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往,各行各业都在放光芒。
这个年代,想要知道信息,就要多看报纸。
看来得给自己订份报纸来看。
她也不知道这则新闻能带来什么,总之多了解一点国家的动向,总归没坏处。
白姝彤把报纸叠起来,塞进自己兜里,对虎子说,“这个我留下了。”
话音刚落,陆明琛已经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回家吧!”
张钊看不上陆明琛,和白姝彤道别,带着虎子和莹莹离开。
白姝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锁了店门,跟他上了车。
“我跟你也就认识四个月,平时也没什么交集,耗着多没意思啊!”白姝彤扣上副驾的安全带,偏头看他。
陆明琛启动车子,转头对上她的眼睛。
她之前乖巧安静,转瞬间反扑,让他措手不及,显然是带着兔子面具的猎人。
“有没有意思不是你一个人决定地。”
听男人冷着脸这么说,白姝彤好笑道,“那可就太有意思了,你既然不离,我可不会听你的话,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最好不要管我。”
她讽刺又强硬的话从嘴里吐出来,脸上是桀骜不逊的乖张。
小兔子亮出了獠牙,不装了。
陆明琛想,她终于在他面前露出真实的面目。
“只要不破坏军婚,随便你。”陆明琛道。
白姝彤一愣,强硬道,“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但我也不会履行妻子的义务。”
说到这里,陆明琛一个急转,将车子停在路边。
女人直直盯着他,眼中满是不屑和抗拒。
直白的眼神,让他喉头哽了哽。
原来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脏东西和老流氓……
没有什么比妻子嫌弃丈夫恶心,更让人受伤。
陆明琛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胸口,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带着尖锐的刺痛。
他想说之前都是误会,他和胡秀秀没关系。
可他嗓子哽住,说不出来。
他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显然现在再说,同样没有效果。
想到让丁一飞贴出来的大字报,他又觉得没关系。
她回到家属院,看到他摆出的态度以及所有写出来的事实后,应该会明白。
陆明琛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冷峻的脸抬了起来,望着她薄唇轻启,“好,可以。”
低而沉重的声音,回答的很清晰。
白姝彤微怔。
他这么好说话?
也对,除了和胡秀秀恶心他,他确实没和她说过什么硬话。
唯一的硬话,应该就是昨天不让她卖衣服的那句。
可这也不影响她心里排斥他。
简单的谈话,让车内的气氛变得窒息和沉重。
陆明琛没再说话,重新启动车子,带她去了临城医院。
院长办公室里,言南山揭开白姝彤脸上的纱布,仔仔细细的检查。
“陆团长,你爱人的脸不会有事的。这是我家祖传秘方,外面可买不来。”
说着,他拿出一瓶绿色药膏,“早晚涂一次,不出一个月,我保证脸上光滑如初。”
陆明琛接过来,却发现有些眼熟。
白姝彤发现这个和言川昨晚给的一模一样。
她掏出那瓶药膏,比对着陆明琛手里的,对眼前的言南山道,“院长,我好像有一瓶了。”
言南山一愣。
想起来昨晚言川让护士过来拿药,说是给救命恩人的。
“你就是那天,在医院给言川做心肺复苏的姑娘?”言南山眼中一亮。
陆明琛闻言,目光在两人见来回移动。
白姝彤点头,疑惑道,“你是?”
“白同志,我是言川父亲言南山,”说着,他十分郑重的伸出手,“那天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