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彤上辈子有多软和,这辈子心就有多硬。
谁欺负她,她一定会报复回来。
叠罗汉绑在树上的两个男人,看到衣服点燃的火光,又骂又叫。
“嘶嘶”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两人浑身一僵,不约而同的往上看。
一条黑花小蛇正倒挂在两人头顶,吐着芯子。
“啊,有蛇!你们快放开我们,救命啊!”
白姝彤一听有蛇,后背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她连忙骑上自行车就跑。
周围黑下来,张钊不放心白姝彤,一路跟着她,手电筒绑在车头,给她照亮道路。
白姝彤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几天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没去广场。”张钊眼神郑重认真,解释道,“我说话算话,说罩着你不是瞎说的。”
“今天我赶过来时,你那边已经解决了。”他语气愧疚尴尬。
白姝彤想起这段时间在广场上时不时会看到虎子的身影,莞尔一笑。
“你给虎子什么好处了?”
天气炎热,虎子却守着广场啥也不干。
道路前方漆黑一片,张钊蹬着自行车,望着手电筒照亮的微弱区域。
“我们两家是邻居,虎子和他奶相依为命,他家有事我会过去帮忙。”
白姝彤谨记陆明琛的规定,天黑前回家,所以她是没有带手电筒的。
她不敢想象一个人行走在漆黑寂静的乡村道路,会是怎么一副场景。
大自然的威慑力只会让人感到无形的恐惧和渺小。
这样浓黑的夜晚,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但现在身边有个同伴,小小的光束安抚了她紧绷的心脏,人也变得从容起来。
听到张钊的回答,白姝彤了然。
“你呢?听说你以前是混子,不学好天天在街上晃悠。”
“以前年轻不懂事,爱浪荡,现在要照顾家里人,哪里还敢胡来。”张钊自嘲笑笑。
白姝彤想起他家那种情况,没再说话。
到了部队家属院门口,白姝彤对他道了声“谢谢”,准备离开。
“等等!”张钊叫住她,递给她一小摞大团结,“这是那两人身上的,你拿着。”
白姝彤没拒绝,直接揣兜里。
回家的路上,她脑中思绪飞转。
刀疤男和花衬衫显然对抢劫没有经验。
专业的抢劫犯只会扯了包或者拿了钱就跑,哪里会听她废话。
那个花衬衫还得寸进尺想要占她便宜,这种人不是街上的混子,就是不务正业的流氓。
他们和张钊是同一种人,身上流里流气的。
一想到这儿,她不由回头看了眼大门口。
岗亭里,哨兵脊背笔直,左右而立。
张钊已经离开了!
她捏了捏兜里的大团结。
今天的这出戏,到底是有人故意唱给她的,还是意外呢?
白姝彤推着车回到院子,发现客厅亮着灯。
门口很快出来一抹高大的身影。
是好些天没回来的陆明琛。
他这些天不在,现在突然出现,白姝彤还觉得怪不适应的。
“怎么这么晚?”男人严肃的视线从她脸上落到肩膀上时,皱起了眉头。
白姝彤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衣服的领口竟然被扯开了一道口子。
她不自然的拢了拢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