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彤一顿,没想到他这么大方。
请他们店里人看电影。
“怎么不成啊?”张钊听说有人请客,顺势就凑了过来,“我和小六不还在店里嘛!”
他们在广场做生意这么久,电影院就在眼前,愣是一次都没进过电影院。
白姝彤有过带着员工看电影的想法,只是太忙了,一直没有空。
听到张钊的话,她笑容扩散开来,对言川道,“你们看吧!”
闻言,言川捏了捏兜里的票,又听她道,“等下次我再请你。”
言川手指一顿,点头应下,唇边泛着温和的笑,“有来有往,还是白同志一如既往的作风。”
白姝彤眉眼弯弯,“有来有往,人和人才能相处的长久嘛!”
谁都不是傻子,只是一味的付出,这种关系,无论是朋友、合作伙伴亦或者是亲人、夫妻,都持久不了。
说完,白姝彤便和他们挥手,带着陈大妞往汽车站走。
两人从临城坐汽车到红旗镇。
白姝彤原本是不想陈大妞跟着,总觉得陈大妞在她身边,就好像跟着陆明琛的眼线。
但陈大妞这段时间确实只是单纯的跟着她,除此以外并没有做什么。
两人到了红旗镇,太阳已经偏西。
镇上回小河村的牛车,载满了村里的人。
赶车的赵二叔看着白姝彤两人,“最多挤一个人。”
白姝彤扭头对陈大妞道,“车上都是我们村儿的,你要不先回去,我在家呆两天就回来了。”
陈大妞没有介绍信,不好住镇上。
现在回临城还有最后两班汽车。
“嫂子,你确定两天后,我就大后天在镇上这个地方等你。”陈大妞耿直道。
白姝彤见她对工作这么坚持认真,只好点头,“也行,那就大后天在这个地方。”
白姝彤坐上牛车,挤在众人中间。
陈大妞看着牛车摇摇晃晃的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离开。
挤在白姝彤左边的长根媳妇好奇问道,“那个黑炭是谁啊?”
白姝彤斜眼,严肃纠正道,“人家只是晒黑了,不叫黑炭!”
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给人起外号。
长根媳妇撇嘴,赵二叔在前面赶车,扭头大声问,“彤彤,你有两年没回来了吧?”
白姝彤尴尬一笑,“对,忙着工作,一直没空!”
长根媳妇阴阳怪气,“什么工作两年都不回来?有了亲妈,结婚都没养父母的份儿。”
她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车上的人眼神直往白姝彤身上瞟。
白姝彤抿唇,长根媳妇还要开口,前面的赵二叔有意岔开话题,笑道,“妮儿,你走这两年,咱们这里变化科大了。”
他手里拿着牛鞭,指向左侧路边远处的大围墙,“瞧那儿,自打你走那年,就建了个军马场,专门给部队养马呢!”
白姝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两米高的围墙圈了好大一片地,望过去,竟然看不到头。
仔细听,隐隐约约还有急促的马蹄声。
“变化是挺大的!”白姝彤不禁感慨。
然而,话音刚落,一阵骚乱打破了平静。
一匹马突然从围墙后了出来,发疯似的朝着牛车冲过来。
村民们惊恐地尖叫起来,赵二叔拼命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受惊的老牛。
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发疯的黑马直直撞在了老牛身上,连带着牛车被猛地掀起。
车上的人纷纷摔倒在地。
白姝彤随着牛车被抛到半空又重重落下。
她的衣服被牛车勾住,没能及时跳车,被发疯的牛拽着往一旁狂奔。
白姝彤视线里的景物残影般飞快掠过,五脏六腑被颠得要移了位。
生死攸关之际,一道矫健的身影风驰电掣般出现。
仓云烽骑着一匹毛发油亮,高大棕红的俊马,身着利落的军装,脚下的军靴踩在马镫上,身姿挺拔而狂野。
他原本是去追那匹发疯的马,此刻见牛车上的女同志陷入危险,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白姝彤奔去。