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钱花,还不用献身,以后也能干干净净离开。
这么美的事情,想想都要放鞭炮庆祝。
白姝彤上辈子和陆明琛没有仇,这辈子也没想和他对立。
面上的和气和礼貌总是要有的,她想立刻扑到床上,但毕竟是他开的房间,总归要说一声。
“我好困,能不能先睡!”
她长睫低垂,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睛,长时间没说话,软软的声音有些沙哑。。
灯光下,女人仰着乖巧的小脸看向他,陆明琛心间涌起异样的情绪。
“嗯,去睡吧!”
女人立刻耷拉着脑袋往床边走,没注意男人望着她眼底的柔光。
白姝彤身上还穿着别人的外套,她也不管了,直接拉起薄被,盖在身上沉沉睡去。
陆明琛去卫生间洗漱,他胳膊的伤口需要处理。
有人敲门,他围着浴巾出来,对方送过来外伤药和两套男女的衣服。
这里不同于招待所,湘江宾馆属于普通人不能接触的。
房间配置在80年代看来那是相当高级。
卫生间有洗漱用品,还配有吹风机。
陆明琛换了衣服,拿着外伤药坐在她床边,给她手腕上药。
药水抹上伤口,掌下纤细的手腕缩了下。
他看向她,她睡得很沉,呼吸绵长沉稳。
原来是肌肉无意识的抽痛。
陆明琛很快将她手腕和脚腕上了药,又拿着吹风机把她还没干的头发一缕缕吹干。
热风吹着发顶,轰鸣的噪音在她耳边炸开。
白姝彤皱眉翻身,扯着被子往头上蒙。
陆明琛抬手拦住,轻声哄道,“一会儿就好。”
热风顺着男人的手穿梭在发丝间,白姝彤的眉头拧着,却没再扯被子。
一直到吹风机的嗡鸣声停下,她眉头才渐渐舒展。
陆明琛忙完白姝彤的事情,开始处理他手臂上的伤口。
野猪獠牙没伤到要害,算是万幸。
他处理好伤口包扎完,组织上给他找的医生提着药箱也过来了。
见他包扎手法专业,医生心里忍不住感叹军人的自我防护能力。
只是他的伤口深,以防感染,医生给他打了一针破伤风。
另一边,夜不能寐的张钊重新返回白姝彤被抓走的星城。
列车乘警和星城的公安已经互通了消息。
他就守在派出所等消息,连招待所也不住。
白姝彤的身份是军属,加上张钊把她丈夫的职位说的天花乱坠,派出所的人也不敢怠慢,全力排查。
张钊躺在长椅上,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不回硬座车厢了,否则白妹子也不会被劫走。
一想到她一个女同志可能遭遇非常的事情,他就止不住的心慌。
钱还没赚到,把人丢了。
张钊在躺椅上翻来覆去,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天一亮,他就追着上班的公安问消息。
“同志,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公安看着昨天跟了他们一路的男同志,耐心道。
张钊表情一垮,歪着身子坐回长椅,仰天长叹,“那就是没消息。”
一个人丢在人海里,和一根绣花针丢进海里一样,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