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混混急忙抱住女主管把她往远处扯,短刀打在笼子上的铁栅栏上,打出当啷一声。
林听吓得脸色发白,目光却仍然凶狠。
“美女冷静,说好的我们只收钱帮你绑人以及和这娘们玩玩,可不想扯上人命。”
其他混混也立即跑来帮忙按住女主管,“哥几个都是有案底的了,再扯上人命这辈子都得进去了。”
女主管嫌恶地拍掉几人抱着自己的手,发疯一般大吼着:“都给我滚!要你们有什么用!我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杀她!”
几个混混被这么一闹也没了兴致,急忙招呼着剩下几人往外退去:“行,美女,你等我们跑远了再动手,这样才有不在场证明。”
“还有,真出事了可别把哥几个供出来,都是看你漂亮才帮你做这一遭的。”
女主管短发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边,咆哮着:“滚!一群怂包!”
混混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龄,虽然胆大也不敢为了一点小钱做出杀人的勾当,因此不再有其他话语,怕女主管忍不住立即动手,全部逃跑一般从停车场跑了出来。
刚坐上黑车开离这条全是废旧厂房的街区,迎面几辆警车就将路口堵死。
为首的混混头子大骂了一句脏话,赶紧吩咐几人把管制刀具藏在座位底下,然后停车熄火,熟练地举起双手从车上走了下来。
“全部靠墙蹲下!”
警察从警车上下来,一脸严肃。
几名混混安分照做,抱头装做无辜,“长官,我们刚从厂房酒吧里出来呢,但是你放心,我们没喝酒,就搓麻将玩。没做坏事。”
警察在黑车里翻找了一会,脸色阴沉地用警棍指着为首的人:“你们在司世集团外绑架的人呢?”
混混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然嘻嘻哈哈:“什么试试集团,没听说过啊。”
警察用力一敲墙壁,打出一片灰尘:“别给我胡扯,监控都查到了,你们在司世集团门口绑架了一位女子,再不坦白你是吃不了兜着走。”
混混心里慌乱,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查到了,不应该啊。
但混混点子油滑着,说车被朋友借走,现在电话打不通,自己哥几个一直在搓麻将不信可以到酒吧里问老板云云。
警察早就见过这几人的手段,仍然逼问着,但混混死不松口,一直在跟警察磨蹭着混淆视听,大约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宾利跟着一辆警车来到路口。
温婉柔和的面庞让人看来并没有女人一样妩媚气息,反而增添了傅粉何郎的感觉。
苏茗扫了一眼,发现和林听说话的女人不在,与警察交涉之后,不疾不徐地从包里掏出几根银针。
“我看这些兄弟有些肾虚,我来给你治一治。”
银针轻点,几位混混痛得吱哇乱叫,几针下来,就已经有人招架不住,涕泪横流,身下潮湿一片。
“别扎了,别扎了,我说,我说···那两个女人在······”
混混一五一十报告了林听和女主管的位置,此时废旧街区的另一边,一辆路虎超速行驶而来。
司薄琛在挂断电话后没几分钟就收到了林听的定位,司老夫人和温妤劝说着司薄琛,司老夫人甚至装病想阻拦司薄琛,都被司薄琛一句让司机送司老夫人去医院打回。
坐在路虎中的司薄琛,眼神如狼,直勾勾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停车场房区。
仪表盘上的指针剧烈颤抖着,几乎快于地面平行,车辆叫嚣着,在黑夜中如一支利箭,朝着林听所在的地方刺去。
林听被关在笼子里,对死亡的恐惧让她冷静下来和女主管闲扯。
女主管若有兴致地听着林听口中司薄琛的喜好,想在集团开会一般在备忘录里记着。
“他不喜欢喝牛奶,喜欢喝咖啡,喜欢西式餐点和中式面点,房间里还收藏着小时候玩的变形金刚······”
林听绞尽脑汁思考着司薄琛的喜好特征,女主管忽然关闭了手机,脸色如蛇蝎。
“你耍我?”
林听惊讶,虽然有些是自己为了拖延时间杜 撰,但大部分都是真实情况,这女人怎么突然翻脸了。
“司爷是何等人物,平时不苟言笑,房间里一定都是成功学书籍或者各种文件,怎么可能会有那些小屁孩的东西。”
林听:······冤枉啊,可司薄琛就是这么一个割裂反差的人啊。
他这么冷漠,但对温婕的温柔无可挑剔,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是个反差的人物吗?
“不是,他房间真的······”
“闭嘴!”
女主管把手机放好,眼里的嫉妒神色简直要将她吞噬。
“你说的这些我都会去一一证明,至于你!我就发发善心,留你个全尸吧。”
女主捡起混混留下的半米长的长刀。
“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说要咬死我吗,来,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把刀硬!”
女主管狞笑着,步步靠近,手臂往后一伸,对着林听刺去。
“住手!”
一声怒喝吓得女主管长道偏离位置卡在了狗笼开门处的缝隙中,女主管见停车场外闪烁的红蓝灯光,想把刀拔出,趁着人还没近身,赶紧解决林听,但越急越拔不出来。
町的一声,女主管拔出了刀,看也不看再次刺向林听,忽然手腕被人握住,某处穴位被狠狠一捏,女主管大叫一声,刚刺进笼子的长刀陡然收回砸到地上。
林听被这两刀一吓,身上已经被冷汗打湿,原本被压抑住的药效瞬间席卷全身,巨大的压力和身体的痛苦让她支撑不住,看着着急打开狗笼的苏茗以及控制住女主管的警察,渐渐地闭上了眼。
“林听,林听!”
苏茗快速打开了狗笼,将林听小心翼翼地从笼中抱出,此时司薄琛才姗姗来迟。
顾不上本应在易阳的苏茗,直接一把将林听抢了过来。
“现在林听很虚弱,经不起折腾了!”
见司薄琛直接是暴力抢夺,苏茗愤怒地提醒着。
这男人怎么对病人这么没有分寸。
司薄琛紧紧抱着林听不撒手,脚下不停。
“她是我的妻子,应该由我来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