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清明的眼睛透着一股冷意,但声音依旧和缓:“既然都没什么异议了,那便将他押下去吧,明日便开始举行祭天。”
下面鸦雀无声,明显谁都不敢有异议了。
宋修竹被押到一件简陋的房间,虽然简陋,可房间外面都围满了巫士,明显是走不了了。
宋修竹安然的找了个地方坐着,看守他的还是那个叫宇罗的巫士,见宋修竹这么安然自容,一时间竟然对他感兴趣了起来。
“我说,魔族小子,你都死到临头了,不害怕吗?”
宋修竹眼神有些冷,却对宇罗笑道:“害怕有用吗,不还是一死。”
毕竟他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想怕也怕不起来。
这是宇罗第一次听宋修竹说话,除了声音,语气冷静自持,完全不像一个少年人。
倒像是一个饱经痛苦与折磨,失去了所有快乐的成年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宇罗看着他道:“被抓来这里的你这种年纪的修士,每个都在放声求饶,冷静一些的呢倒是有,不过却老是在动歪脑筋想逃走。”
“只有你。”宇罗顿了顿,还是说道:“来了这就跟回家了一样。”
宋修竹被他的这个比喻弄得哑然,“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动歪脑筋想逃走呢。”
宇罗奇怪道:“因为你是自己走进来的啊,期间押着你你也丝毫不反抗,仿佛就是特意来送死的一样。”
宋修竹:“……”
不会比喻就请不要再比喻了。
宋修竹打量着他瘦小的身板,语气很是随意地问道:“方才你在台下。为何会突然倒地求饶?”
宇罗虽然觉得有些事情不能说,但是也知道这人也只是个囚犯,明天就会被拿去祭天了,再者平时在族中他便是被孤立的那个,没人与他说话,因此此时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坐在那里小声的说着。
“这是我们族中的惩罚方式,只要谁惹族长不高兴了,或者违背的族长的意思,便会感受到那股锥心之痛,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呀。”
宋修竹哦了一声,“所以你就这么想吸我的灵力,即使是冒着惹族长不高兴的危险。”
“哪能啊,”宇罗有些怅然:“其实我最不喜欢吸取修士灵力了,感觉别人的灵力对我而言非常的恶心,我之所以在祭台前说那些话,也只是想博取关注度罢了。”
“即便是把我当做出头鸟也好,当成一个笑话也罢,我就是想让别人的目光会在某一瞬间看到我,即使这么做的后果是死亡。”
“呵,”宋修竹却觉得有些好笑,“痴人,博取关注度有什么好的,别人的目光哪里有这么重要,简直是愚不可及。”
宇罗很是愤然:“你懂什么!你是太子对吧,那你肯定从小就能感受到别人对你的关注,你有那么多人关注你,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目光了。”
宋修竹微微垂眸,淡淡道:“我倒宁愿那些目光,从来不曾在我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