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凉接过资料,沈迹接着发动了车子。
仔细看了一遍后,夏微凉有些意外,“慕瀚洋是慕家的私生子?”
“是,但慕家一直没承认过他,所以慕瀚洋与慕家关系很不好,创立S集团之前他一直委曲求全在慕氏当一个市场经理,后来不堪受辱自己出来创立了S集团,短短几年便在E国脱颖而出,有趣的是慕家并不知道他就是S集团的总裁。”
“慕瀚洋野心极大,他现在是想借着白氏危机掌控白氏,等扩大集团势力之后才打击收购慕氏以达到报复的目的。”
夏微凉了然。
又是一场狗血的豪门仇恨!
“那他与夜靳森是怎么认识的?”
沈迹,“爷并没有直接与他打过交道,只是之前爷在E国的生意与慕氏有过合作,当时是容哥出的面。”顿了顿,沈迹继续道,“慕氏的在E国首屈一指,慕瀚洋想打击自然不容易,恰巧他与白忆桐在A国有过几面之缘,所以才把目标放在了白家身上。”
“几面之缘……”夏微凉寻思,“可是白忆桐看起来很讨厌他。”那种讨厌不是单纯的讨厌,明显讨厌到恶心,想必两个人之间一定有过什么严重的矛盾纠葛。
“他们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暂时没有查出来,我会继续跟进,有结果立马跟您汇报!”
夏微凉应了声好,接着白氏的资料大致过目了一遍。
总体情况并不是很顺利,但也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只要时域集团不继续打压,依照白氏以往建立起来的底蕴还是以东山在起的。
可是根据刚刚沈迹的话来看,慕瀚洋是想通过成白家女婿来获得白氏,白忆桐那么讨厌他难不成就是因为知道他的目的?可若那样就不该只是讨厌他才对,而且虽然讨厌但还是和他在一起,这就说明他们之间一定做了什么交易。
“时域集团现在还有与慕氏合作么?”
夏微凉又问。
沈迹回答,“有的,听容哥说今年11月合同到期,到时爷还会不会与其合作尚且不知。”
那关于慕瀚洋对白氏的心思夜靳森应该是知道的吧?他应该就是对那个人有所了解所以才会让她离他远一点。
如果夜靳森插手的话,慕瀚洋应该没机会达到目的,可是如果他知道夜靳森插手,依他对慕家的怨恨指不定也会恨上夜靳森,到时夜靳森不是又多了个敌人?
本来被追杀的事情就还没有结束,现在宋钦那边也盯得紧,再惹上这么缠的一个人,夜靳森的处境会麻烦……
沈迹似看出夏微凉担忧一般,忽然开口道,“少奶奶,恕请恕我直言,关于慕瀚洋和白忆桐的事您一定不要参与,慕瀚洋可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的公司基本都是那么起来的,而且……他还涉黑。”
“至于他对白氏的心思,爷都知道,爷也会看着办,您也不用太担心。”
夏微凉沉思了片刻,缓缓道,“嗯,放心吧。”
……
夏微凉以往在盛唐集团做设计总监的时候在商场上也小有名气,处事原则分明,果断利落,但是处事太有原则的人人际关系往往都比较差,因为他们通常只讲原则不讲情面。
其实说白了所谓情面也就是没有满足对方的利益罢了,好比上班迟到,情面是算了,原则是扣钱,很多人会因被扣钱而心生记恨,却忘了上班不能迟到本来就是原则。
一个下午,夏微凉面试了三个公司,却只有一个公司敢收她,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夜靳森的人,都怕把她招进去了万一不小心惹恼了她公司会遭来大祸。
夏微凉腹诽,还真是把夜靳森当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了?那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得敬敢招她的那个公司是一条汉子?
面试结束后夏微凉回到车上,上车前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那栋高楼大厦——辰江集团!
“靳爷,少奶奶刚刚已经面试了辰江集团,她如果确定要去的话,明天就会去上班。”
时域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容城站在办公桌前汇报道。
实际上外面的公司的确不也招夏微凉,辰江集团之所以敢录用她,是因为那也是隶属时域集团旗下,刚刚那边的人事经理还专程打了电话给他问要不要录用,他说要,也是因为征得了夜靳森的同意。
只是辰江是时域旗下公司鲜为人知,几年前辰江出现过一次金融危机,夜靳森直接约了辰江老板商洽,而后成了辰江最大的股东,除了董事会,连公司一般高层都不知道这件事,显然夏微凉更不知道,她若是知道怕也不会去了。
夜靳森低头看着文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容城不明白,之前还巴不得48小时把人绑在身边,连办公位都设立在这办公室,现在为什么又这么纵容她?
还有她夏微凉一时一个样的到底是想闹哪样?
夜靳森忽然放下文件,抬手看眼腕表,进而轻启薄唇道,“去备车。”
“是。”容城颔首退离。
办公室的门关上,夜靳森才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空位上,她坐在那里假装认真办公的模样还深深刻在脑海……
六天了,夏微凉,你要走我让你走,你要去别公司上班我就让你去,你不联系我我也绝不出现,你要的,是否就是这些尊重?
如果是,与直接离开我有何区别?
容城备好车之后,夜靳森去了白暮天所在医院。
果不其然,他刚一进去一个不明物便猛地朝他飞了过来,伴随着一道中气不足的怒吼声——
“你来干什么?滚,滚出去!”
夜靳森反应极快的躲过了砸过来的不明物,是一个水杯,他一躲那杯子就啪一声砸了门上,巨大的声音把医生和护士都引了过来,但很快就被容城给平复了。
病房里转眼就剩下白暮天和夜靳森两个人。
长期卧在病床,白暮天相较于往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好,整个人都是成一副病态,但怎么说也是白氏的总裁,历经无数风雨,使得他即使病着也不让人觉得软弱。
夜靳森不疾不徐在他床边的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随意闲暇,“白伯伯身体不好,脾气倒还挺大。”
白暮天咬牙哼了一声,“怎么,把白氏搞垮不甘心,现在还想亲自来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