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司老夫人原本暗淡的眼神忽的又亮起。
“对!昨天你提着包赶命似的非要出门见你那个奸夫,肯定就是那时候偷了我的项链藏在包里,好偷出去销赃!”
林听无奈,拿出手机里和周时的聊天记录以及在酒楼卫生间里补妆时的自拍,“我昨天和周时去参加了帝都酒店的酒会,隔壁商场以及酒会的监控都可以证明。”
司老夫人淡淡地瞟了一眼,从鼻腔中哼了口气:“谁知道你是不是提前买通了这些酒会的人给你造假,毕竟那可是几百万的项链,而且早就绝版了,现在想买也买不到!”
“对啊,林听姐姐,你赶紧坦白了吧,趁现在项链还没流通得太远,还有机会追回来的。”
林听语塞,看向一旁靠着椅背刷股票的司薄琛。
司薄琛手眼通天,只要他派人去查探,就能知道自己说的是真是假。
但司薄琛仍旧盯着屏幕,眉眼间满是轻蔑。
心渐渐沉了下去。
呵,自己竟然还把希望寄托在司薄琛身上,要是他真的信自己,昨天就会查清一切,还自己清白了。
司薄琛靠不住,但周时不一样。
林听当即就给周时打去了电话。“喂,周时,昨天我是不是跟你一起去参加的酒会?”
“对啊,帝都酒店,怎么,你有东西掉了?”
林听简单说了说情况,周时沉默了半分钟,立即表示自己马上过来。
二十分钟后周时就进了屋子,漫不经心地拿出两张酒楼请柬丢在桌上,“司老夫人,昨天林听确实和我在一起,全程没有离开过,你们信不过她,难道还信不过我?”
“我凭什么信你,你跟林听根本就是一伙的!”
司老夫人瞪了一眼和自己儿子气质完全不同,浑身浪,荡不羁的人,嘴角不自觉向下一撇。
果然就是个混混样子。
周时听着对司老夫人的话,也不生气,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您的项链固然贵重,但对我来说……”
“根本不值一提。”
司老夫人皱了皱眉,她对周氏集团有一定了解,虽然不能和司薄琛集团抗衡,但百年老企业了,底蕴雄厚不说,在这个周时手里还不衰反盛。
自己的项链在他的财力之下,确实不值一提。
心里纵然对周时这态度不满,但也不敢说他什么。
温妤看着周时这么维护林听,司薄琛却都没太大反应,心里嫉妒得要命。
“可是,周先生,就算你们是形影不离的,那林听姐姐去卫生间的时候,你难道也跟着的吗?”
司老夫人又抓到关键点“小妤说得对!你怎么知道卫生间里有没有她提前安排的人等着,然后把项链转移了,倒手卖了只管收钱就行。”
“我参加酒会时手包都在周时车上,根本就没拿到会场去。”
“你说没带就没带,去会场路上呢,你有什么证据,难不成我的项链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司老夫人见说不过林听,直接开始耍浑。
“你要是再不拿出来,我就,就……”
司老夫人涨红着脸,“就”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个什么。
林听也翻了翻眼皮,索性摆烂。
“这样,我们报警,如果真查出来是我拿的,那就不劳你费心,我自然会接受制裁!”
“哐啷!”
厨房里传来一声锅碗碰撞的声音。
佣人急忙跑了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
“不好意思,各位先生小姐夫人,手滑,哈,手滑,没摔坏什么,没摔坏,吓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
佣人赔着笑脸,似乎为自己的失手而感到特别尴尬,说完就又回了厨房洗洗涮涮。
就在佣人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堆笑瞬间变成了慌乱,双腿也在微微颤抖着。
坐在桌子尽头处的周时和司薄琛,将这两个细节尽收眼底。
司薄琛沉吟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
“不用查了,妈,我明天补偿你一件更贵的。”
司老夫人明显放松了些许,但仍旧不松口。“我知道你孝敬我,但那是你爸给我买的,这不一样。”
司薄琛转头看着微微撅嘴的林听。“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把项链还给我妈,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听皱眉,不让自己报警,却要自己拿项链,自己去哪找这条看都没看过的红宝石项链啊。
想开口反驳,司老夫人质疑地询问到“让她拿回来?估计这会儿已经被卖到海外去了吧。”
听着这前后矛盾的话语,林听烦躁地扯了扯嘴角,若是这时候说自己确实拿不出来,不就坐实了自己已经倒卖了项链吗。
“要是拿不出来,我就答应你,和林听离婚。”
离婚?!
听见这个条件,场上的所有人眼里都放出了光,连周时也像看见好戏一样挑了挑眉。
温妤和司老夫人更是像饿狼看见食物一样,眼里的光闪烁不定。
“好,我答应你,我就等她三天!”
说完就实在不想看到林听,直接拉着温妤上了楼。
见事情告一段落,林听才苦笑地看着一旁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的周时摇了摇头。
周时刚准备开口调侃,接受到司薄琛阴冷的表情,立即憋住了想嘲笑林听的欲,望站起身,“行了,你们中场休息,我也得回公司处理事物了。”
林听作势想挽留周时,司薄琛就淡淡吐出几字:“慢走不送。”
伸出去的脚又默默收了回来,只好抱歉地说到:“那,今天实在麻烦你了。”
周时摆摆手,“别说这些,我正无聊呢,大早上的来看这出好戏,我挺乐意的。”
林听被逗笑,还是无视了司薄琛的脸色,坚持着将周时送到了门口。
回屋的路上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没想到还因祸得福,有了离开司薄琛的机会,只要自己在家好好睡两天,找不到项链,就能逃脱司薄琛魔爪了。
比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林听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刚踏进屋子,眼前一花就被人摁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