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发麻的还有自己的大脑,连带着整个身子都麻软了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从远处飞奔而来,将自己解救下来。
司薄琛拳头紧握,长腿在门口这狭小的空间里也显得轻松自如,将这陌生男人打得节节败退。
但这男人显然也是练家子,迅速躲过司薄琛的攻击,手却仍然抱着摇摇欲坠的林听。
见此司薄琛几乎是不留余地猛烈的攻击,对着面前的人拳击,踢腿,拳拳到肉。
男人在生生挨了两拳之后,落到下风,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着司薄琛挥舞。
刀尖反着灯光,明亮又尖锐。
司薄琛丝毫没有胆怯,身子一侧躲过攻击,敏锐地抓住了男人的破绽准备夺过明晃晃的匕首,男人却忽然停了攻击,将身子软趴趴的林听猛然往桌角一推就冲了出去。
司薄琛担心林听摔倒撞到头,赶紧上前趁着没完全倒下,将其拉回了自己怀里,又迅速的将她拉着靠墙蹲下。
做完这一切再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陌生男人的身影。
司薄琛烦躁的指责,但此时林听已经被迷晕,靠坐在墙角一动不动。
“你是真的想死吗?为什么要给陌生人开门……”
司薄琛烦躁的叹了口气,将林听抱起来放到床上。
看着被药迷晕,脸颊有些微红的林听,司薄琛身体紧绷,目光凌厉而锐利,似一头在黑暗中潜伏等待复仇的狼。
“闫硕,给我好好查查那几个敌对的家族和企业,是谁派人到了易阳。”
“顺便给这些家族,都送一份大礼。”
跟自己敌对的团体有很多,但平时安分守己,自己也不去管他们。
现在竟然胆大到敢对自己的人下手……就算不清楚具体是谁,但也正好借此机会警醒一下所有躁动的人。
但是我还是想劝你再查一查当年的事情……
周时的话又在脑海中想起,司薄琛顿了顿“还有当年温婕的事,你再给我好好查查。”
电话里闫硕有些奇怪,打击仇家很正常,但怎么突然要查死去未婚妻的事情。
心里疑惑,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梦里林听似乎回到了刚进监狱的时候,对现实的难以接受以及狱友的针对,让她整日以泪洗面,哭得昏天黑地。
“不要,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猛然惊醒,头顶上橘黄色的灯光点缀在灰白色的天花板上,显得温柔又祥和。
做梦了啊,还好只是梦……
“醒了?”
林听撑起身子,外面天光大亮,自己这是直接睡了一整夜。
头仍然晕乎乎的,想起昨天睡前的场景,林听揉了揉鬓角,究竟是什么药,后劲这么足。
面前忽然出现一杯褐色液体。
“把这个喝了,我找人针对你那个迷,药调的,能够缓解副作用。”
林听,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救自己的是司薄琛?
而且是针对迷,药调制的,他怎么知道自己种的是哪种药的品种。
正疑惑着,司薄琛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我早就见过了,但是敢在我还没走远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下手,看来还是我最近对他们太仁慈了。”
“他们?”
司薄琛没有解释,直接将杯子塞到了林听手里。
看到这咖啡状的液体,眼睛一闭就一口闷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并不难喝,甚至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让林听整个大脑都通透了下来。
“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继续抛头露面了,和周时的合作解除,我给你钱。”
司薄琛语气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瞬间阴冷起来。
“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司薄琛接过林听手里的空杯子,砰的一声将其“放”在了桌上。
“你和他,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听满带着失望的盯着司薄琛。“首先,我没养小白脸。”
“其次,我参不参加商业社交,以及与谁合作,那都是我的自由和权利。”
司薄琛眼睛一眯,身体前倾撑住床头,将林听逼在床头软包上。
薄唇轻启,整个人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我是在保护你,你别不知好歹。”
林听偏过头,气息因恐惧而有些乱,“不用。”你离我远点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我有权利保护你。”
明明一句负责任的话语,从司薄琛口中说出来,却让林听感觉到威胁的意味。
林听不知该怎么回话,倔强地盯着窗外,不敢看他。
“铃铃铃……”
苏茗的电话打了过来,林听准备接听,却被司薄琛抢先一步。
“喂,林听,你在哪儿呢?”
司薄琛没有回话,而是将手机放到了林听嘴边。
林听看了一眼司薄琛,对他的幼稚行为感到无语和窒息。
“在酒店房间啊。”
“我就在你房间门口,敲了好一会儿,你怎么不开门。”
林听奇怪,司薄琛用口型逼迫,让林听问他要干什么。
“莫老让我来找你,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司薄琛将手机放回自己耳边,讲了自己的房间号。
苏茗来到司薄琛房间,要将林听接走,司薄琛想跟着去,被苏茗以莫老只邀请了林听一人为由拒绝。
司薄琛盯着两人的背影,脸色难看无比。
苏茗将林听带到了莫老处,莫老一脸笑意的让林听坐下,然后亲自给她斟茶。
林听有些受宠若惊,站起身感谢莫老。
莫老示意林听坐下,静静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林听都有些害羞起来。
“林听丫头,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林听正在喝茶,一时不明白莫老问这种复杂问题的目的。
自己的未来如何打算,那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林听摇了摇头,神色落寞起来。
“林听丫头,你有没有想过和司薄琛离婚?”
林听摇了摇头,给出的答案是没有。
没有,也不敢想。
莫老脸上有极大的惋惜,喝了口茶水。
“只要你肯离婚,以后不用担心收入,我收你为徒,继承我的全部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