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死,也别救我
念曦2025-09-09 00:503,469

【哈哈哈,这一下皇后的头疾怕是好不了了,谁让婉棠竟然和惠贵妃联手了。】

【人都要气死了,更不要说哪儿能好的了。】

【只是婉棠这样做,真的好吗?皇后且不是更会提防她们,对她们下手?】

【我看婉棠是想想要分散皇后的注意力吧!】

婉棠躺在床上,平静的听着弹幕里面的消息。

在听到皇后气的不轻时,心里面难免还是会有一点开心的。

但看见身边酣睡的女儿,又不免开始紧张。

她要快!

如果她的人生,注定是自己无法选择的,至少要让女儿,以后能够选择自己的人生。

次日一早。

宫里面到处都在传,皇后竟然主动去找惠妃下棋。

自打两个人入宫之后,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

简直奇怪。

婉棠心中冷笑。

当小顺子说许砚川入宫后,立刻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糕点,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外的宫道拐角,树影婆娑,隔绝了大部分视线。

小顺子无声地退到远处,警惕地留意着四周。

婉棠与许砚川相对而立,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还未等许砚川开口,婉棠猛地抬手,“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许砚川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痕。

他却只是沉默地站着,没有丝毫闪躲或恼怒。

甚至连目光都未曾移开,依旧沉沉地落在婉棠脸上。

“为什么?”婉棠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剧烈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为什么要冲出来救我?!”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万一被人看出破绽,你我都得死!”

“难道你要我看着你去死?!”许砚川猛地抬眼,声音同样压抑却带着崩溃边缘的嘶哑,“我做不到!”

两人目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绝望而悲伤的气息。

他们都清楚彼此的身份,清楚这深宫重重禁忌,每一次靠近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婉棠闭上眼,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力与哀恸:“我们如今的处境,你又不是不清楚。”

“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无妨。”许砚川的声音忽然冷静下来,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我救的是皇上,不是你。”

“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

“毕竟,大家都知道,你死了,我比谁都开心。”

婉棠睁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惠贵妃她看出来了。”

许砚川眼中骤然掠过一丝极亮的光彩,那是对那个耀眼女子本能般的欣赏。

但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化为更深的忧虑。

他低声道,语气里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的赞许:“不愧是她。”

这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婉棠心口,让她更为担忧。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沉重得几乎要将人压垮。

许久,婉棠才重新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许砚川,你记住。”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哪怕刀剑下一刻就要刺穿我的心脏,”她盯着他,目光冰冷而坚定,“都不准你再救我。”

“哪怕你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我死。”

“只要皇上没有下令,你就绝不能出手!听见没有!”

许砚川牙关紧咬,下颌线绷得死紧,眼中翻涌着剧烈的挣扎与抗拒。

“别忘了娘亲!”婉棠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带着最后的、沉重的砝码,“也别忘了,你还有个需要舅舅庇护的小外甥女!”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许砚川眼中所有不甘的火焰。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肩膀垮了下去,最终,沉重地、几乎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

他再也没有看婉棠一眼,只是沉默地转过身,背影僵硬而决绝。

一步一步,融入了深宫冰冷的阴影之中。

许砚川的身影刚消失在宫墙拐角,婉棠还未来得及平复心绪。

不远处传来楚云峥带着疑惑的呼唤:“棠棠?”

婉棠心中一凛,急忙整理了一下表情,快步从暗处走出。

小顺子在一旁急得低声提醒:“主子,您眼睛很红,要不奴才去回禀皇上您身子不适……”

“不用。”婉棠打断他,语气决绝,“就这样。”

她迎向正走来的楚云峥,屈膝行礼:“皇上。”

楚云峥的视线却越过她,若有所思地望向许砚川离开的方向,眉头微蹙。

直到婉棠走到近前,他才收回目光,转而落在她脸上。

这一看,他脸色便沉了下来。

婉棠的眼圈明显泛着不自然的红,睫毛还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分明是刚哭过的模样。

“怎么回事?”楚云峥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与一丝不悦,“眼睛怎么红了?谁惹你了?”

婉棠抬起眼,非但没有掩饰,反而任由那点残存的泪意和委屈在眼中氤氲。

吸了吸鼻子,大方坦然:“回皇上,臣妾方才确实没忍住,掉了会儿眼泪。”

她顿了顿,像是难以启齿,又带着点被辜负的气愤。

低声道:“方才碰见了许小将军。他说话好没道理!”

“臣妾气不过,就与他争辩了几句。”

楚云峥眼神一凝:“许砚川?他说什么了?”

婉棠像是被勾起了伤心事,语速加快,带着真实的难过:“臣妾不过是想着他校场救驾有功,又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了几句,求了恩典。”

“谁知他非但不领情,反而说什么臣妾这点小恩小惠,根本抵不过他们许家的恨!”

她说到这里,适时地停住,慌忙低下头。

用手帕按了按眼角,声音愈发哽咽委屈:“是臣妾多事了。”

楚云峥果然脸色更沉。

他伸手将婉棠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混账东西!朕念他救驾有功才加以擢升,他竟敢如此不知好歹,还敢来冲撞你。”

“真是枉费了你一片心意!”

“不过……他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当然,朕知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棠棠,你以后,也不必想着要弥补谁,去做什么了?”

婉棠只是落泪。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微红的眼眶,语气放缓:“罢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朕陪你用膳,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做。莫要再难过了。”

楚云峥正夹了一筷子婉棠爱吃的清蒸鲈鱼放入她碗中,殿外便传来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萧明姝踏入殿内,一眼便看见帝妃二人正亲昵地用着膳。

楚云峥眉眼间是罕见的柔和,而婉棠更是笑靥如花,几乎半个身子都要倚到皇帝身上去。

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勉强维持着仪态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楚云峥只淡淡“嗯”了一声,目光仍落在婉棠身上:“皇后来了?可用过膳了?”

萧明姝还未答话,婉棠却像是没看见皇后难看的脸色一般。

用银匙舀了一勺蟹粉豆腐,亲自递到楚云峥唇边。

声音娇软得能掐出水来:“皇上,您尝尝这个,御膳房新做的,鲜得很。”

楚云峥就着她的手吃了,点头赞道:“是不错。”

他甚至抬手,用指腹极其自然地擦去婉棠唇角一点并不存在的酱汁,眼神宠溺。

这番旁若无人的亲昵,彻底刺痛了萧明姝的眼睛。

她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仿佛一个多余的笑话。

她强压着怒火,硬邦邦地道:“臣妾已用过了。”

“只是想起宫中还有些事务需回禀皇上,既然皇上正用膳,臣妾晚些再来。”

说罢,她几乎是片刻也待不下去,草草行了个礼,转身便走。

背影僵硬,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

待皇后脚步声远去,楚云峥才收回目光。

看向身边依旧巧笑倩兮的婉棠,语气带着些许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棠棠,你以前可不这样。”

以前的婉棠,在人前总是恭谨守礼,从不会如此“放肆”地彰显恩宠,更不会故意去气谁。

婉棠放下银匙,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更添了几分真实的慵懒与狡黠。

她歪头看着皇帝,直言不讳:“皇上也看到了,皇后娘娘早已对臣妾不满至极。”

"臣妾就算再伏低做小,谨小慎微,她也不会对臣妾有半分好感。”

她语气一转,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洒脱,又夹杂着丝丝撒娇的意味:“既然如此,臣妾何必再委屈自己,做个战战兢兢的烂好人?”

“不如放肆一些,好好享受与皇上难得的独处时光。皇上您说是不是?”

楚云峥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笑出声。

他喜欢她这般带着点小任性、却又将依赖和眷恋全然系于自己身上的模样。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是十足的宠溺:

“这点小任性,朕准了。”

萧明姝是走,不是飞。

这些话,全落入耳中。

坤宁宫内,死寂得可怕。

所有宫人都被屏退,只余白薇一人,心惊胆战地看着皇后萧明姝。

萧明姝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方才在养心殿强撑的威仪早已荡然无存。

她抬手,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白薇小心翼翼地上前,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安抚:“娘娘,您千万保重凤体,莫要动怒伤身。”

“我们一定还能想到别的法子钳制住德妃的。”

“钳制?!钳制?!”

萧明姝猛地转过身,眼中布满血丝,积压的怒火与屈辱瞬间爆发。

“她如今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你没看见吗?!”

“皇上就纵着她!宠得她无法无天,本宫还能拿什么钳制她?!”

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猛地抓起手边桌案上一个精致的白玉镇纸,狠狠掼在地上!

“啪嚓”一声脆响,玉石四分五裂。

但这并未让她泄愤,反而更加刺激了她。

她像是失控一般,又抓起手边的茶盏、花瓶,不管不顾地胡乱砸向地面。

瓷器碎裂声不绝于耳,碎片飞溅。

白薇吓得连连后退,不敢阻拦。

就在这疯狂的宣泄中,萧明姝手臂猛地一挥,将梳妆台角落一个不甚起眼的锦盒扫落在地。

锦盒摔开,泥人滚了出来,“当”的一声轻响,泥人的底座磕在一块碎瓷片上。

一道清晰的裂痕,瞬间从底部蜿蜒而上,几乎贯穿了泥人大半个身子……

里面……竟是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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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弹幕后,我爬了皇帝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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