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了夏薇星凛冽的眼神,慕紫不安地抬了抬眸子,果然,看到夏薇星拎着袋子站在楼上冷冷的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眼,夏薇星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怀好意,心中怒气更甚。
“薇星,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看着夏薇星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慕紫嘴角的效益更甚,她对夏薇星的反应很满意。
慕紫装模作样的眼神和语气真让她觉得恶心,夏薇星走到慕紫面前,把手里的袋子重重的扔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行为着实把慕紫吓了一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夏薇星。
“你这是干什么。”慕紫的语气有点不善,似是生了气。
夏薇星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当着慕紫的面打开了那个袋子,把那一堆破布拿了出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出自她手的作品,慕紫心中一喜,然而面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平静的吓人。
“这不是你昨天晚上穿的礼服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理所应当的语气和不可思议的表情,都让她怒火中烧,夏薇星很确定,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夏薇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波澜起伏的心情,不急不缓的开了口。
“慕紫啊,其实女生若是善妒,就会变得面目可憎。”
这话里话外的,就是在说她善妒,这个慕紫还是听得出来的,原本平静的眸子里也染上了几分愠色。
她定了定神,随即扬唇一笑,果然,夏薇星从不会在战家说出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话,眼下可能也是气急了才会这么失态。
“薇星,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埋怨我呢,这件衣服可是从干洗店送过来的,又没有经过我的手,你这样说可是有点师出无名了啊。”
慕紫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温润,夏薇星却听出了浓重的敌意,她这是在挑衅。
衣服分明是她递过来的,在这之前,肯定也是一直在她手里,所以,毫无疑问的,绝对是她做的,至于理由,除了嫉妒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
然而她现在是打算死不承认,夏薇星就是再厉害也不能屈打成招,不过就算她不愿意承认,这口气她也要想方设法的出掉。
“你看看,昨天你说想要,我就想着把衣服送去洗衣店洗干净了送给你,既然你先我一步拿到了,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能毁了啊,这件礼服可是很贵呢。”
说着,夏薇星露出了不舍的表情,似是真的在为这件七零八落的礼服惋惜,殊不知,她只是在恶心慕紫罢了。
相处了这么久,慕紫是什么心性她再清楚不过了,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不说,还不喜欢别人的施舍,刚才这番话,估计能把她气的不轻。
果然,在夏薇星略带挑衅意味的注视下,慕紫的脸色一寸一寸的黯淡了下去,显然是生了气。
“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嗯?我想要的东西自然有办法得到,还不需要你来操心。”
一气之下,这番话没过脑子就直接说出了口,说完慕紫就有些后悔了,她这样说,分明是承认了裙子是她剪的。
看到慕紫的眸子里有了慌乱,夏薇星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不慌不忙的开了口。
“那是自然,身为战家的养女,从小锦衣玉食的你什么得不到,又何必跟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过不去。”
慕紫眯着眼睛,薄唇紧抿,她愤愤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头笼上了一丝疑惑,夏薇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诧异的同时,慕紫的脑袋飞速运转着,想着怎么才能过了眼前这一关。
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着,彼此都分毫不让,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慕紫却倏地勾唇一笑,眸子里恢复了先前的温润。
“哎哟薇星,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说着,慕紫缓缓地站起了身,轻轻地握住了夏薇星的手,眼神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讨好的意思。
其实事情演变成现在的情况,完全在慕紫的意料之外,她原本以为夏薇星会痛哭一场,然后像个疯婆子一样的控诉她,然后金枝文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赶出战家。
然而她的淡然和凛冽的气势,都让慕紫对她刮目相看,眼下也只有先假意讨好,再作打算了。
就在夏薇星觉得慕紫可能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的时候,她胸前那个闪着银光的胸针,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神经。
“这个是从哪来的。”
她的语气分明又冷了几分,再加上她冷冽的眼神,冻得慕紫打了个寒颤,她心虚的垂眸看了一眼胸前的胸针,故作淡定的解释着。
“哦,这个是跟你的衣服一起送回来的,可能是干洗店的人放错了吧,我看着也不值几个钱,就自作主张的收了起来。”
夏薇星冷冷一笑,这哪里是干洗店放错了的,分明就是昨天晚上她忘记收起来的,也怪她昨晚没仔细看就送了出去。
这个胸针,跟战御北送给她的珠宝是一套的,是她所有的胸针里最喜欢的一个,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是战御北真心实意送给她的第一套珠宝。
平日里她都紧紧地所在橱子里,连拿出来看一眼都不舍得,昨晚也是因为场合实在重要,才依了战御北的意思戴上了。
“请你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夏薇星的声音因为愤怒显得有些颤抖,她实在是气急了,毁了她的裙子暂且不提,她对这些向来不怎么在意。
但是这个不一样,这个上面承载着战御北对她为数不多的爱意,决不能妥协。
她坚定地语气和眼神,让慕紫下意识的抬起左手试图挡住胸前的白金胸针,然而她的小动作却悉数被夏薇星看在了眼里。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是你的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慕紫几乎是脱口而出,直接拒绝了她。
这下夏薇星是真的生气了,她一手扯开了慕紫的手,一手直接拿下了胸针,别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似是在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