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是她的后人,那就放过好了。
陆然轻叹了口气,看着越发紧张的两人有些好笑:“放心,我不会当着刑警官的面杀人的。”
说着,把残了的歹徒提起来,简单的掐了个小术诀,让他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随后又把他放下了。
这让紧紧盯的看着他的动作的两人都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复又紧张起来。
她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不同之处,而陆然刚才虽然没有杀了这个活口,却也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而现在,这个活口已经昏了过去。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陆然是怎么把那两个人杀掉的,但他刚才对这个断腿歹徒的行为就已经让两个人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而这时,受伤过重失血过多的姜寻实在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刑北嘉连忙抱住她,依旧警惕的看着陆然。陆然想了一下,无奈了叹了口气,掐了一个小术诀:“禁言。”
“?”因为陆然说的是修仙之人施法用的秘语,所以刑北嘉只能看到陆然的嘴唇动了几下,还单手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但陆然说完之后,她却感觉到受到了某种束缚。
好奇怪。刑北嘉想问他做了什么,但陆然可没有回答她的心情:“刑警官,需要我帮忙叫救护车吗?”
虽然始终没有突破练气期,但这些简单的小书法他也还是会的,忽悠忽悠凡人绰绰有余了 。
也是看在姜寻长得像陆然那位友人的份上,他才有此一问。闻言,刑北嘉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陆然打了急救电话。
离开之前,陆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刑警官是聪明人。”刑北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陆然离开了,救护车很快也来了,刑北嘉带着姜寻上了救护车走了。
隐藏在一千米开外的黑蛇松了口气,他一共就带来了五个弟兄,三个能打当时都潜伏在了刑北嘉和那小子身边,怎料刑北嘉直直冲着自己来,两个不能打到三下五除二就被人解决了。
而黑蛇又被下令要把姜寻活着带回来,,本就打不过身手出众的刑北嘉,还束手束脚的,自然是很快就落入下风,要不是黑蛇灵机一动把姜寻丢给了刑北嘉,还不一定能跑掉。
但甩掉刑北嘉之后,黑蛇本来绕回去杀个回马枪,怎奈站到高处用望远镜一看,正好目睹了陆然轻轻松松杀死两人打残一人的画面。
当陆然有意无意朝黑蛇这边扫了一眼之后,黑蛇立马吓得又往里面跑,直到确定对方再也看不到自己这才停下脚步。
再次回头望去,就是他们各自离开的画面。黑蛇面上露出些许思索之色,也许他们并不是同伴,总之,得赶紧通知老大,事情也出了变故。
其实黑蛇也算运气好,正常情况下陆然的感知范围在一百米内,当然,这是收着了,陆然也没兴趣天天观察别人的隐私,但要是刻意去感知的话,一千米差不多也就是极限了。
谨慎的黑蛇再次以他的小心捡回了一条命。
……
c国,m市,地下市集x区。
这里是c国地下势力的聚集处,这个国家最有实力的几个势力各自分割这片地下市场,作为地位的证明。
这时一个电话打通了x区最尊贵的人的接线处,接电话的秘书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自己是黑蛇,并且确认这是他的专用线路之后马上转播给了x区的主人——一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男人。
“BOSS,姜寻逃走了,我们的弟兄差不多都死了,只有一个人被打断了双腿带走,而且,还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哦,原因呢。”
“刑北嘉那个婊子叫了人埋伏在我们追踪的路上,很多兄弟都死了,只剩下几个人跟着我,好不容易抓到了姜寻,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很强,一下子就把东子和小强杀了,然后姜寻就…就被他们抢回去了。”
黑蛇小心翼翼的说道,他深知这位主的脾气,上一秒还温温柔柔下一秒直接把人杀掉也是常事,生怕他不相信还补充道:“老大,我还把尸体带回来了,小强好像还中了一种特别的毒…”
“我知道了,你回来吧。”老大拿起一朵玫瑰花,轻嗅它的香气,却在挂断电话的下一秒,把它的花瓣揉得稀烂,还很有闲情逸致的一根一根拔掉了它的刺。
“有打破计划的人出现了呢。”他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的道。
算了,就让那小妮子多活几天。老大复又笑了起来,无情的将玫瑰丢进垃圾桶里,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还妄想逃脱棋手的操控么?
还有那个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打乱我的计划之后全身而退的人。
老大漂亮的脸上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锋利的犬齿与办公桌上写着“晏肇”的介绍牌一样闪闪发亮。
而此时的陆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去,他要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梳理梳理这糟心的一天发生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陆然出现在了班级门口,本来吵闹不已的班级瞬间冷了下来,同学们都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或嫉妒或八卦的看着他。
陆然对此熟视无睹,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边上,很好,或许是昨天给了吴奕一个警告的缘故,他的桌椅仍然干净,一尘不染,像是别人擦洗过一样。
不过吴奕今天也来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也许是昨天的事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吧。陆然漫不经心的想着,他已经和班主任提了换座位的事,但赵涛却拒绝了,并且劝他和崔家两人好好相处。
他坐了下来,书包刚刚放上课桌,但课桌却轰然倒地,像是承受不住一丝丝的重量,本来凳子也要塌下来,但陆然定力十足,硬是撑住了,站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变成一块一块的桌子。
看来还是有人没有学乖。
“谁干的?”陆然微皱着眉,但没有人回答他,他们只是看着他,目光或同情或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