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红门取代了天鹰阁,俨然成为东南第一大势力。
不过身为掌舵人的上官并没有飘,行事比起以前反而更加低调内敛,只因他心里明白,青红门能有今天全都是仰仗李浮生的功劳!
所以在听到唐思汇报的消息,李浮生并没有立即选择相信。
双方约在周越的新雅会所见面。
当李浮生来到这里时,唐思早已等候多时。
“李少!”
唐思起身,神情异常恭敬。
李浮生摆了摆手,示意道:“坐下说话。”
唐思恭敬地倒了两杯茶,接着双手递了一杯到李浮生面前:“李少请喝茶。”
“吧嗒。”
李浮生自顾自地点燃一根烟,同时翘起了二郎腿,淡淡道:“现在有话可以直接说了,不需要拐弯抹角。”
“是!”
唐思轻轻点头,接着娓娓说道:“数日前,南港的红星集团找上门要与我义父合作,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对付你。”
“红星集团?”
李浮生微微皱眉。
“红星集团乃是红星门表面上的资产,而红星门麾下成员众多,资金雄厚,乃是南港第一势力!”
唐思细细解释道。
李浮生眼珠转了转,随即淡笑问道:“那你说说他们准备怎么除掉我?”
“红星门此番带来了两名超级强者,分别是地榜宗师排行第四的卓金凡,以及排行第三的曹放!”
“若是卓金凡与曹放未能将你斩杀,他们还准备了第二步棋!”
唐思说到这悄悄瞥了李浮生一眼,见后者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接着补充道:“我义父会准备一些违禁品,然后向官府污蔑是你私藏的!”
“呵呵呵~~”
李浮生忍不住自嘲道:“派出两大高手来对付我不够,居然还要对我使阴谋诡计,对方还真是看得起我呀!”
唐思正襟危坐,此刻间,她在李浮生身上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
片刻后。
李浮生收起冷笑,沉声问道:“红星门不过一群土鸡瓦狗,他们没那个胆子来招惹我,说说他们背后是哪个大人物,竟然能让上官宏倒戈背叛我!”
“镇南王!”
唐思嘴里挤出三个字。
“镇南王?我看不是!”
李浮生不屑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裴东陵吧!”
唐思瞳孔一缩,恭维道:“李少料事如神!红星门的人暗中向我义父透露,出面指示他们的乃是镇南王的亲孙子裴东陵!待事成之后裴东陵会帮我义父在军中弄一层身份!”
青红门掌舵人的身份在普通人眼里是高不可攀,可在真正的权贵面前却根本上不了台面。
若是能在军中混得一层身份,那么上官宏便可以彻底洗白人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有地榜宗师两大超级强者亲自出手,上官宏坚信李浮生在劫难逃,所以他答应了与红星门的合作!
“胆子着实不小呐。”
李浮生眯起了双眼。
唐思以为李浮生是在说上官宏胆子不小,实则不然,他说的乃是裴东陵、
八年前的账都还没算呢,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再次招惹他!
李浮生估摸着八成是自己的几次出手吓坏了裴东陵,所以那家伙才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李少,您准备怎么应付这件事?”
唐思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李浮生横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而是“啪啪”拍了拍手掌。
“哐。”包厢门被人推开。
只见一名身材瘦小的老者走了进来。
“金老!”
唐思美眸一凝,冷声质问道:“你敢跟踪我?”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李浮生覆灭天鹰阁的‘大功臣’金钱豹。
“李少!”
金钱豹先是对着李浮生恭敬一礼,随即冲唐思咧嘴笑道:“小娃娃你想多了,老夫可不喜欢行偷鸡摸狗之事。”
“是我让他来的。”
李浮生随口解释了一句,接着朝金钱豹问道:“她说的可是事实?”
听闻此话,唐思眼皮猛地跳了跳。
上官宏一直以来都有拉拢强者的想法,所以在吞并天鹰阁后他每天好酒好肉供着金钱豹,想发设法将这尊大佬给留下来。
直到此刻唐思就算再笨也能猜到,金钱豹其实是李浮生安排在青红门的一根暗线!
哪怕没有她暗中报信,上官宏跟红星门的计划也会被李浮生悉知。
不知不觉间,唐思脊背的冷汗浸透了底衣。
太可怕!
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强得恐怖,而且智慧同样堪称妖孽!
“李少,这小姑娘虽然长了一身反骨,但她所说都是真的。”
金钱豹笑着回应道。
哪怕被人骂有‘反骨’唐思也没有过多在意,心里反而无比庆幸自己暗中投靠李浮生的决定!
“你乃是上官宏收养的义女,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何会背叛他?”
李浮生若有深意地问道。
沉吟片刻,唐思深呼了口气,徐徐说道:“上官宏父子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十岁那年,上官宏从孤儿院将她院领养。
唐思原本以为自己从今往后都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殊不知接下来的生活才会是她的噩梦。
上官宏派人教他武功,又让红尘女子教她取悦男人的‘本事’!
终于,在唐思十六岁那年,上官宏暴露出畜生的一面,竟然带着儿子上官飞一起玷污了她!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唐思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之后的日子上官宏常常派唐思去取悦那些他想拉拢的权贵,有时候也会让唐思去色-诱那些与他不对付的人,在对方最松懈的时候干掉人家!
工具!
上官宏一直以来都将她当成牟利的工具!
唐思也想过反抗,甚至不止一次暗杀上官宏父子,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我要他们父子死,我恨不得吃他们父子的肉,喝他们的血...”
唐思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你在说谎!”
李浮生突然开口打断。
闻言,唐思神情骤变,惶恐道:“李少,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
“是么?”
李浮生不屑笑了笑。
“我曾专攻过心理学,刚刚你在说话的同时左手的拇指与食指总共捏了三次,这是紧张的表现,还有...”
“你在说话间虽然一直看着我,想要以此证明自己没有心虚,可是你刚刚看我的眼神空洞浮乏,就像是在看一根木桩!”
李浮生说到这,锐利的眼神直射在唐思身上。
“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想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