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魔都六星级大酒店。
唐依在走廊上奔逃,她被下了药,不但双腿虚软,就连眼睛也发花。
四个凶神恶煞的保镖狂追不舍,“妈的,这小贱人收了老板十个亿彩礼,现在只是叫她陪老板睡一觉,居然敢不肯!呸。”
四个保镖面露鄙夷,都认为她又当又立。
唐依想辩白,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全部力量都用在逃跑上。
唐氏集团资金链断,必须要找人融资,爸跟后妈舍不得宝贝女儿,不愿意嫁给个六十多岁还有特殊癖好的老变态,就把自己下了药迷晕送上床。
幸好提前醒过来,不然今晚不被折磨死,也要当残废。
唐依想坐电梯下楼,可门一打开,里面好几个保镖,全是来抓自己的。
唐依当场吓的拔腿就跑,仓皇间看到楼梯,也不管现在是三十楼,直接从楼梯走下去。
刚跑出酒店,就被外头绚丽霓虹灯晃得脑袋疼,冷风扑面,将她冻的瑟瑟发抖。
身后十几个保镖追上,要把唐依抓回去。
唐依身子摇晃,脑袋眩晕,药效越来越上头,为了保持清醒居然咬破嘴唇,疼痛瞬间找回理智。
都已经跑出大酒店,绝不能再落入魔手。
她娇小身躯只穿了条真丝吊带睡衣,肩上挂着包,此时冷的起鸡皮疙瘩,就近找了辆出租车闯进去。
“快,去医院——”
驾驶座上,一个身穿意大利手工剪裁黑西装的男人眉头紧皱,双手握紧方向盘。
他哥哥说他年纪老大不小了,也没个女朋友,怀疑自己要么是gay,要么是不行,为了验证,居然在晚上谈生意时,给自己红酒杯里下了药。
但现在,言冽想的并不是开车撞死兄长,而是忍耐药效发挥,那种浑身滚烫灼烧理智的痛苦。
狭小的车内弥漫着女孩子独有清香,混合惊慌失措的声音,那漆黑的双眸惊惧害怕,就像只逃跑的小白兔。
唐依被药折磨的迷糊,根本不知道上的并不是出租车。
“快……快去医院啊……”
女孩子空灵声音在大脑中旋转,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一潭死水,激起无法消除的涟漪。
“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唐依快要不能不能呼吸了,被人紧紧拥抱,一个比她还要滚烫的身体贴着胸膛,不容许自己反抗。
保镖们现在正围着车,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可惜这车窗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根本看不到里面。
“里面肯定有人,那小贱人躲了进去,敲车门!”
“你咋不敲?当我傻啊,布加迪限量版,全球都只有这一辆,车牌号还是88888,这两样连老板都没资格搞到,车主非富即贵,比老板牛逼多了,我去敲?大佬会叫手下把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保镖们个个都不敢敲门,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唐依睁眼醒来的时候,整个身体泛着难以言喻的酸痛,尤其是某个地方,疼的她脸红。
“这是什么地方?”
她仔细打量,发现是在车子里,只是窗子都被车帘遮挡。
唐依轻轻掀开车帘一角,刺眼阳光照的她眼睛疼。
她慌忙放下帘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躺在车内后座的真皮椅上,一个男人抱着自己,正睡得香甜。
男人一丝不挂,皮肤很白,但不是病态白,尤其是小腹人鱼线——
唐依咽了口唾沫,把目光移到脸上,惊讶不已。
如天神一般俊朗面孔,妖孽的引人犯罪。
“这是哪个明星吧?不可能啊,那些明星没这么帅,我的天啊,太帅了吧。”
她抓了下头发,脑子里回忆起昨天的事。
等等,她明明是打车要去医院见妈妈,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肯定这不是出租车,毕竟环境太好了。
之前坐过最豪华的,就是妹妹唐安娜的法拉利,但都比不上这辆。
“遭了。”唐依双手捧脸,嘟着嘴绝望。
自己昨晚肯定是眼睛发花,错把人家的私家车认成了出租车。
躺椅想逃,动了动双腿,看到黑色车椅上一抹嫣红。
“算了,昨晚就当被狗咬了。”唐依想到那个什么张总,特别爱虐待人,从他房间出来的女人就不会有完整的,眼前这个大帅哥,总比老变态好。
唐依咬着唇自我说服,从车里找寻衣服,但贴身背心丢在地上,被自己一只鞋子压着。
“咦……这也太恶心了吧?”
至于那件真丝带吊睡衣,已经被粗暴撕烂,根本没法穿。
唐依生无可恋,总不能就这样走下车把?
忽然,她纯洁灿烂的眸子灵光一闪,看到男人丢在车里的西装。
她立马捡起西装穿上,这西装是量身定做,为了符合男人身高所以比较长,自己穿上能遮到大腿。
虽然不怎么保暖,但幸好避免裸奔。
勉强收拾一番,唐依拿过包,想着到底穿走对方西装,一狠心从钱包里拿了五百块放在车椅上离开。
她一面走一面掏出手机打电话,心急如焚。
“妈妈。”电话刚接通,唐依急不可耐喊出声,可对面却是个令人厌恶的声音。
“唐依?你不是陪张总睡觉吗?怎么现在能正常说话?”
是爸。
一听到唐辉声音,唐依就恶心,不阴不阳说,“陪张总睡过的女人,要么死要么残废,原来你知道啊呵呵……”
唐辉正要说话,那边传来电话铃声,唐辉接了电话说些什么,因为电流声大,唐依没听清。
一分钟后,唐辉撕心裂肺大吼唐依,“你个不孝女!马上滚来医院!!不然我弄死你妈!”大吼完,手机被粗鲁挂断。
唐依拿着手机恶狠狠道:“老东西,当年靠着我妈上位,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
虽然心里鄙夷,但唐依还是马不停蹄赶去,毕竟那是妈妈,是这个世上唯一爱自己的人。
车内,男人悠悠转醒。
他长臂一伸却捞了个空,半睁的眼眸闪过浓浓危险,那冰冷寒气令车内气温骤降。
那个女人!居然走了!
言冽双眼冷漠如冰,看得人心惊胆颤。
对方竟敢不告而别。
而且,还嫖了自己。
言冽目光诡异看着那五张红色毛爷爷。
“该死的女人!”嫖资五百块!
唐依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了,她坐在公交车里,正赶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