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嘴巴被他扯得生疼,夏薇星也不反抗,就这么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怒火。
也许是因为战御北用力太大,昨晚她嘴角刚刚结痂的伤口,被他生生扯开了,鲜红的血慢慢渗了出来,比她口红的颜色还要刺眼。
夏薇星唇角的那抹红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盛怒之下,战御北狠狠地咬了下去,正落在她的伤口上。
尝到那抹腥甜,战御北疯了一样的啃咬着她的唇,剧烈的疼痛让夏薇星流下了更多的眼泪。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手背上的点滴被他生生扯了下来,几滴血珠从手背上的针眼处滚落在床单上,在夏薇星的心头炸开了一朵罂粟。
“御北你冷静一点!”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夏薇星猛地推开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夏薇星嘴角残留的血,让战御北彻底失去了对情绪的控制,猛地欺身而上,把她死死的压在身下。
他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死死的掐着她的喉咙,夏薇星的脸瞬间憋得通红,几乎下一秒就会被他活活掐死。
“御北……你……冷静点。”
她的求饶并没有让战御北恢复理智,就在她觉得生还无望的时候,他却突然松了手。
“咳咳……呼呼……”
今天这是第二次了,战御北竟然两次差点杀了她,夏薇星望着他的眸子里写满了恐惧,她甚至开始怀疑他的病到底有没有可能治好。
战御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蜷缩在病床上,背对着夏薇星,无助的像个孩子。
他这个样子,让夏薇星觉得心疼,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竟然也会有这种时候。
“御北,我没有背叛你,这些照片,也许是有人有意而为之,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脖子还在隐隐作痛,夏薇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刚刚面临死亡的那一瞬间,她满脑子想的,其实都是逃。
但是每当看到他恢复理智之后的样子,她都忍不住想要拥抱他。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慢慢爱上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了。
听到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战御北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果然,什么要陪他一辈子的话都是为了活命瞎掰的。
然而就在他以为夏薇星不会回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略微有些不耐烦的说话声。
“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陪床的,病人打着点滴呢就不能老实一会……”
下一秒,夏薇星就带着一个护士进来了,战御北直愣愣的看着护士给他重新打上点滴,眼神时不时从夏薇星的脸上扫过,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暖意。
刚刚烦躁不已的心绪好像也被她温婉的脸抚平了,战御北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或许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他想错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或许真的是有人有意为之,而且现在想来,慕紫才刚刚受了伤,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跑到操场上去。
那些照片拍的也不真切,他甚至都分辨不出这个人的样子,这样想来,战御北心里就舒服多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对这个夏薇星关注的过分了,甚至开始期待了解她每天的动向,他好像爱上这个女人了。
但是下一秒就直接否决了这个念头,他早已经没了心,怎么会爱上谁。
“好了,从现在开始不许乱动,直到点滴打完。”
送走护士,夏薇星才发觉从刚刚开始,战御北好像一直在看她,这样的眼神看的她心里有些发毛。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炽热,看的夏薇星说话都磕磕巴巴的,眼睛四处望着,就是不敢直面他幽深的眸子。
她的反应很成功的激起了战御北的兴趣,他今天才发现这个无趣的女人竟然也可以这么可爱。
“我饿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夏薇星就从他嘴里听到了这三个字,语气还理直气壮的,明明刚才还对她做了那种事,现在倒是利用起她来了。
但是没办法,设让人家是少帅战御北,她只是个长了胎记的丑八怪呢。
夏薇星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拎起包包就起身离开了,准备出门去给他弄点吃的,却不成想刚迈出一步就被他叫住了。
“站住。”
一不小心语气就重了些,吓的夏薇星赶紧顿住了脚步,果然没敢再动一下。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一只有力的大手覆在了她的头顶。
“去给我办出院手续,我想喝你煲的鱼汤。”
然后,战御北就在她一脸不解的注视下走出了病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里,夏薇星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等她跑出去追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无奈之下,夏薇星只好硬着头皮去办了出院手续。
“什么?不是刚换好了点滴吗,怎么就出院了,你们家属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还是那个小护士,夏薇星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听着她讲的那一堆大道理。
接过护士手里的手续单,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装好东西便往医院门口去了。
果然,她猜的没错,战御北果然就在门口等她呢,刚刚拔掉的针眼还在渗血,见此,夏薇星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抽了张纸巾,轻柔的擦去了他手背上的血迹。
右手上突然传来的苏苏麻麻的感觉,让战御北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不太喜欢别人跟他搞突然袭击。
不过低头发现身边的人是夏薇星,便只是蹙了下眉头,任由她在自己手上乱搞。
“我不喜欢住院,所以家里有专门的军医,战司奕脑子抽筋了才把我送来这个鬼地方。”
他的语气还是很臭,但是这番话却让夏薇星大吃了一惊,如果不是她理解有误,刚才战御北好像是在解释刚才的无理举动。
过了良久,战御北也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不悦的抽回了手,走到路边拦了个的士,一屁股坐进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