等他醒来你可以问问他,要记得,良性的适当刺激可以有,千万不能为了让他记起来而去使用一些恶性的办法,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交待完后,医生离开了病房。
夏微凉下意识的看向夜靳森,他正神色复杂的看着昏迷在床上的盛惜安。
她走过去,主动拉起他的手。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夜靳森反手拉住她,静默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之所以拿盛惜安没办法,是因为他也一直在为夏微凉付出。
一次又一次的愿意豁出自己的命,这样的感情他太过感同身受。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过放弃夏微凉,但据他了解的夏微凉,即使他放弃了她也不会和盛惜安在一起,或许她会远走他乡,永远消失在他和盛惜安的面前,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