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御北拨开人群总算是来到了最里层,看到夏薇星的那一刻,他突然间心头划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慌张,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慌张过。
夏薇星倒在鲜血当中,地上泛起的殷红血迹,那样的触目惊心。
他立刻蹲下身来,一把抱起她,不顾她身上的血污直接将她放在自己的怀中,轻轻摇晃着夏薇星的身体,“薇星,你怎么样?你能听到吗?醒醒啊!你别吓我!”
那一刻,战御北心中百感交集,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他当下的心情。
夏薇星已经昏迷多时,这会儿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什么,一直闭着眼睛给不出任何的反应。
战御北迅速冷静下来,立即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几分钟之后,救护车闪着警灯迅速出现在了公路边,那些围观群众看到救护车终于来了,很自觉的让开了道路。
随即,救护车的门从后边打开,急急匆匆的跳下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连忙来到了战御北旁边。
他们将夏薇星抬到了担架上,立刻带她去了医院。
战御北也赶紧跟上,路上,他一直紧握着夏薇星的双手,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只希望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
感受着她手头上传来的凉意,战御北的心也像是被这个女人掏空了一般……
急诊室门口,战御北被拦了下来,即便他现在很担心夏薇星的情况,可是医院毕竟是医院。
他站在走廊当中,浑身尽是血污,竟前所未有过的落寞。
夏薇星失血过多,处于重度昏迷,还被撞断了腿,整个抢救的过程足足进行了5个小时,战御北就这样一直失魂落魄的等在抢救室门外,直到看到门被从里面推开,医生和护士推着她的病床急匆匆的从里面出来。
她依旧面入纸色,嘴上还戴着呼吸机,看样子身体十分孱弱。
战御北的眼眸当中突然恢复了鲜活,他立即起身,一下子冲上前去,抓住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开口质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先生,请您稍安勿躁。”医生也被吓了一跳,抬手抱住战御北的胳膊,希望他能松开自己。
“快说!”战御北没有那么多的工夫跟他周旋,眉头都快要竖起来了。
“病人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可因为出了车祸,她脑子里有一块淤血,我们没办法做到让它尽快散开。”医生的眉头皱着,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跟我扯这些干什么?怎么治是你们的事儿,我要看到的就是她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战御北的语气极其低沉,还带着丝丝的沙哑,可他这嘶吼的声音,当真是骇人心魄。
他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一直用力扯着医生,对方也确实很紧张,“先生,请您别着急,淤血并不太多,如果经过治疗,应该是可以自行打散,这个就看病人自己的情况了,咱们先把她推到病房,让她好好休息吧!”
这话似乎是给了绝望当中的战御北一点点希望,他手上的力道一松,医生趁机挣脱开,赶紧推着夏薇星回到了病房。
她现在的情况依旧十分严重,嘴上必须要戴着呼吸机,腿上还打着石膏两个,手上全都打着点滴。
战御北默默的坐在她旁边,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出神。
第一个知道夏薇星出了车祸的人是夏云婷,她给夏薇星打电话,是战御北接的,问清楚了情况之后,便立刻和战司奕两人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表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了车祸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表姐,表姐……”夏云婷在病床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哭喊着,一边不断的抹着眼泪,就好像是她真的没办法醒过来了似的。
战御北有些不悦,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战司奕已经在部队待了好几天了,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刚一回来就接到了这样的噩耗,。
“大哥,你别太难过,大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况且医生不也都说了,她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吗?”他站在战御北旁边极力的劝阻,也替夏薇星感到担忧。
战御北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目光一直锁定在夏薇星身上。
不多时候,林婉儿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夏薇星怎么车祸这么严重?她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吗?”她一进门,就不断的在打量着夏薇星,还在旁边说起了这些不冷不热的话。
夏云婷看着她心烦,夏薇星出了这样的事儿,自己的亲戚朋友来也就算了,这女人来在这卖弄些什么?看着她一直往战御北身边凑,她一心为夏薇星打抱不平,眉头立刻锁紧,“你来这干什么?我表姐现在需要休息,这里不欢迎你!”
林婉儿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我当然是知道她现在出了车祸,这不才想着过来看看她啊,再说了,有御北在这儿,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她将手上提着的礼品放到了夏薇星的床头,来证明自己确实不是过来捣乱的。
只是她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夏云婷接受不了,“拿着你的东西,赶紧离开,我说过了,这里不欢迎你!就算是我姐夫说了算,可我们才是一家人,你算个什么?”
想到那天林婉儿对夏薇星的嘲讽,夏云婷就越发的不屑。
他们两人不断的争吵,让战御北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起身,“够了,别再没完没了了!”他向前探了一下身子,因为刚刚心情一直很烦躁,衬衫上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随即脖子里挂着的那块奇石滑了了出来。
见到那块石头,夏云婷眼前一亮,这该不会就是传说当中的奇石吧?战御北就是靠着这东西,来压制住了自己的病情的。
而让林婉儿不解的是,战御北身上怎么会带了一块这种莫名其妙的石头?
像他这样的出身,带金带玉都不足为过,可带了这种东西,除非它是有特殊的意义,否则,林婉儿当真是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