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战御北的呼吸变得粗重,在他的撩拨下,夏薇星的眼神变得迷离,身子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享受着他的吻,这样的感觉让她失去了理智,此时此刻,她只想继续跟这个男人拥抱着,直到地老天荒。
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痕迹,论文手稿上的泪痕已经干涸,厚实的A4纸起了褶皱。
然而却不像夏薇星的心,她心头的泪痕,被战御北抚慰的干干净净,平静的似一潭死水,盛满了浓浓的爱意。
“御北……”
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夏薇星竟主动的吻了上去,然而她的吻没有任何章法,只是胡乱的啃咬着。
可就是这样毫无章法的示爱,却狠狠地取悦了战御北,他邪魅的勾起了嘴角,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两人赤裸的倒在床上,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从不曾分开。
刚刚他走开的时候,眼底分明看不出任何感情,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样子,看的夏薇星火热的心房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她到底在想什么,刚才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战御北爱上她了,可是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切,好像都是她在痴心妄想。
战御北不爱她,他爱着的,是那个私人岛上的女人。
夏薇星苦笑,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阵清脆的关门声溜进她的耳朵,这是战御北离开的声音,他走了……
而此时的战家,气氛依旧那么低沉,家里的几个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得金枝文生了气。
“大少爷!大少爷你回来啦!”
当战御北走进战家大门的一瞬间,门口的佣人几乎要跳起来欢呼雀跃一下,他们的救星总算是回来了。
看到战家现在这个氛围,战御北一点都不惊讶,战司奕两个电话打过来,基本情况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天都黑了,家里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战御北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大厅。
“大少爷!我去叫夫人,她一定开心坏了。”
几个负责洒扫的佣人见到战御北甚至比见到了亲娘还要开心,这并不是夸张,实在是今天的气氛太压抑,她们几个都快受不住了。
回了家,战御北倒也不急着回房间,他知道接下来肯定要面对金枝文的各种审问,索性在沙发上坐着,等着她出来问话。
就在他端起茶杯刚抿了一口茶的时候,金枝文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金枝文惊喜又略带愠怒的脸。
“你这个不肖子!住院了也不让人省心,为什么突然跑出院!你知道家里人有多么担心你吗!”
一边说着,金枝文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是一路小跑着下来的,反观战御北,依旧淡淡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面对她无理的指责战御北毫无反应,这让金枝文越来越生气,脸色都变了。
“说吧,是不是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
闻言,战御北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他战御北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成了她嘴里的狐狸精,原本就冷清的大厅里瞬间又降了几度。
大厅里的动静让正在假寐的慕紫猛地睁开了眼睛,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战御北的声音,沉闷的情绪瞬间高昂了起来。
然而她却不敢走出房门,因为她清楚地听到客厅里的两人,好像正在吵架。
“夏薇星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战家的少夫人,由不得人不尊敬,饶是母亲你也不可以。”
战御北冷冰冰的声音气的金枝文倒吸了一口气,差点怒火攻心昏厥过去,她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战御北的脸,似是要破口大骂。
然而已经挂在嘴边的话,却被战御北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到最后竟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对待自己,金枝文觉得心寒,她在战御北身上付出了太多青春,最后却换来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混账。
“为了那个女人,你不惜与我为敌,我们母子俩闹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夏薇星,你敢说她不是个狐狸精!”
金枝文的话越来越过分,战御北忍的很辛苦,毕竟眼前坐着的这个女人,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不想因为狂躁症伤了她。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几乎要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慕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手里拄着的拐杖,狠狠地刺痛了战御北的心,虽说现在他早已经不再喜欢这个妹妹,但总归还是挂念着她。
一想到她身上的伤是出于自己的手,战御北心里就难受,索性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然而战御北的逃避看在慕紫的眼里,却成了厌恶她,所以才这样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给她,原本炽热的一颗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阿姨,您先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伤心也只是一瞬间,慕紫很快就缓了过来,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些许强硬,不容置喙。
见慕紫下来了,金枝文也不知道是单纯的出于担心还是已经成了习惯,竟然小跑着作势要上去接她。
“小紫啊,你快来帮阿姨劝劝御北吧,我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那个狐……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他迷的五迷三道的。”
金枝文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若是让旁人听了去,说不定真会觉得夏薇星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
殊不知,人家才是真正的贤良大方。
“阿姨,您的话他都不听,我一个小辈,说话哪有分量。”
话虽然这么说,慕紫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在她看来,战御北应该对她言听计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