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也住院去了?
司薄琛被司老夫人说得烦了,答应马上去陪温妤,提着给林听带的保温桶上了楼,但是不想进病房里又和林听纠缠,就将保温桶放在了病房门口。
等这女人饿了出来觅食,自然会看到的。
司薄琛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而保温桶直到林听的外卖到达才被发现。
林听一手提着外卖一手提着保温桶,有些疑惑是谁送来的。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周时有这么贴心,毕竟司薄琛是巴不得自己受折磨。
将保温桶放在桌上,林听就掏出手机给周时发去了感谢。
不得不说,周时除去是司薄琛的人这一点,其他方面还是很不错的,知道自己生他的气,所以送来吃的也不好意思进来。
不像司薄琛,冷心冷面一个,除了生气也不会有其他情绪。
市医院内,温妤躺在病床上,经过自己准备后的小脸看起来苍白如纸,整个人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司薄琛隔着被子将她搂住,吓得温妤在被子里一阵激灵。
扯开被子看了一眼,瞬间眼泪就飙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司薄琛怀里。
“薄琛哥哥——”
看着她这担惊受怕的模样,司薄琛眉毛微拧。
“怎么了?”
温妤像被恐吓了一般,欲言又止,紧抿着唇快速摇头。
司薄琛耐着性子,主动握住了温妤冰凉的手,“好好说话,有我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温妤立即反握住司薄琛,整个人又贴了上去,像受到了极大鼓舞。
“我不知道,不知道哪里惹了林听姐姐不高兴……”
林听?
司薄琛疑惑地盯着怀里这个害怕得不断发抖的人儿,觉得很疑惑。
监控上显示林听一大早就出门,那个时候林听和自己也还在酒店,根本没看见有人来找她。
“她对你做什么了?”
温妤没听出司薄琛怪异的语气,还以为是在关心自己,就装出惊恐的样子,使劲摇着头不敢说。
“她来找过你?”
仍旧把脸埋在司薄琛怀里的温妤点了点头,却忽然感觉到面前的人气息一冷,抬头就看见了司薄琛深邃冰冷的眼神。
难道救林听的人是司薄琛?不可能啊,听那人的报告,坏自己好事的应该是周时才对。
不过司薄琛这带着寒意的眼神还是让温妤心里一僵,立即又埋进了司薄琛怀里。
“没,不是,我,我不知道,薄琛哥哥你别问了呜呜呜……”
温妤直接开始呜咽哭了起来,似乎是太过可怕,实在不敢再去回忆。
见温妤这个样子,司薄琛也不好再逼问,只能轻抚着温妤的背,不再去追问。
而同样另一家医院的林听,因为连续三天洗了两次胃,身体伤害太大,一顿饭吃了两次也吐了两次。
实在吃不下,才将保温桶里的汤倒出来打算喝一点汤垫肚子。
刚盛好汤,就看见司薄琛又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桌子上全是打开的外卖盒子,但保温桶里的饭菜还纹丝未动。
“哼,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
林听抬眼看了一眼他,这保温桶里的饭菜是司薄琛送的?
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倒好了汤,刚端起来喝了一口,闻着骨头汤里的肉香味,林听顿时又没忍住,哇地一声又将刚刚喝的几小口粥吐在了垃圾桶里。
刚吐完,衣领上传来一股力道将自己拉了起来。
司薄琛阴冷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你就这么恶心我送的东西?”
林听难受得根本不想说话,偏过头不去理他。
但司薄琛放开衣领以后又捏住她下颌,“我再警告你一次,不管你玩什么花样,都不准再去招惹温妤!”
林听不理解司薄琛的话,自己什么时候又去招惹温妤,但话还没问出口,肚子里又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肚子里的胃酸吐到了司薄琛身上。
司薄琛嫌恶地后退,手上还是沾到了一些酸液,忙不迭抽了好几张纸巾擦拭着。
“怎么,我给你送的汤有毒吗?!”
林听想说话,但明显还没吐完,回应司薄琛的只有不间断的呕吐声。
司薄琛气得不想再看见这恶心的场面,将病房的门摔得砰砰作响。
这声响吸引了护士的注意,急忙进病房查看林听状况,发现她吐得非常严重,立即叫来医生进行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林听是因为抑郁导致的身体虚弱再加上短期多次洗胃,才引发的呕吐,需要认真调养才能恢复。
“你体内的药物已经清除干净,现在就是你的胃部问题以及抑郁情况,我建议你入院治疗抑郁,并且由医院负责你的饮食搭配。”
“胃部问题是不是可以慢慢调养。”
林听打断了医生的话,抑郁症的治疗苏茗已经尝试过了,效果虽然显著,但仍然治不了根本。
抑郁症的根本,在司薄琛身上。
医生点点头,“是的,饮食需要清淡,以流食为主。”
“好,我知道了,医生,给我办理出院吧,我回家里调养。”
医生愣住,这个病人身体虚弱成这样,要是没有专人负责,是很难调整的。
“这位病人,你的抑郁情况已经影响身体机能了,我这边还是建议你入院……”
医生不断劝说着,但林听坚持要出院,医生也没办法,只能劝林听再留院观察一天。
林听答应,确实她也需要一点时间好好休息休息。
医生走后,林听喝了点糖,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直到天色渐晚,自己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一阵女人的笑声在身侧传来,吓得她立刻睁开眼睛。
病房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闭,整个房间都是昏暗的,只有走廊上传来的几缕灯光。
借着走廊上的灯,林听看到了一个逆着光披头散发的女人正站在自己的病床前身体抖动着,笑声就是从她口里传出。
林听吓得心跳都慢了一拍,但坚定的唯物主义让她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一咕噜爬起来拍亮病房灯光。
温妤冷得瘆人的笑容,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温妤?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