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过国,知道此时国际上还有不少国家对华夏有偏见,甚至有些外国人以为华夏还是以前的时代,没有大楼没有一条好马路,民风闭塞愚钝。
“你很有前瞻眼光,现在西方国家还在妖魔化华夏,这是个好机会。”章容先道。
施唯嘉重重点头,“能有多盛大,就办得多盛大,那些外国人会惊叹,原来华夏正在努力追赶,大力发展,和他们所认知的,和西方电视报纸呈现的华夏形象完全不一样。
感受过华夏的魅力后,等他们回去之,好好的和身边的人讲一讲真正的华夏,”
“聊什么那么开心?”接完电话的苏玉春问。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施唯嘉不自在的扭开了目光,本来是是打算好好的找机会羞辱章容先,结果竟然有声有色的聊起了亚运会。
他意味深长问:“那体委怎么安排三年后的亚运会?”
章容先还没开口说话,苏玉春先道:“这应当是机密,不该咱们问把。”
施唯嘉一咯噔,目光深邃。
原来章容先还没有告诉苏玉春。
他为被蒙在鼓里的苏玉春感到不值当。
尽管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但施唯嘉表面处变不惊,他不会自己成为两人吵架的导火线,让苏玉春对他有一丁点抵触。
他沉默时,两口子已经聊起了那通电话。
章雅梅已经押送回黑省,法院也已经通知了家里,让给准备洗漱用品。
姚海柱通知了两个闺女,想着也该给侄子报个信,让人尽快回家里。
施唯嘉一走,两口子就商量上了,让章容先带着刘语安和大姐去香江求医,苏玉春懂法回黑省,至于孩子,只能请秦淑芬来看一段时间
知道苏玉春并不去香江后,施唯嘉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意。
三安屯,接到消息的苏翠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首都,知道是施唯嘉帮的忙后内心百感交集。
坐在前往鹏城的飞机上,苏翠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施唯嘉嘴上说的小事一桩,心里却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心想:
当年,苏翠珊或许是认定章容先更加有前途而不愿意选择我,如今我腰缠万贯和玉春并肩,而你选的人却是个下岗的男人,后不后悔!
从鹏城办手续去香江,一行人却被拦下。
“章同志,你暂时不能前往香江”
工作人员在休息室内客客气气的婉拒了章容先去往香江的旅程。
苏翠珊很担忧,妹夫不一同去的话,她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办?
施唯嘉立刻表示这只是小事。
他跟鹏城海关也有几分交情。
正准备换班的几个海关工作人员里,看到施唯嘉后像是哥俩好的打招呼。
施唯嘉每个人发了包中华。
“我有个朋友过不去香江,能不能帮个忙?”
“怎么会过不去,手续不全还是怎么着?”
海关工作人员悠哉的询问着,可一听章容先的名字以及以前供职的单位后,立马严肃。
“兄弟,事我们办不了,那可是公家精英类人才,如今香江和鹏城关系还不明朗,谁敢随便把那种类型的人放过去,出事了咋办。”
“能出什么事,一没有钱二不认识人的。”
到此时,施唯嘉还不以为然。
“兄弟,眼界窄了吧,现在钱谁都能赚,但有特长的人才是求之不得,那些科学家,医生回到国内为啥得到重视,还不是因为有一技之长,华夏现在最缺的就是这,哪里敢放!”
施唯嘉刚回到休息室,刚才还惴惴不安的苏翠珊已经能被妹夫说服独自去香江的计划了。
章容先与施唯嘉握手时力道沉着有力。
“请你先照顾大姐和语安,我随后就到。”
施唯嘉想说去不了,却又被章容先深沉的目光以及处事不惊的气势所影响,最终还是沉沉点头。
从鹏城到香江,刘语安和苏翠珊晕船吐了个昏天暗地。
在下榻的酒店休息一晚后,施唯嘉带着母女两前往医院。
医生办公室内正发生激烈的争吵。
“你阿妈的手术做不了,不用缴费了。”
年轻的男人脸色大变,弯着腰询问着坐着的一声。
“主任,怎么又忽然说做不了,前些日子还说只要能一个月内准备好钱就能够动手术,阿妈不立刻动手术的话就没多少日子了!”
着急的中年男人嘴巴笨,急吼吼的插话,“我们就差一点,肯定能准备好钱!”
被呼做主任的男人神色平淡。
“你们也晓得那是之前说的话,病患的身体情况是瞬息万变的,以前可以,现在没有治疗的必要。”
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你们一个星期前就能筹齐钱,那还有机会,但是现在做手术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还是拿那些钱该吃吃,该喝喝。”
患者的家属脸色立马苍白,几十岁的男人站不稳,闷闷的流泪。
门外面,苏翠珊看着悲痛万分的家属也感同身受,泪水盈满了眼眶,紧紧的抓住了闺女的手掌心。
看到门外有人后,主任又道:
“你们回去吧,反正手术做不了”
“医生,我给你跪下了”
几个男女噗通跪下,另外稍小的孩子懵懵懂懂的也要跟着下跪。
“造孽啊”苏翠珊喃喃自语道。
家属们只好互相搀扶着离开,而主任起身拉开了门,脸上立刻带上了笑意。
“施先生”
他侧身让一行人进来,见刚才的患者还眼巴巴的站在门口,语气不耐道:“行了,赶紧走吧,在这也没用。”
家属怕得罪医生,赶紧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病房里,主任给刘语安做检查。
“报告显示骨髓配对没有问题,尽快安排检查和手术。”
苏翠珊欢欢喜喜的道谢。
主任笑着摆摆手,目光却看向了施唯嘉。
“你们幸运呐,本来短期内只有一个合适的骨髓匹配,却有两个匹配成功的患者。”
“医生”
施唯嘉干咳提醒。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踹开,刚才离开的患者气愤难当。
“主任,我阿妈的骨髓是不是被别人抢走了,她根本就没有病那种地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