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当时得知他死讯的时候，他也真想给自己来一刀。
但是不行啊，他想报仇。
不然实在没有脸面下去见他啊。
“你认识我爹爹吗？”无期也揉了揉自己通红的眼眶，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爹爹？是？”
“山外山。”林楠补充道。
顿时，此话一出，莫学林瞳孔都颤抖了两下。
可能是嫌弃他还不够震惊吧，无期从怀里拿出了那颗被布包裹着的人头，放在了桌上。
然后轻轻地掀开了布头。
露出了那残忍地，吓人的脑袋。
“你！”
莫学林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被这冷不丁的一下给吓了一跳。
震惊过后，他仔细的端详起来这个人脸。
越看越摇头。
“不对，不是，他不是。”
但是他依然有一种被震撼的伤心，“这不是山外山，而是他的孩儿。”
“你是山外山的孙儿？”莫学林终于认真的开始打量无期，上下左右的看，越看越感慨。
“山外山，是我爷爷吗？”无期眨了眨眼，“我还以为是我爹爹呢。”
众人被他逗得心情不再那么压抑，但桌上的汤怎么都喝不下去了。
“嗯，你爷爷可厉害了。”
于掌柜已经默默地走向了那个空坟头，跪在那里止不住地哭。
一会儿眼神就变得没有焦点，迷茫的坐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恢复清明，继续悲伤。
“不瞒你们，山外山就是我师父。”
莫学林悲伤的说道，“如今我也不知他在哪儿，他早已经隐居山林。”
无期闻言却是双眼放了亮光，“所以，我还有爷爷。”
“是的。”
桑儿也高兴起来，试图触碰他的手臂，“太好了！你也有爷爷，我也有爷爷！我们都一样了！”
“嗯。”无期也展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只是，我这位师父与寻常人不太一样。”莫学林遗憾的看着无期，“他是不是与你爹爹不怎么来往？”
无期点了点头，“嗯。”
“那他应该也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倒不是泼冷水，只是他太了解自家师父了，对自己的儿子已经扫地出门了，互不往来，对孙子想必也不太知情，就算是知道有孙子，也不会太热情。
只是，就这样说出来，让无期一下子又落寞起来。
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是一想到这个亲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甚至并不待见自己，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剩下于掌柜在远处的坟头哭着，抽泣着。
“他最后，是死在何处？”林楠打破沉默。
莫学林怔了怔，看向了远处更高的山头，“妖界和魔界的交界处，榆关。”
榆关吗？
林楠默默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
脑海中，小丑系统开始统计，【恭喜宿主解锁新线索：榆关之乱。】
小丑系统：【新的导航已为您开启，请宿主移步左上角查看。】
小丑系统：【目前进度：70％，阶段性奖励已经发放至背包，请宿主自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