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
王敦立马躬身说道，态度很是端正。
“这还差不多，赶紧别耽误时间了，随本公子进去瞧瞧。”
赵焱见王敦一脸的窘迫，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背着双手迈步向九重天里面走去。
“两位客官，你们是想要找哪位姑娘陪酒唱曲啊？”
两人刚迈步走进去，一名三十出头，极富风韵的老 鸨，便带着一阵香风迎了上来，热情的向他们二人招呼道。
“先给本公子安排一处尽可能安静点的雅座，本公子再慢慢甄选陪酒的佳人。”
“今日本公子倒要看看这九重天之中，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美女娇娃！”
赵焱进来之后打眼一瞧，周围人山人海，异常嘈杂，便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异常熟络的向老 鸨说道。
那模样那派头，全然是一副久经沙场的老手模样。
搞得一旁的王敦也是微微一愣。
印象之中，太子殿下没有逛青 楼的经历啊！
“公子见谅，今天雅已经满座，暂时只有这些座位了。”
老 鸨一听，也收起了之前对付雏儿的心思，赶紧面带歉意的对赵焱解释了一句。
一开始她还以为眼前的赵焱是外地来的富家公子，别看一副派头十足的样子，估计也没什么见识。
适当糊弄一下，搞不好就有大笔的银钱。
如今看来，似乎挺熟练的样子，那就得多多花一点心思才行了。
“敢问妈妈，这九重天之中，一年四季都这么多人吗？”赵焱表情淡然的向老 鸨问道。
这种火爆的场景，他只在前世那些大爷大妈们超市抢特价菜的时候看见过。
没想到，这青 楼之中，也有如此震撼的场景。
用客似云来四个字，显然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的热闹了。
看来有机会也可以找这九重天的老板聊一聊。
老 鸨捂嘴笑道：“公子想必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吧！奴家不敢欺瞒公子，我们九重天虽然在京师内的勾栏中数一数二，但是像今天这种盛况，一年也就那么几次。”
“今天公子来的正巧，乃是我们九重天第一头牌，林曼霜林姑娘择宾入幕的日子。所以才会一下子聚集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想来一睹曼霜姑娘的倾城容颜。只有一小部分公子老爷，是为了获得曼霜姑娘的青睐而来。”
老 鸨脸上的笑容一刻也未停止，耐心的向赵焱解释道。
很显然，对于赵焱这种风流倜傥，气质不凡的富家公子，她还是打心眼里欢迎的。
“你们这的姑娘还有择宾入幕这一说？”
赵焱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诧异地问道。
进个窑子里来消费，连个主动权都没有，还要姑娘反过来挑选宾客？
究竟是来青 楼找乐子，还是让这些小姐取乐？
他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奇葩的事情。
老 鸨脸上的笑容虽然不变，但心里却不免有了那么一丝嘲笑之意。
果然是小地方来的，或许是青 楼的常客，但是终究还是少了一点见识。
不过她还是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继续为赵焱耐心的解释道：“公子，您远道而来，自然是有所不知。这曼霜姑娘可是我们九重天的第一头牌。”
“不仅样貌美若天仙，而且学富五车，歌赋音律更是称的上这京师之最。”
“最重要的便是，她每个月只招待一名客人，且卖艺不卖身，至今保持着处子之身。”
“这京师之内，无数富家公子，官宦子弟，甚至皇亲国戚都以能单独听她一曲为荣。”
在这万恶的旧社会里，卖艺不卖身都能这么火爆？！
这九重天玩的也挺高明的。
赵焱心里对于这林曼霜更多了几分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姿色，才会让这京师之中的男人对她如此趋之若鹜，如痴如狂。
他可不相信这些人没有见过美女。
“废话少说，按照我家公子的吩咐，赶紧准备两个尽可能安静的雅座。”
看着赵焱没有再继续开口，王敦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面值的银票，直接递到了老 鸨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赵焱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当朝太子。
该省的地方固然要省。
但是，关乎到赵焱脸面的事情，他就算是自己掏腰包，也要将场面给撑起来。
什么没有雅座了？
这老 鸨子分明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想要在他们身上讹上一笔。
他也懒得跟对方废话，直接拿钱砸。
“两位爷稍待片刻，我现在就给你们去安排。”
果然，老 鸨一看扮作管家的王敦出手竟然如此阔绰，直接就是五百两白银换两个座位，顿时眼前一亮。
而且明明知道王敦的身份是管家，却故意也叫他做爷。
她满脸堆笑的把王敦手上的银票给接了过来，然后快速的向二楼雅坐走去。
“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赵焱看着老 鸨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脸上不由得充满了唏嘘。
古往今来，只要有钱，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如果有，那肯定就是拿出来的钱不够多。
“二位爷，请随我上来，雅座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就在楼上。”
赵焱正暗暗吐槽，老 鸨已经扭着腰枝折返了回来，对他们满脸堆笑的说道。
这办事效率不可谓不快。
“这曼霜姑娘什么时候开始择宾？”
赵焱微微点了点头，当仁不让的走在最前方，手里轻摇折扇，看似随意的向老 鸨问了一句。
“公子莫急，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开始。在开始之前，曼霜姑娘也会先给大家伶歌一曲。”
老 鸨此刻显得极为殷勤，一张涂满脂粉的脸笑得如同菊 花一般。
来这九重天的富家公子，官宦子弟，甚至王公贵族不少。
但像赵焱这种，为了两个雅座就出手几百两白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客人却是非常少见。
尤其是赵焱根本没有示意，身边的管家直接就如此豪气，连他都感觉有些震撼。
一般人绝对干不出来。
至于赵焱具体是怎样的身份，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只要肯真金白银掏钱的客人，那就是九重天最尊贵的客人。
管他什么身份背景。
赵焱和王敦两人在老 鸨的殷勤引领之下，走到一排用屏风隔着的雅座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