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晕死过去了……”
一边,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的十绝门三人,看着昏倒在地的裴东陵都是一脸无奈,持着一口樱花腔说道。
“无妨。”
李浮生眼神之中的寒意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是变得愈加恐怖。
也许与镇南王府的这场争斗,别人都可以不死。
唯独自己眼前之人,必须要死。
八年之前,皇城一夜。
如果不是眼前此人,他李浮生又怎会濒临绝境,流落异乡?!
又怎会留下一身骂名,为世道所不容?!
当然,李浮生某种程度上,也应该感谢此人。
如果没有他,自己可能直到如今都还是要装作纨绔子弟,整日看着宋家那女人的脸色行事。
可能自己也不会认了师傅,不会杀穿整个西方,最终封帝!
“裴东陵,我自会好好感谢你的。”
李浮生的声音不大,全场可能并无一人可以听到。
不过整个室内骤然之间冰冷的气氛,却是已经让在场众人所有人都是心胆一颤!
“诸葛景!”
“在!”
诸葛景挤过人群站了出来。
“我要去镇南王府一趟。”
李浮生淡然开口道:“这里就交由你处理,所有人都归你调配。”
“李少,您一个人?”
李浮生的一句话如同落雷一般,听得诸葛景整个人浑身一颤。
一个人,闯镇南王府??!
按照他诸葛景的想法,以为是今天抓过了裴东陵之后,收拾残部收编整个红星门在对镇南王府从长计议。
毕竟,那可是镇南王府啊!
镇南王的地盘,官家的天下!
就算是徐徐图之,如果自己辅佐之人换成其余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些大家族之人,他都已经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了!
要知道镇南王裴忠堂坐镇整个南港已经几十年了,其中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关系错综复杂!
更何况说,镇南王之子裴振刚是如今整个夏国之中年轻一辈的翘楚。
再加之与之各大家族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联系。
即使是李浮生作为整个夏国皇城第一大家族,秦家之人,真要说如今搬倒镇南王府还是有些困难。
更不要说,李浮生想要一个人去?!
那不就是自己找死的举动……
“怎么?”
“他镇南王府我去不得?”
李浮生神色有些快意的开口反问道。
“你只管在这里统筹全局,其余事情,我自有定论。”
李浮生拍了拍诸葛景的肩膀,而后提起一边角落里的裴东陵,转身便走。
只留下一众精神未定的青红门一众人马。
特别是那些刚加入到青红门之中的原兴义阁成员,此时更是看李浮生看得惊魂未定!
今夜,众人什么都没有干,就只是看着李浮生独自出手,就已经直接从红星门的外门一路平推到了总部之中。
而后尝试十几位宗师一齐出手,又被几分钟只见抹杀。
再加上如今,南兴国际之中的一番场景,之前还有着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之人,一时间全都没有了气焰。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哪里还是人……
这简直就是,活阎王!
此时,镇南王府。
“爸!”
“红星门的人……已经被灭。”
裴振刚正身着军服,火急火燎的走向王府后堂,开口说道。
“什么?!”
咔嚓!
此时,正在养生喝茶的裴忠堂,猛然之间一激动将手中茶碗捏的粉碎。
“红星门没有派人手过去?”裴忠堂忧郁的眼神之中略带怒火,开口质疑道。
“今晚是红星门大宴……所有宗师,再加上红星门内部高手总共二十五位,均全部在场。”
“那他们人呢?!”
“红星门不是半个小时之前才给老夫送过消息?!”
“刚刚被灭,尸首全在……龙头孟九被钉死在墙上。”裴振刚紧握着双拳,开口说道。
“该死!”
“这秦家的野种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裴忠堂双眼环顾四周,手指不停的摸索着茶案上的香烟,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
显然,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慌了!
要知道,距离李浮生吞并了兴义阁,红星门扩招人手之后,李浮生可是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动静了。
本来按照裴忠堂的想法,是李浮生已经自知势力不及他镇南王府已经开始退缩了……
而他,昨夜也刚好与十绝门之中的人,签了合同,用了将近十几个亿来买李浮生的命!
谁能够想到,仅仅是就刚刚一眨眼的功夫,李浮生一出现,整个攻守竟然直接异形。
而且,她也确实没有想到,李浮生一个八年之前,被赶出华夏,毫无踪迹的人。
在这一次出现过后,竟然能够有如此实力、气魄、谋略……
这与他当年所设计那个纨绔子弟,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是让裴忠堂慌了。
不过很快的,裴忠堂在吸了一口香烟过后,还是冷静了过来。
作为坐镇王府的镇南王,当时战场之上面对千军万马,其尚有气魄,李浮生虽然骇人,可到底也只是令他吃惊恐惧了短暂一会儿而已。
而且,相较于害怕,裴忠堂还是更担心自己不能够趁早除掉李浮生……
“不能够再让此子,就这样放肆下去了。”
“爸,我们昨天刚刚与那一伙人签了协定,要不然……”
一边,裴振刚对于自己老爹所说的话表示认同,于是便小声开口问道。
“不行!”
“那小子如今在整个南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除掉他那不是明眼人都知道是我裴忠堂做的!”
“背后的秦家……还有如果动手之时在露出个蛛丝马迹,龙组的人到时候查下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裴忠堂堵住了儿子的嘴,声色俱厉的开口说道。
“没事,只要你我只要闭门不出,就在这镇南王府之中,我谅那李浮生不能拿我们如何!”
“你我身居要职,他李浮生不过就是一届草民而已!就算是他身后站着手眼通天的秦家,也不能拿我们如何!”
裴忠堂微眯起眼睛,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你我只需要拖他个十天半个月,自然就会有其他解法。”
“爸,所言极是!”
裴振刚对于老爹的想法同样是深感相信,而后其又开口说道:“那我这几天,将东陵接过来住?”
“嗯,去吧!”
裴忠堂挥挥手开口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
突然,冰冷的声线传入两人耳中,惊得两人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