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爱卿,秦爱卿,你们先去忙你们自己的,不用专门在这候着,本宫这边的事情只要沈先生陪本宫一同前往,帮忙引荐一番便是。”
等到王敦再次走出去安排护卫工作之后,赵焱转头向何丰和秦乐道以及刘言明三人说道。
他们三人现在在这里也帮不上多大的忙,还不如去好好的忙一下皇家经济报,和经济开发区的事宜,免得在这里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等他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腾出手来,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帮他们理理,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殿下千万保重身体,臣等先行告退!”
何丰三人点了点头,立即答应下来。
正如赵焱所说。
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多大的忙。
而且,《皇家经济报》才刚刚成立,如果错失了这一次机会,将会很难会有这样的盛况。
赵焱给了他们一个鼓励的眼神,接着便示意他们去忙自己的事情。
何丰等人赶紧躬身退下,偌大的县衙公堂,瞬间只剩下赵焱和沈天涯两人。
赵焱重新坐回座位之上,脑海中不断的推算着,到底是何人会在这个时候派人出来刺杀他。
他算来算去,最后只浮现出一个结果,就是楚凌霄的父亲楚伯逸。
其他的几大世家,在他将楚凌霄斩杀之后,必然是人人自危,唯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就被抓了典型进行针对。
只会尽可能约束自己的人,绝对不敢再轻举妄动。
眼下也只有楚伯毅,有这个能力和胆子,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跳出来针对他。
毕竟,是他将楚凌霄一步步逼到了绝路,最后连带着他们父子苦心经营的西南之地,都重新回归朝廷的管辖。
不过,尽管把握极大,目前对于他来说终究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赵焱还真的不能拿楚伯逸怎么样。
毕竟,再怎么说,楚伯毅也是楚擎天的亲弟弟。
一旦动起真格的来,楚擎天肯定是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弟弟那边。
终究是血浓于水。
而且已经有了楚凌霄的前车之鉴,楚擎天能够压制族人,其实已经很不容易,现在若是他无凭无据,仅凭推断就要针对楚伯毅,楚家人必然风声鹤唳,会引起极大的反弹。
楚擎天权衡利弊,为了保存楚氏一门,避免分崩离析,必然会站到他这个太子的对立面。
一旦如此,到时候处理起来将会无比的棘手。
毕竟一旦由楚擎天带头,其他世家门阀,甚至是地主们都会联合起来针对于他。
另外,还有违之前他和楚擎天的约定。
考虑到以上这些,唯今之计,也只有等叶星淳那边带人过来,再慢慢开始对楚伯毅进行调查。
思忖了片刻,王敦放低脚步走到赵焱身旁,小声说道:
“启禀殿下,上次分配出去的几千人马,老奴已经全数调了回来,太子妃和郡主那边,都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保护,在安全上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此我们便出发吧!”赵焱从座椅上站起来,目光深邃的说道。
只要将宸歆儿和赵凝萱的安全问题给解决了,其他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他们可以在路上慢慢的思考。
“殿下请随老奴来,老奴已经安排好柳云在外面等候。”
王敦当即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在了最前面给赵焱带路。
赵焱和沈天涯招呼了一声,跟在王敦的身后快速的朝外面走去。
三人来到县衙外,马车后面足足跟了有上千名白龙卫,每一个人都神情冷峻,气氛前所未有的肃穆。
“殿下,老奴为了您的安危,特意调集了这么多白龙卫过来。这么多人都放在明面上,老奴想目前的大乾应该还没有谁会不知死活,再来刺杀您。”
王敦多少有些心虚的向赵焱说道。
这次赵凝萱受伤,他这个安保方面的负责人本来是难辞其咎。
但是很显然,赵焱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让他内心更加的惶恐。
“老王,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本宫知道你尽力了就行。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人为能够预防的。”
赵焱似乎是看出了王敦的心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安慰道。
如归万里这种级别的高手,如果想要行刺什么人,以有心算无心,根本就是难以防备的。
所以,他没有一点责怪王敦的意思。
反正有了这么一次教训,想来以后的安保工作只会做得更加严密。
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多谢殿下恩典,老奴以后定当竭尽全力加强防卫,不给那些歹人一点可乘之机。”
王敦闻言只感觉鼻子一酸,狠狠咬了咬牙,表情冷峻的向赵焱保证道。
他和赵焱一路走来,深知这位太子爷的脾气和性格。
如今自己犯下这等过错,赵焱却没有一点责怪自己的意思,让他不由地更加自责。
“老王,别想那么多了,向前看的才是真丈夫。”
赵焱再次拍了拍王敦的肩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领着沈天涯迈步向马车内走去。
……
“沈先生,这神医师出何处?你能确定他的医术真的那么了得吗?”
路上,赵焱忍不住向坐在身旁的沈天涯开口问道。
要是他们费劲心思,找到的却是一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庸医,那这个乌龙就闹大了。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避免出现那种尴尬的结果,赵焱还是想要事先再和沈天涯确认一下。
沈天涯何其精明,自然猜到了赵焱的担忧,他赶紧回答说:“殿下放心,此人虽然和我没什么交集,但是名气却是十分了得。”
“几乎大半个大乾的富商,甚至世家门阀中人都知道此人,不少人也见识过他神乎其神的医术。”
“所以,在医术上绝对不会有半点问题,这一点还请殿下放心!”
赵焱蹙眉看着沈天涯,有些疑惑的问道:“如此说来,沈先生似乎也没有亲眼见识过对方的因素,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