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许易轻把头转到一边,十分别扭地又说着:“纪清韵,你再这样子下去的话,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我和岁岁回洛城去。”
“轻轻,你干嘛呢?”
纪清韵对此特别地不理解,前一秒不都还是开开心心的,怎么下一秒就生气要回去了。
看到她那别扭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轻轻,你该不会是羡慕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所以才会说出这样子的话了吧。”
“不要乱说话,单身更加地香。”
“哦,是吗?”她假装不经意地叹息着,“那么,过两天,千越哥过来不就是会给赶走了。”
“怎么办,千越哥要变成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了。”
“赶着要把综艺拍完,就是要来见某人的,却没有想到某人竟然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呀!”
许易轻猛地抬头,“纪立夏,你的意思是说,商爷过几天会过来。”
“是的,千越哥是今天结束了综艺的拍摄。”
其实,真实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自家的这个傻哥哥为了可以快点见到某个傻乎乎的女孩,而改变了拍摄任务,拒绝了接下来的常驻。
但是,这些事情当然得由当事人说才行,她自个来说那就是把好好的惊喜给弄没了。
“那还挺不错,我就说商千越那个家伙一定会信守诺言的。”许易轻左右摇晃着小脑袋,自言自语着。
这样子,柳青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很快就可以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了。
正当这两人都处于兴奋之中的时候,余岁急匆匆地拿着手机走了过来,指着微博上的内容给她们看。
“你们看,商爷似乎出事了。”
“怎么了?”没有怎么想的许易轻,直接把手机拿了过来,非常认真地看着在热搜第一的题目。
点进去一看,就是某一个营销号发出来的一个微博。
[今日,据说终于结束《探索未知的故事》的综艺拍摄的商千越,在前往青市机场的路上发了车祸,具体伤亡情况暂不知。]
这怎么可能,前几天,那家伙才有那么多精力和她开着玩笑。
许易轻眼神空洞,用力地摇着头,十分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思索了好一会,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口走去。
回过神来的纪清韵连忙拉住她,“轻轻,我哥哥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冷静一下,打个电话问一下。”
“易轻姐,小清韵说得特别对,我们先确认一下,就算是真的,那也得确认是在那一家医院。”
“不,这不可能的,商千越他一定不会受伤的,他还答应要做我的合作伙伴,和我一起完成任务呢。”
这是纪清韵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无助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做了,只好轻轻地拥抱着她,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轻轻,别担心,千越哥知道了,是会心疼的。”
人总是特别地奇怪,平日里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是不会表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是一旦发生什么,你就发现你都不care的人或物,其实早在你的内心最深处生根发芽了。
也许,此时此刻的许易轻就是这样子的。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纪清韵赶紧拿了过来,接通,“小胖虎,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要说我哥哥的事情。”
“那个,商爷他……”
这说到一半的话,直接纪清韵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小胖虎,你和我哥哥现在在那里?”
“在青市第一人民医院。”
得到是在那家医院之后,纪清韵就把电话给挂了。
把手机放在包包里,拉着还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许易轻,看着旁边的余岁,“岁岁,我们去青市第一人民医院,你负责开车。”
“可是,我是两个月前才拿到驾照的。”
“没事,我相信你。”
得到自家女神的鼓励,余岁瞬间就有了无数动力,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一定可以的。”
此时,病房里的小胖虎看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一脸地无可奈何,转头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无忧无虑地啃着苹果的某人。
“商爷,纪小姐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你把话都说清楚了吗?”
“没有。”这也不能怪他自个,要不是因为某人的威胁,他能没有实话实说吗?
“表扬你,”商千越朝他招了招手,等他走到跟前,就在他的有些长的头发上轻轻地揉了揉,“等会,立夏她们过来的时候,你记得配合我演一下戏。”
“商爷,这样子不太好吧。你只是磕到了额头罢了,没有必要隐瞒病情吧。”
“你这小子,懂什么,说不定轻轻心疼我,就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小胖虎还是不愿意帮着他来欺骗那几人,便退了好几步,如此说着:“没有感情的恋爱是不长久的,商千越,你这是不对的。”
商千越拿起背后的枕头,直接用力扔了过去,“大胖虎,你又不是轻轻本人,怎么知道她对我没有那个意思。”
“要是有那个意思,许小姐早就答应你的表白了。”
“据我所知,你已经跟她表白了九十八次了,我都替你觉得尴尬了。”
商千越看着床上并没有可以扔的东西了,只好把手交叉在胸前,非常坚定地看着他:“说不定,在第九十九次就可以成功,到时候天天让你吃狗粮。”
“商爷,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会帮你的。”
“你的年终奖翻三倍。”
“好的,这对我这么聪明的人来说,一丁点的问题都没有。”
没错,小胖虎就是这么没有底线的人,心里眼里只看到了钱。
此时,介绍开机仪式的左景暄,也看到了这个信息,连忙问在身旁的经纪人:“杭哥,这是真的嘛?”
“我在半个小时已经问过商爷的公司了,似乎是真的,不过他们没有说商爷伤得重不重。”
“那我要去看一下,”脱下外套放到他的手上,左景暄就又说,“今天还没有正式开始拍摄,杭哥你让小赵送我过去吧。”
“左左,不可以去。”
“为什么?”
“商爷现在所在的医院周围一定有着很多的媒体和狗仔,今天是你新戏的开机仪式,你要是过去的话,肯定是会有黑通告出来,说你不敬业耍大牌,才开机第一天就请假。”
“而且,他们也不会知道你去医院是不是去看望商爷的,说不定又会安各种帽子在你的头上,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左景暄听到这话就停了下来,有点无奈了,“可是,阿越是我最好的兄弟了,他受伤了,我总不能不去的。”
“左左,你再忍耐一下,等你成功地从环宇娱乐解约,以后就可以自由一点了。”
“杭哥,不,我一定要去。”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一看是某人打过来的,他赶紧接通了,着急忙慌地问:“阿越,你没有多大事情吧。”
“景暄,没事的,就是磕到了额头,膝盖也受到了一点点小伤。”
他不是特别愿意相信,皱着眉头:“那,为什么微博上面把你的情况说得那么地严重,而且《探寻未知的故事》官博还发言了,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放了一个花絮,这是怎么一回事。”
“景暄,前几天和导演闹了一些小矛盾,他们想要拿我炒作罢了。”
商千越想着那些事情,就觉得特别地头疼了,看来以后不能轻易接综艺了。
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赶紧跟他说着:“景暄,你不要轻易为我说话,也不要过来看我,最近可能会发生很多的事情。”
“阿越,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捣乱吗?”
“你不要管我的事,你自己也有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可是打算把纪立夏那傻丫头托付给你的,你可不能让他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不然我可不能让你好看的。”
“阿越,我……”
商千越想着那两人马上要过来了,就不想继续跟他扯下去了,不过在最后还是多说了一句:“景暄,你好好在剧组里工作,不要到处乱跑。”
杭琛南看到他一脸怨气地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就试探性问道:“左左,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左景暄脑子里乱糟糟的,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就有点不安地问旁边的这人:“杭哥,探索未知的故事的这部综艺的首期嘉宾都有谁来着。”
“怎么了,第一期嘉宾似乎都和商爷有过合作关系。”
“那你了解姜茶这人吗?”他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个花絮,就是姜茶和阿越的互动,并没有其它的人。
在阿越受伤的这么特殊的情况之下,居然只发了两人的花絮,很难不让别人有所怀疑。
“姜女士是商爷的荧幕CP,我听别人说,这次她才参加节目也是为了商爷。”
左景暄瞬间就懂了这其中的奥妙了,便跟他说:“杭哥,你给我盯着姜茶那边,不要让她做出不合乎情理的事情。”
“左左,你的意思是说,姜女士是想借着和商爷炒CP,来博得关注。”
“很有可能是这样子的,你之前也是有看到过柳青是怎么做。”
经常在微博上发一些很令人遐想的照片和话,就是想达到这样子的效果。
“知道了,”杭琛南衡量了许久,朝他点了点头,“姜茶那边我会盯着的,但是你这小子给我安分一点,这部戏可和以往不太一样,不能出现一点的差错。”
“知道了,你赶紧去忙吧。”
等经纪人一走,左景暄敛目低眉,过了许久才给某人发了一条信息:[立夏,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轻轻她似乎被吓到了,也不和我们说话。]
[阿越都跟我说了,他只是受到了轻伤,不用过于紧张的。]
[嗯。]
左景暄看着这聊天对话框,想到前几天确认的那件事情,整颗心提了起来。
手指颤抖地在手机上敲下这样子的一句话。
[立夏,你就是那个“左悦夏”吗?]
等待回复的这一分钟,左景暄都觉得是无比的煎熬,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但是在看到那个“嗯”,心底有一丝暖意开始蔓延,心底的郁气一扫而空。
眉眼弯弯地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名字”,是有什么寓意吗?]
也许是被那么多人说了,也有可能是此时此刻的随心所欲,让他忘记了前一段时间信誓旦旦地说着要保持距离,而问出了这个问题。
此时纪清韵已经来到医院的门口,旁边跟着另外的那两人。
她无法再欺骗自己了,这一段时间对他甚是想念,那怕说要保持距离,却还是凑到了一起,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就快速地在手机打了那一行字,[因为左景暄喜欢纪立夏是我从高中开始,每年都会许下的愿望。]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依旧是如此。]
也不等对那人的回复了,直接把手机放回了包包里。
挽着许易轻的手,轻声地问着:“轻轻,我们已经到了,我们进去吧。”
许易轻没有动,而是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开口道:“立夏,这周围有很多偷拍的人。”
“那我们要怎么做,直接进去是不是会给千越哥造成麻烦。”
“小清韵,没事的,那些人也不认识我和易轻姐,你是商爷的妹妹,来看商爷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余岁觉得这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便如此说着。
“而且,这里是医院,他们应该是没有胆子乱来的。”
“走吧。”许易轻冷冷地说着。
纪清韵看着这样子的许易轻,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是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只好快速地跟了上来,揽住她的腰,“轻轻,左左跟我说了,千越哥没事的,你可不可以笑一笑,你这样子真的有点可怕。”
“立夏,我很累了,抱歉了。”
“那好吧。”
总觉得她似乎已经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地冷静了。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许易轻正在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只不过是觉得一个小时之前的行为特别地不对劲,所以只能不说话,让自己好好冷静下来,以免影响任务的完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