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磬赶在齐瑜回到客栈之前赶了回来。
“公子,你回来了。”白磬热情地和齐瑜打了声招呼。
齐瑜点点头。白磬一把拉过齐瑜,将他按在凳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齐瑜有些好奇她今天怎么这么殷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什么事,就说吧。”齐瑜挑眉道。
白磬眉开眼笑:“公子,伊兰城中百姓热情好客,风景又是这么的秀丽,我们有好多地方都还没去过,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你不想离开?”他看着白磬。
“不是不想离开,我想在这多待几天再离开,行吗?公子。”白磬说出内心所想。
“之前你说想早点离开这里回去,现在你又说想多待几天,你们女人总是这么善变吗?还是说,就只是你而已?”齐瑜没有回答。白磬勉强笑笑,没有说话。
安乐现在虽然醒了,可是又不能现在就现身,白磬还没有帮她回到安府。若是安哲知道了安乐还活着,恐怕还会对她下毒手。要是齐瑜能帮她就好了,可是齐瑜会相信她吗?她要不要告诉齐瑜呢。白磬犹豫不决。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齐瑜一改温润如玉样,周身气势朝白磬压迫过来,连空气都冷凝了几分。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白磬强装作镇定,脸色却有些发白。
齐瑜静静地凝视她:“但愿如你所说。”白磬露出苦笑。
“你若想多留几天,就留几天吧。”齐瑜背过身对着她说,随即上楼回了房间。
齐石跟在齐石身后,脸上尽是无奈,公子现在越来越惯着那个女人了,可能连公子自己都没察觉道,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
晚饭过后,白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底要不要和齐瑜说安乐的事呢?她不想瞒着他,而且他今天也怀疑了。可是又不能说出三长老和梁陆沉的事。即使说了,齐瑜会帮她吗?
不管了,白磬从床上翻身坐起,下了床,来到了齐瑜门前。伸出手敲门,可是手却停在了半空。万一齐瑜问到底她要怎么圆这件事呢?白磬退回脚步,蹲在角落,默默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公子,你在吗?”白磬敲门问道。齐瑜从一开始就知道白磬在门外,看见她踌躇不决的身影,终于忍不住了吗。
“进来吧。”其余好听的声音从房里传来,白磬下定决心推门进去。
齐瑜坐于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书上是细细密密的批注,旁边还有几本放好了的,想来是已经看完了。
“公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白磬定了定神。
“什么事?”齐瑜脸上神色平淡。
“你还记得安乐的事吗?”白磬小心翼翼地问道。
“记得。怎么了?”齐瑜仍然岿然不动。
“安乐没有死,而且我知道她现在的下落。”
“怎么回事?”齐瑜微微皱眉。
“安乐并没有死,她只是沉睡了。她被她大哥陷害沉入河中,后来被人救了。前几天我不是很晚才回吗?其实那天,我遇到了救安乐的人。”
“那人既然救了她,为何不把她送回安府?”
“那个人并不认识安乐,也不知道安府的人在找她。”
“你怎么确定她就是安乐了,她醒了?”齐瑜抓住关键词。
“那天我来到了城外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看到了救安乐的人,就向他讨要口水喝,他带我到了他家,我看见了安乐,还看见一块雕刻安字的玉佩。那个人就告诉我他是在河中救起安乐的。当时我猜测她可能是安乐。后来,我写信给我师父,让他来救安乐,我师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我的轻功就是他教的。”白磬说到三长老,有几分骄傲。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师父?”
“这,你也没有问过我啊。”白磬弱弱回答。
“安乐现在在哪?”
“我把她安置在城内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白磬老实回答。
“公子,你帮帮安乐吧。”
“你认为我要怎么做可以帮到她?”齐瑜反问。
“这···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也不会来找你,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公子。”齐瑜对于她这盲目的信任有着无奈,同时也感到几分高兴。她如此的信任他,不是吗?
“所以这也是你今天说,想在这多待几天的真实原因。”白磬乖乖点头。
“安乐能不能回到安府,主要还是要看安老爷的态度,若是安老爷心疼她,心里还承认她这个女儿,安乐就有很大的机会回到安府,至于你说的安哲,安老爷并不知道是他故意害安乐溺毙,也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证据证明安哲是杀害安乐的凶手,并让安老爷相信,从而让安老爷对安哲彻底失望。”白磬简直要对齐瑜顶礼膜拜了,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她就想不到呢!
“我这么帮你,你是不是也要付出对等的代价?”齐瑜突然开口说道。
“啊?”白磬不明所以。
“我从不白帮人,你能给我什么报酬?”齐瑜一点也不脸红的说出讨要报酬的话。
“你要什么报酬。”白磬傻乎乎的入套,齐瑜对她轻易就答应他的要求一点也不意外。
“我只有一个要求。”齐瑜说着靠近了她。“我要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欺瞒于我。”霸道的宣言,不容置疑的语气。白磬心下莫名紧张起来。
不能欺瞒他,但她一开始就欺瞒了他啊。三长老告诫她,不能说出她就是那株白茶的事。白磬不禁头大。但是又不能出尔反尔。
“好,从今天起,我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的。”白磬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说出这番话。不说应该不算是欺骗吧,而且他没问,也就不能说是瞒吧。齐瑜很满意她的态度。又问了一些关于安乐的事,白磬一一作答。最后,以夜深为由将白磬打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