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恶毒无比,只要被他缠上就无法摆脱,并且稍有不慎就会被夺去肉体,而在认识陆然之前,印问枫就已经被折磨了数十年。
但好友对这件事的态度却很淡泊,她曾自嘲的说道:“也怪我太贪心,自作自受罢了。”印问枫为人大气,面对这样的困境仍然豁达开朗,给陆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并且她还是一位筑基修士,甚至本来还有希望冲击金丹,但受制于残魂,止步于此。但她对陆然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不管是在修炼还是在这样豁达的性格上,都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虽然她最终死于雷劫,但陆然还是会去照看她留下的家族,只可惜那个家族最后也渐渐的离散了,最后甚至没有留下多少人。
斯人已逝,本来不该介怀这些,但陆然看见与昔日好友如此相像的人,忍不住有了些猜想,如果姜寻是她的后人的话,大概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存在过的证明了。
姜寻愣了一下,没想到陆然会问这个,但还是认真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是一个孤儿,记事的时候,父母就已经离世了。”
陆然愣了一下,叹了口气:“等你好了,来见我一趟吧。”姜寻不敢拒绝,心中有了些猜测。
刑北嘉在里面待的无聊,看见陆然好像打完了,拿着电话走出来,正想接过电话问问姜寻他说了什么,却见陆然脸色难得沉了下来。
“姜寻那边出了意外,现在可能还没有离开医院。”陆然简单的对刑北嘉说道,刑北嘉马上反应过来,接过电话马上拨给了同事:“姜寻那边出事了,快去把医院包围住,坚决不能让他们带着姜寻逃跑!”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头冲去,飞快的跑出院子上了车,即使发现陆然也跟上了车,刑北嘉也没有想要赶走他的想法,陆然的本事她知道,带上他,一定事半功倍。
………
另一边的姜寻刚刚苏醒,就遇到了紧急状况,也不得不感慨一声流年不利。
刚才一位假装成护士的不法分子被站在门口的警察识破,直接动手牵制住了两位民警,而姜寻见势不妙自然是逃跑了,她身上其实主要是外伤,一直昏迷则是因为失血过多,现在一醒过来自然没什么大问题。
然而犯罪分子却也机敏,窗口下面都守着人,姜寻只好爬进洗手间的通风窗口里,希望能挣得一线生机。
好在她入口掩饰的很好,解决了门口警察的不法分子眼见没有踪影,在原地停留了很久,姜寻趁机溜了出去,但民警在这里安置的人手并不多,一时之间,姜寻竟然无处可逃。
但她毕竟是逃命经验极其丰富的女人,一下子劫持了一辆刚刚停在医院停车位的车子,威胁车主交出车钥匙之后,开着这辆光鲜亮丽的教材逃之夭夭。
但犯罪分子很快也发现了这辆在操控之外的车子马上追了上来。
姜寻忙中有序,把手机架在了车主自带的车架上,打了11,开了位置信息0实时发送自己的位置,随后就打给了刑北嘉。
“你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一切都好吗?”刑北嘉几乎是她一拨通就马上接了电话,让姜寻心中熨帖极了,不过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刑警官方关心才会表达的如此明显。
但时间紧迫,姜寻也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抖刑北嘉这件事上:“暂时没事, 我见势不妙抢了辆车逃出来了,现在在…中山道上,大概很快就呢到警局…呃…”
“砰!”剧烈的撞击声从电话里传来,听的刑北嘉心焦极了,但声音仍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的吵闹。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呜叫声,“砰砰砰”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零星的间隙,姜寻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来,大喊道:“我没法往警局开了,他们追上来了……我上了国道,估计马上就要开出市内…”
电话被强行挂断了,看来姜寻的情况非常糟糕,已经不能分心了。
刑北嘉面沉如水,她也没有想到这些家伙居然会这么疯狂,陆然的脸色依然平静,但眼中暗芒时不时闪过,显然心情也并不是特别好。
刑北嘉身上并没有带着武器,还要和不远处的其他警察汇合,但陆然过去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所以他沉声道:“把姜寻的定位发给我。”
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抱希望问道:“你有带她的东西吗?”刑北嘉开着车,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子,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居然还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一个小项链递给陆然,那是一个心形的吊坠,没有其他的装饰,却很漂亮。
陆然接过,刑北嘉头也不回的解释:“这是…她的头发,那个吊坠是可以打开的。”陆然沉默了一下,对这两个人的关系越发疑惑了起来。
但时间紧迫他也没空想这么多,拿着项链三下五除二开了车门,消失在车里,顺手还给关上了,刑北嘉看着他离开,也只能期待陆然能把姜寻救出来了。
陆然离开了公路,使了个障眼法把自己隐藏起来,就开始通过头发寻找她的踪迹。
但这点头发的气息却有点熟悉,陆然大概能肯定,姜寻就是印问枫的后人,而且大概是唯一的后人了,她的后人有难,陆然不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陆然循着方向,追了过去,以他简单的神行术,大概几分钟就能到已经远在市外的姜寻。
希望她能坚持的久一点吧!
陆然心里默念着。
而此时的姜寻,也确实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整整四辆车围着她撞,强迫她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周围的其他车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忙不迭就给他们让开了,形成一片真空带。
姜寻迫于无奈只好改变了方向,朝市外开去,这些人似乎是想在市外解决她,所以挟持了她之后,也没有做什么。
姜寻只能期待刑北嘉会马上带着人赶上来,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